高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無奈之下只好將朝南的小會議室騰出來給劉子當辦公室,原來的保安辦公室當做儲藏室使用,也不到白隊長的份。
坐在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里,劉子將翹在桌子上,愜意的搖晃著,上調一級工資,每月能多拿二百塊錢,另外還有五千塊直接打到工資卡上,這筆錢正好拿來是家裡添置家當,老爸老媽平時也沒啥好,就是看個電視,不如就給他們買個大電視機。
說干就干,劉子現在是保安部長,把工作安排下去,自己就沒什麼事了,正好上街逛逛,出門上了自己的二八大永久,劉部長一路飛馳出了小區,直奔市中心而去。
隨便找了家商場,挑了臺五十二寸的晶電視機,留下地址付款走人,正在付款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王志軍發來的信息,說是老村長不太好,請自己去醫院一趟。
劉子當即騎車直奔醫院而去,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下車買了一束素雅的百合花,又挑選了紫的包裝紙紮上,這才來到市立醫院,先去了急診科。
「哎呀,這是給我的麼?」正在值班的方霏看見別在劉子車頭上的百合花,驚喜的跑出來問道。
「是啊,送給你。」劉子將花束取下來遞給方霏。
「說吧,有什麼事求我?」方霏接過花,做了個鬼臉說。
「還不知道呢,可能還真的麻煩你,聽說我那個朋友傷的有點嚴重,我先去看看,有啥事給你電話。」劉子說。
「哼,就知道不會白給我買花的,好吧,看在這束百合的份上,我答應幫你,趕去看你朋友吧。」
劉子嘿嘿一笑,上車走了,著他遠去的背影,方霏捧著潔白芬芳的香水百合,甜的笑了。
幾個急診小護士竄出來圍住方霏,嘰嘰喳喳道:
「好漂亮的花哦!」
「男朋友送的吧?」
「小方你看你,都笑彎了,上次那個開賓士的小帥哥給你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都沒見你這麼開心。」
「能一樣麼,這要看是誰送的了,對吧?小方。」
護士們七八舌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遠醫院行政樓上的一扇窗戶,方院長正笑瞇瞇的看著這裡。
劉子來到腦外科病房,王志軍正在走廊口等著,見到他之後,也沒說話,引著他來到觀察室,只見老村長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和監控,人到現在都沒醒來,翠翠臉上帶著哭過的痕跡坐在一邊,顯然已經知道了真兇被捕的消息,態度明顯改善,看見劉子來了便起打招呼,可是嗓子沙啞了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微微點頭示意。
王志軍說:「做過螺旋ct了,顱還在出,保守治療是不行了,現在只有開顱,可是一時沒有好的醫生,聽說技最好的方大夫工作日程都排滿了。」
「哪個方大夫?」
「聽說就是市立醫院的方副院長,又是醫學院的教授,博導,工作很忙不出時間來。」王志軍一籌莫展。
「哦,是方院長啊,你們等著,我去託人說說。」劉子轉就走。
又回到急診室,卻發現方院長已經在這裡了,一幫護士顯然對這位院長大人不那麼畏懼,圍在左右笑嘻嘻的,那束百合花已經放在口的玻璃藥水瓶里,擺在急診室最顯眼的位置。
劉子還沒說話,方院長先開口了:「你劉子吧,你的事跡我聽說了,小夥子勇敢的,不錯。」
劉子嘿嘿一笑,這老頭和藹的,乾脆直接和他說算了。
「謝謝方院長誇獎,我過來就是想通過方霏找您的,我有個朋友顱出急等著做手,您看能不能出點時間幫忙?」
方院長眉頭一展:「哦,是那個南泰縣送來的病號吧,我知道這個事,病不算非常複雜,一般主治醫生就能刀,不過既然你開口了,我就幫個忙,回頭我讓腦外科的護士長安排手。」
「那就謝謝方院長了。」劉子一鞠躬。
「不要謝我,以後對我兒好點就行了,多送送花,你看今天多高興啊。」
「爸~~」方霏嗔的搖晃著方院長的胳膊。
……
事不宜遲,當天下午方院長就主刀給朱村長做手,得知這個好消息之後,翠翠終於破涕為笑,看向王志軍的目也更加和了。
手進行了六個小時,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手室的燈一滅,大家就圍了上去,先出來的是方院長,他解下口罩說:「手很功,麻醉效力過後病人就會醒來。」
翠翠和王志軍高興地不得了,連聲道謝,方院長卻將劉子拉到一邊,拿出一個紅包給他:「這是你朋友手前塞給我的,為了讓他放心,我先收了,現在還給你。」
劉子有些遲疑:「這樣不好吧,即便是我朋友,也不能壞了行風啊。」
方院長悲哀的嘆了口氣:「連你這樣的年輕人也這麼以為啊,雖然現在醫療行業風氣不正,但你要相信,有良心,有醫德的人還是存在的,而且會越來越多,最終為主流,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如果收病人的紅包,那是一種恥辱啊。」
劉子被方院長的一正氣染了,接過紅包說:「我明白了。」
……
過了兩個小時,麻醉效力過後,老村長果然悠悠的醒轉過來,此時已經是接近夜裡十一點鐘了,為了不打擾病人休息,劉子和王志軍先撤了出來,在走廊里坐著。
