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材質，著不像是麻布？」

婦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葉羲看這模樣，就知道這布料的來源恐怕是九工的，不能對外講。他沒有再繼續探究布料問題，指了指石臺上的墨綠布料和白布料說。

「這兩種的布料我各要兩卷，給我和他各做兩服。」

斷翎聽了大吃一驚，連忙道：「大人，您不用給我用這麼珍貴的布料！」一枚蠻種兇核一卷的布啊，他怎麼用的起。

葉羲沒有多說，只輕輕地說了聲：「聽話。」

斷翎不敢再開口了。

「啾，啾啾！」

葉羲懷裡的嘎嘎突然扭了扭，張著黃的小沖著葉羲個不停。

葉羲低頭瞅了它一眼，遲疑道：「……你也想做一？」

「啾~啾啾啾！」

嘎嘎圓溜溜的眼睛認真地盯著葉羲，聲變得更響亮且更為悅耳，好像是在說葉羲猜中了。

但葉羲卻無地拒絕了它：「不行，你長得太快了，浪費布料。」嘎嘎幾乎是一天一個樣，這麼貴的布能穿幾天。

「啾啾啾！！啾啾！！」

嘎嘎急了，聲變得急促，還時而低頭看看自己上做工糙的皮小襖，好像是在憤怒地控訴葉羲，自己上穿著的小襖是多麼的醜陋。

葉羲真想說，你自破殼到現在連一羽都沒長出來，皮皺禿禿的，穿得再好看也漂亮不了，真不是皮小襖的鍋。

不過怕嘎嘎發飆，葉羲還是把這話給咽了下去，轉而哄它：「你上的服可是我親手做的呢，這是誰都沒有的待遇，你要是嫌棄它，我可就傷心了。」

「啾，啾咪……」

嘎嘎歪了歪腦袋，弱弱地了一聲，安靜了。

葉羲莞爾，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有問題。竟然覺得這隻禿小丑鳥很可，用大掌了一下它的腦袋，葉羲笑瞇瞇地問那婦：「服什麼時候能做好？」

「大概需要半天時間，請兩位先過來量一量尺寸吧。」

九工沒有那麼先進發明出尺，量尺寸用的是麻繩。

那九工婦拿了一小捆細麻繩過來，先量袖長，量好后，把那截代表袖長的麻繩剪下收起來。再量腰圍，量好后再把代表腰長的麻繩給剪下保存……這樣剪下來的一麻繩，就代表了兩人不同部位的尺寸，等會他們會按照這個來做服。

服要半天後才能取，葉羲付了核后就帶著斷翎嘎嘎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繼續逛。

出門的左手邊是甘咸塔易點。

葉羲從塗山帶來的鹽早被怒河沖走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吃著的是沒有任何味道的，都快淡出鳥了，見到這裡能買鹽，葉羲趕買了一小罐。

九工的鹽細膩而潔白，沒有什麼雜質，完全不是以前的黃羆部落能比的，只比塗山的雪花鹽差那麼一點點。

不過，九工鹽的價格可要比塗山鹽貴多了。貴到黑脊山脈附近的部落，可能寧願自己淡死，也不會來買九工的鹽。

但其他部落人照樣趨之若鶩，幾十斤幾十斤的在買，甘咸塔的人得不停進貨補充貨源才行。

甘咸塔除了鹽外還有糖。

這種糖的口跟甘蔗提取出來的蔗糖不同，它帶有一種樹葉的清香，且顆粒很大，是被大家當做零食吃的。甘咸塔的人還別出心裁地把糖融各種形狀，顯得既好看又有創意。

原始社會產稀，這種小孩吃的東西意外地到很多人的歡迎。

「你想吃嗎？」葉羲問斷翎。

斷翎搖了搖頭，他更喜歡喝吃生。

葉羲見懷裡的嘎嘎居然探頭探腦想吃的樣子，買了一小袋喂它。一個敢喂一個敢吃，一小袋糖很快就吃完了。

葉羲帶著斷翎一個易點一個易點的逛。

陶埏塔易點賣的是陶製品。

九工的陶藝發展得要比工陶先進很多，當然，這些在葉羲眼裡還不夠看。不過卻功地讓從未見過的斷翎驚嘆不已，慨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其實做陶對葉羲來說很容易。

以前之所以在塗山的時候沒有發展起來……那純粹是因為誤會。

在葉羲看來，石又古樸又耐用，怎麼摔都摔不爛，這裡的原始人力氣大，製作各式的石又方便得很。而陶卻華而不實，一掉到地上就會摔碎，除了好看點外，真是一無是。

所以葉羲以為其他人應該像他一樣，也對這樣脆弱的東西不屑一顧。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五大三的原始人們居然會這樣追捧陶。

看著人山人海的陶埏塔易點，葉羲嘆了口氣，把滿眼放的斷翎拉走。

接下來是紙塔。

紙塔里的紙類似羊皮卷和草紙的混合，卻不知加了什麼材料，意外的結實。相比起生意紅火的陶埏塔和銅塔，這裡的生意就清淡的多了，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逛。

葉羲在紙塔人熱的招待下，花了一顆純核，買了兩卷質量最好的九工紙，還被贈送了一九工出品的吸水布筆。

而種塔是葉羲逛得最久，收穫最大的地方。

種塔賣的不是種子，而是九工出品的各種農作。

各種各樣的植令葉羲大開眼界。九工部落的植富程度，遠遠不是塗山或者葉部落的小植園所能比擬的，各種擁有神奇功效的果實、葉片、，只有葉羲想不到，沒有九工沒有的。

他曾在九工的部落，遠遠地看過他們的農田一眼，那片農田無比寬闊，就跟海一樣。可惜他不被允許在九工閑逛，只能這樣地在遠看一眼。

好在，種塔易點彌補了他這個憾。

葉羲甚至在種塔易點裡發現了近似小麥的作。他目炙熱地盯著「小麥」，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香噴噴的新鮮出爐的麵包，幾乎就要流口水了。

「這種種子可以磨碎后蒸了吃，雖然口不怎麼樣，但多吃有增強氣力的功效。」一名守店的九工普通人微笑著道。

怕葉羲誤會，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它的效果沒有奇花異草那麼顯著，需要大量吃才有效果。」

葉羲回過神來，試探地問：「你們是直接磨碎了蒸吃？那殼怎麼辦？」

這名種塔人態度很好，笑著說：「一粒粒剝殼太麻煩了，當然，如果如果客人願意的話，也是可以自己去殼的。」

「噢。」葉羲點點頭。

看來九工人還沒掌握批量去種殼的方法，這種「麥飯」是連殼磨碎了吃的，所以口糙很磨嚨。

怪不得買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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