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雖比不上席家,但也是豪門,蔣婉婷算嫁得不錯。
“好。”王公子摟著蔣婉婷,一臉的寵溺,“我和小婷什麼也不懂,還勞岳母你費心……”
“應該的。”
這個時候,蔣羽茜過去打招呼,只會自討沒趣,悄悄的上了樓。
回到房間,蔣羽茜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曾經,是家里的驕,誰不對哄著捧著。長得最,都以為會被席灝勛看上,為席家二。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和席灝勛,連一次約會都沒有功過。
漸漸的,蔣北海對失了。
只有羅還苦心的為籌劃,讓進了席氏,多了與席灝勛接的機會。可好些日子過去,和席灝勛一點進展也沒有,羅也有些心灰意冷了,開始積極的張羅蔣婉婷和王公子的婚事。
蔣羽茜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晚飯也沒有下去吃。
家里人不知道回來了,羅和蔣北海誰都沒有打電話關問是否回來。
大家的關注點,全在蔣婉婷的婚事上了。
待家里的熱鬧散去后,蔣羽茜才下樓去廚房找吃的。
正巧,上家傭,把兩燕窩放在托盤里,準備送出去。
蔣羽茜隨口一問:“還有嗎?”
家傭態度有些準冷:“這是太太和大小姐的,暫時沒有了,三小姐。”
蔣羽茜怔了一下。
連家傭也敢給臉看了。
看到灶臺上還有一碗,便說:“不是還有一碗嗎?”
準備去端。
家傭趕攔下:“不好意思,三小姐,那是送給二小姐吃的。”
蔣羽茜:“……”
連曾經最不待見的蔣婉瑜,現在待遇都比好。
這些好吃的,好用的,曾經哪一樣不是先顧著,再讓蔣婉婷和蔣婉瑜挑選的。
現在,了最沒有地位的一個。
“三小姐,你可別吃哦。”家傭叮囑了一句,端著托盤出去了。
蔣羽茜看著那碗白瑩瑩的燕窩,心里很難。
突然間就懂得了什麼從云端跌落谷底,那種落差,真的讓人心寒。
蔣羽茜默默的上樓。
轉角,上下樓的蔣婉瑜,哼著歌,一臉歡快的樣子。
是三個養當中最不漂亮,也最沒有什麼腦子的一個,蔣北海曾經最不喜歡,覺得不可能攀得上什麼富貴人家。
但是命運有時就是那麼的捉弄人,有個姓何的老頭兒,看上了蔣婉瑜,就喜歡傻呆呆的樣子,把當兒一樣的寵著。
只要有錢,蔣北海就會對另眼相待。盡管那老頭,和他一樣大。
兩人估計也要結婚了。
曾經,蔣婉瑜見到蔣羽茜,都是委委諾諾,極盡討好的。
但是現在,和蔣羽茜狹路相逢,在上,蔣羽茜在下。高出一步居高臨下,對蔣羽茜充滿了不屑。
兩人對立著。
若是以往,蔣婉瑜肯定先讓步,討好的讓這個妹妹過去。
但是現在,很趾高氣揚:“三妹,讓一讓啊。”
語氣拽拽的,很不把蔣羽茜放在眼里。
蔣羽茜口微伏,輕輕的側了側子,讓蔣婉瑜下樓,可是蔣婉瑜卻故意用手肘撞了一下蔣羽茜。
蔣羽茜子趄趔了一下,撞到墻壁上。
“哎呀,對不起,三妹,你沒事吧。”蔣婉瑜假惺惺的去扶。
蔣羽茜心里忽然一氣,的抓住了蔣婉瑜的手腕,怒視著。
現在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了?
“看什麼看?”蔣婉瑜不以為然,摔開蔣羽茜的手,幸災樂禍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哎,沒福氣喲。”
蔣羽茜把抓:“給我道歉。”
蔣婉瑜像聽到笑話:“道什麼歉?哎喲,抓著我的可是三妹你,把我都抓疼了。我的手這麼,要是被你抓破了皮,我家大叔是會心疼的。”
蔣羽茜沒有松手。
平時溫婉,但,此時這口氣咽不下。
憑什麼,最不得寵的人,都能爬到頭上去!
“道歉。”蔣羽茜加重聲音。
“就不,我又沒做錯事!”蔣婉瑜態度強。
兩人的爭吵聲,把羅和蔣北海驚了。
羅看到兩姐妹糾纏在一起,擰著眉頭問:“怎麼了?”
“媽,三妹讓我給道歉。”蔣婉瑜一臉委屈,“我只是腳,不小心到一下而已。結果就小題大作的,一定要我道歉。
媽,你看,把我手腕都紅了。
何叔叔最喜歡我白白的皮了。他說我皮,輕輕拉一下就會紅的。現在姐姐這麼大力的掐著我的手腕,等下全是紅印子,何叔叔看到得多心疼啊。”
蔣羽茜胃里一陣惡心,厭惡的甩開了蔣婉瑜的手。
蔣婉瑜立刻把被掐紅的手腕舉到羅和蔣北海的面前,哭了起來:“媽媽,爸爸,你們看。我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把我當仇人來對待,這是要擰斷我的手腕嗎?”
蔣羽茜:“……”
剛才的手勁是有點大,但蔣婉瑜夸張太多。
蔣北海眉頭一擰,啪一個耳扇到蔣羽茜的臉上,厲苒的說:“給你二姐道歉。”
道歉!
蔣羽茜捂著臉,驚訝的看著不分清紅皂白的蔣北海。
他在眾人的面前,扇耳!
連羅都吃了一驚,但隨之淡然。
一朝失勢,落水的凰不如。
羅沒作聲。
眼淚,滾出了蔣羽茜的眼眶。
“你還有什麼臉哭?”蔣北海憤憤的說,“自己沒半點本事。你要是羨慕找了個好人家,就努點力,把你該抓住的抓住。”
找了個好人家!
蔣羽茜心里嗤笑。
找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好歸宿!
“不過,我想你也沒什麼本事能抓住了。”蔣北海嘲諷的冷笑了一聲,“蔣羽茜,現在起,我收回你所有的信用卡,停發你所有的生活費。反正你在席氏做書,工資不錯,夠你零花了。”
蔣羽茜:“……”
蔣北海轉離去。
羅還站在蔣羽茜的邊。
拉下蔣羽茜捂住臉的手,看著臉頰上紅紅的掌印,低說:“你爸還真是沒省力道。來,我給你冰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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