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來到醫院，他抱著懷裡的人，衝進急診——

院長接到專線電話，立即馬不停蹄沖了下來，將昏迷患者推進搶救室。

季司寒再一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著那扇閉的大門，整個人像是被了魂般，毫無知覺。

直到院長從裡面出來，他才緩緩抬起眼睛，看向穿著白大褂的人。

「季先生，你別擔心，就是營養不良，過於疲勞，這才會突發昏迷，沒什麼大事。」

聽到這句話，季司寒那顆仿若麻木的心臟，這才有些許知覺……

他抬起眼眸，看向院長：「其他地方呢……」

院長溫聲安道：「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問題，您放心吧。」

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明知道答案，卻還是不肯放棄的問：「懷孕了嗎？」

院長愣了一下，又迅速搖頭：「沒有，舒小姐懷孕比較困難……」

季司寒臉一白，抖著嗓音問：「為什麼？」

院長如實相告：「一來是吃多了葯，二來創傷大，三來現在吃的藥副作用大。」

葯……

這三個字，如雷擊般，擊打在季司寒心房，讓他臉煞白到失去所有。

他想要個孩子，將留下來，卻沒想到曾經犯下的錯，竟然直接斷了他連日來的執念。

他勾起薄，輕輕笑了起來，腔不斷的起伏，讓他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院長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雷厲風行的總裁，出這麼狼狽的神，這讓他有些無措。

「季、季先生，你……」

季司寒眼底水霧淡去，冷冷掃了眼院長。

這個足以凍死人的眼神，讓院長識趣的退了下去。

季司寒在原地沉思許久后，扶著牆壁，起邁著踉蹌的步伐走進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舒晚，已經醒了，手臂上掛著營養。

看到季司寒進來時，還是沒什麼反應，似乎在無聲的，抗拒著他。

季司寒苦一笑，搖搖晃晃在病床前坐下后，心疼的，了的臉。

對不起，是他害了，害連懷孕都困難……

想到以後可能連孩子都沒有，季司寒就愧疚到無地自容……

「晚晚，我答應過你，往後餘生，會彌補你的，我想要彌補你的，可是我卻……」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留住你，這才將你囚起來，我以為這樣，你就會留在我邊。」

「卻沒想到會害你再次進醫院，我一直在傷害、欺負你……」

「不夠格的我，確實應該，應該……」

他張了張薄，幾次嘗試，都沒將那句『放你離開』的話說出口。

答應和他在一起時，他充滿了希……

他們在一起的短暫時，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

他抱著希，幸福到就像個孩子一樣，沉淪在的溫中。

他不顧一切的，敞開心扉，一次次嘗試著給予的細小果。

他以為他們之間，可以永遠這樣下去，可卻給了他一掌……

那一掌，不是打在臉上的切之痛，而是往他心臟上狠狠扇了一掌。

他第二次得到過，第二次擁有過，他怎麼說出『放你離開』四個字……

可是，他要是執意不放，他到可以為去死的這個人，就會被他死。

季司寒痛苦到彎下腰，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進濃髮間，他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