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這邊,剛進別墅,就看到客廳被砸了個稀爛。
屋子裡的傭們,瑟瑟發抖的,立在一旁,不敢吭聲。
而始作俑者,正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水果刀。
舒晚看到他手裡的刀,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勇氣,朝他走過去。
「我……回來了。」
池硯舟緩緩抬起頭,烏黑深邃的眼眸,死死凝著。
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麼盯著,似乎在盯著什麼將死的獵。
舒晚被他盯到心裡發,攥的手心,冒著細的汗水。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后,抬起眼眸看向池硯舟……
「池先生,我們聊聊吧。」
「好啊。」
池硯舟拍了拍旁邊的沙發,朝勾起角,輕輕笑了笑。
這個笑容,與方才那個眼神,都讓舒晚心裡瘮得慌。
沒有坐在他旁邊,而是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池先生,我不能和你回英國了。」
「可以。」
池硯舟點了下頭,似乎早就猜到的決定,對此不以為意。
舒晚知道可以兩個字後面,必定會像之前那樣拋出條件,也就沒有急著回話。
兩人對峙半晌,最終還是池硯舟漫不經心開了口:「之前說好的,去英國,就不用做初宜的替,留下來,就要做的替,你想好了?」
舒晚靜默幾秒后,大著膽子反問他:「如果我不答應呢?」
其實心裡很清楚,對於池硯舟來說,做不做替,本不重要。
因為在他眼裡,就是初宜,他想怎麼掌控,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只不過之前提出這種去留的條件,就是以此為要挾,跟他回英國罷了。
只是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留在宋斯越邊,也就不可能跟著他回英國了。
而且不僅不能跟他回英國,還要和他離婚,但是要拿什麼籌碼和池硯舟談判呢?
舒晚想了想,不如將這個問題拋給池硯舟,先看看他想要的是什麼?
池硯舟單手支著下,歪著腦袋看著:「不答應也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季司寒用什麼挽留的你?」
是被季司寒從機場帶走的,回來就拒絕跟他回英國,必定是用什麼打了?
舒晚不聲的,看了他一眼,「能挽留下我的,必然是對我很重要的。」
沒有告訴池硯舟,宋斯越還活著,是怕暴他的存在,會給他帶來危險。
不願意給出實際的答案,池硯舟也就覺得沒什麼談的必要了。
他拿著水果刀起就走,舒晚連忙住他:「等一下……」
池硯舟止住步子,回過頭,淡淡掃了一眼:「肯說了?」
舒晚搖了搖頭,對他道:「池先生,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不如換一個條件吧?」
池硯舟聞言,挑了下眉:「可我只對這件事興趣……」
舒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含糊其辭道:「你覺得他來找我,能用什麼挽留我?」
池硯舟見這麼嚴實,倒是忽然來了興趣:「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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