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的表大有一副讓阿萱做評判的意思。
阿萱微愣,隨后才蹲下了子,沖著念念道,“念念可是忘了,你之前夢到爹爹死了,可爹爹一直都還活著,對不對?”
“可是,念念夢到娘親渾是地倒下了,以為娘親死了,結果娘親只是暈倒了而已……”
念念想說,夢到的事,已經真實地發生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夢是真的,念念便又道,“我還夢到了楚爺爺,我之前都不認識楚爺爺!”
說起這事兒來,的確是玄乎。
阿萱忍不住想起當初去找寂空大師時,大師曾說過,魂魄不穩,念念出生時,也帶出了的一縷殘魂。
是前世的殘魂,使得念念日日驚夢,所以,念念的夢,莫非是前世殘魂所見?
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之前曾做過的夢。
夢到自己的頭顱被砍下之后,梁煜騎著暗影,自黃沙之中匆匆而來。
也夢到漂浮在半空,看著孤城被屠,流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發誓,從不曾想象過那樣的場景。
就算是前世在孤城,日日盼著梁煜來的時候,也不曾夢到梁煜會來啊!
越是這樣想,阿萱心中的寒意便越是深重。
如若,自己的夢當真是前世魂魄所見的話,那是不是就證明,前世的梁煜,是趕來救了!
前世,梁煜為了,甚至還屠了整座孤城?
這樣的可能,令得阿萱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心也跟著撕裂般的疼痛起來。
見狀,念念忙道,“娘是不是傷又痛了?念念不乖,念念不打擾娘親休息了……”
聽到念念這樣說,阿萱忙是安道,“念念放心,娘親沒事。”
可念念還是眼眶紅紅的,“娘親快去休息吧!念念的夢一定都是假的,爹爹一定會沒事的!”
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阿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念念已經知道梁煜失蹤的事兒了。
也是,念念是從凌城來的,又怎會不知呢?
這些時日,念念一邊要擔心失蹤的梁煜,一邊又要擔心重傷的,小小的心里不知承了多力。
可在見到念念之后,都不曾說過一句安的話。
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做娘親的,未免也太失職了!
了念念的腦袋,微微一笑,“念念許久不曾陪娘親睡過覺了,今晚念念陪娘親睡好不好?”
念念的眼睛明顯一亮,可是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娘親有傷,萬一念念睡覺到娘親的傷,怎麼辦?”
當然很想跟娘親一起睡啊!可是,害怕會傷到娘親。
阿萱這才站起了子,牽著念念的手卻不曾松開,“不會的,念念睡覺一直很老實,從不會,娘親實在是想念念,念念就行行好,跟娘親一起睡,好不好?”
聽到阿萱這樣說,念念的臉上才終于有了笑意,用力點了點頭。
這一晚,阿萱側摟著念念,看著可的睡,心中滿是心疼。
思緒,也是煩起來。
迫切地想要知道前世的真相,想要知道前世自己死后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要知道,念念夢境之中,梁煜一次又一次的慘死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這一世,梁煜又去了哪兒呢?
哥舒阿依給的傷藥不錯,只幾日的時間阿萱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而這期間,派去搜尋梁煜的士兵帶回來的消息卻都是一無所獲。
于是,阿萱決定自己去找。
趙哲從凌城將念念接來的時候,也將暗影帶來了,是以,這一日,阿萱來了馬廄,看暗影。
見到阿萱,暗影顯得尤為激,不停地高昂起頭來,鼻尖哼哧哼哧著,不自覺地在馬廄中走來走去。
阿萱上前,輕輕拍了拍暗影的脖子,“怎麼了老伙計,想我了?”
暗影這才安靜下來,哼哧了兩聲。
阿萱知道,暗影甚是通人,說的話,它都能聽懂的。
于是,又道,“你主子去哪兒了?為何拋下了你?你帶我去找答案,好不好?”
聞言,暗影忽然揚起了前蹄,一聲嘶鳴。
阿萱便拉過它的韁繩,翻上馬,只一聲駕,暗影便沖出了馬廄。
像是許久不曾如此蹦跑過,又像是急著去救它的主人一般,暗影跑得飛快,以至于趙哲還未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如同一陣風似的沖了過去,就聽守城的士兵喊道,“趙將軍,那可是夫人跟暗影?”
趙哲這才一看,只見,暗影已經帶著阿萱跑出去老遠了。
他心中知道,阿萱一定是去找王爺了,不暗暗祈禱,希王爺能平安歸來。
而另一邊,阿萱坐在暗影之上,著疾風掠過,連日來心中的煩悶仿佛也被這疾風吹散了不。
方向,的確是去往突厥南部的,阿萱心中也有了幾分期待。
就好似,快要接近真相似的!
暗影就這麼帶著阿萱疾馳了兩日,一步都不曾停歇。
而在兩日后的這一天,暗影卻突然調轉了方向,停在了一峽谷外。
草原上的峽谷,風景格外秀,一條寬大的河流在峽谷中間奔流而過。
阿萱眉心微擰,翻下馬,拍了拍暗影的脖子,“你的意思是,梁煜來了這兒?”
暗影哼哧了兩聲,算作回答,而后自顧自低頭吃起草來。
而阿萱則開始在四周搜尋起來。
大棠沒有草原上的地圖,可很顯然,這峽谷的方向明顯偏離了突厥南部。
可是什麼原因讓梁煜來了這兒?
想著,若是梁煜前世當真在人頭落地的那一剎那趕到了孤城的話,那這一世為何又失蹤了?
草原上的熱烈,一陣風吹過,峽谷兩旁的草地便起了波浪。
卻是忽然間,一道刺目的線吸引了阿萱的注意。
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卻見,一副盔甲被丟棄在了草地之上。
這是大棠士兵的盔甲,應該是其中一個兵的。
盔甲之上染著鮮,證明這之前他們遇到過戰斗。
可,為何只有這一副盔甲?
其他的東西呢?其他的駿馬呢?
阿萱的目,不由得看向峽谷下的那條河流,莫非,都被這條河,吞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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