「怎麼樣,這回媳婦沒跑了吧?」劉子問道,顯然有所指。
王志軍憨厚的笑笑:「其實翠翠一直沒忘了我,今年都二十二了,按照鄉下規矩算老姑娘了,還沒結婚就是等著我呢,現在就看爹的意思了。」
劉子說:「你放心好了,我打賭一定有戲。」
正說著,翠翠走出病房說:「大哥,志軍,我爹找你們有事說。」
兩人進了病房,看到老村長頭上包著紗布,面蒼白還是很虛弱,但神智已經恢復了。
「大哥,二孩,你們坐,剛才俺閨已經把事都說了,這事不怨你們,怨朱家兄弟,說起來我還得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王志軍說:「大叔,你子剛好,多休息,別提那些了。」
老村長搖搖頭:「不行啊,有些事必須考慮,一天都耽誤不得。」
王志軍心中一喜,以為要提到自己和翠翠的婚事了,哪知道老村長繼續說:「咱村裡的沙場,以前是承包給朱老二的,每年不知道虧損多錢,現在朱家兄弟蹲老監了,我想重新承包出去,別人也都沒這個實力,要不然志軍你就擔起來吧,村委會那邊,我去說。」
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啊,沙場可是個無窮的寶藏,大沙河流經朱王莊這一段,盛產優質河沙,現在建築市場上的河沙價格節節攀升,每立方都能賣到一百元以上,那挖出來的不是黃沙,是黃金啊,老村長把沙場給志軍,那就是把寶藏拱手相送,下一步肯定就是嫁兒了,這點毫不用懷疑。
王志軍和劉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俱是閃爍著黃金的芒。
……
沙場只生產最初級的產品,而作為建築材料的黃沙有很大一部分附加價值在於運輸本,如果能有自己的車隊,那利潤就會大大增加,想到這個,劉子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個打斷王志軍胳膊的張彪,答應自己把泥頭車隊轉讓的事還沒落實呢,他立刻撥打張彪的電話,卻已經是空號了,於是又打了個電話給貝小帥,讓他挖地三尺也要把張彪給翻出來。
貝小帥辦事效率不是蓋的,半天功夫就查出來了,張彪這個不要臉的連醫院治療費都沒給就跑了,現正躲在城鄉結合部火花鄉某個出租屋裡,圖謀東山再起呢。
第二天上午,劉子招呼了幾個兄弟上車殺奔火花鄉,在一片七八糟的違章建筑前停了車,貝小帥說張彪這小子現在如同驚弓之鳥,頭的很,看見不對頭馬上就跑,所以不好興師眾的過去。
劉子馬上安排兄弟們前後左右圍堵過去,自己帶著貝小帥直奔張彪的老巢。
這是一條骯髒雜的街道,兩旁充斥著防盜網加工廠、音像出租店,趣用品專賣店,電鋸的噪音不絕於耳,路旁扔著瓜皮果屑,癩皮狗滿街跑,貝小帥在一間掛著紅燈的出租屋前停了腳,指著上面低聲道:「張彪那個13養的就躲在這。」
出租屋的玻璃門上著兩行字:按休閑,十元足浴,門頭上掛著個搔首弄姿的子圖像,紅的玻璃門閉著,大概是裡面正在進行著什麼齷齪的勾當。
劉子這就要上去敲門,卻被貝小帥拉住:「哥,張彪在樓上。」
兩人順著旁邊低矮的樓梯爬上去,來到二樓一間房子門口,正聽見裡面的對話聲。
「我是派出所的!穿上服跟我走!你這是**罪,要勞改的,知道不!」
然後是一個惶恐不安的男聲:「大哥你饒了我吧,我認罰,罰多都行。」
劉子和貝小帥相視一笑,這是玩仙人跳呢。
「砰」的一聲,劉子破門而,正看見張彪套著件沒有肩章和符號的老式警服,正耀武揚威的站在床邊,骯髒的床單上面半躺著一個人,弔帶衫故意拉掉一邊,出白花花的一片,床下跪著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子還沒完全提上,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看見兩個瘟神進來,把張彪的臺詞都嚇得說不出來了,劉子恥笑的說:「彪哥,玩的起勁啊,欠我的錢咋說?」
張彪囂張的氣焰立刻萎靡下去,哪還有半分「公安人員」的氣焰,低聲下氣的說:「大哥,我這不是正在籌錢麼,最近實在手頭。」
劉子說:「我不管那個,你說當天下午就接泥頭車隊的,現在都過去多天了,還不見靜,你這不是耍我麼!」
貝小帥直接上前一腳踢在床下那個瘦小男人屁上:「沒你的事了,滾。」
男人如蒙大赦,提著子一溜煙的跑了。
張彪對劉子的手段是心有餘悸,這裡可不比醫院那種大庭廣眾的地方,城鄉結合部最,真要把他弄死,找個地方挖坑埋了,警察本不會知道。
所以,張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哥哥,你饒了我吧,我是真沒有錢了,你看我現在都啥樣了。」
劉子說:「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不過你答應我的事就得辦到,我的泥頭車隊呢?」
張彪一咬牙:「哥哥,你真想要的話,我帶你去。」
……
押著張彪來到附近一個偏僻的汽修廠外面,張彪指著牆邊停著的兩輛破舊不堪,銹跡斑斑的無牌卡車說:「這就是我的車隊。」
貝小帥跳起來就給了張彪一個大耳:「!這也車隊,廢鐵還差不多。」
女主說,我老公善良老實,不會打架,家裏沒錢,你們不許欺負他。各方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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