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以前最擔心的事,就是怕二哥會上舒晚。
幾次試探,得到的答案都是不,他也就沒再管二哥。
誰能想到舒晚去世后,他家二哥居然為了,又是割腕自殺,又是瘋狂吃藥的。
現在剛從鬼門關里被搶救回來,醒來就拔掉針管回到家裏拚命喝酒,當真是不要命了。
季司寒本沒聽見他說什麼,骨節分明的手指,朝他勾了勾:「給我。」
季涼川按住酒瓶不放:「你再這樣喝下去,命都快沒了,不許再喝了。」
季司寒忽然冷笑出聲:「我本來就不想活。」
季涼川神一窒,腦海里閃過二哥小時候差點被連晚晴折磨至死的畫面,忍不住嘆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季家,二哥只怕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鬆開按住酒瓶的手,將其遞給季司寒:「喝點。」
季司寒倒完酒後,端著酒杯,盯著裏面的紅酒,問季涼川:「酒,為什麼是苦的。」
季涼川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二哥,是你心裏太苦了,才會覺得酒是苦的。」
季司寒勾了下薄,清冷如雪的笑意,自邊蔓延:「原來是這樣……」
季涼川看到從前涼薄寡的男人,為了個人變這樣,心裏就堵得慌。
「二哥,人死不能復生,你放下吧。」
季司寒沒回他的話,仰頭繼續喝著紅酒。
季涼川還想再勸時,蘇青從外面走了進來。
「季總,我查到真相了,舒小姐……」
蘇青沒想到季涼川會在這裏,驟然收了聲。
季司寒卻毫不在意的,示意他繼續。
蘇青這才將一堆資料,放置於吧枱上。
「季總,您猜得沒錯,是池硯舟收買了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將舒小姐運了出去。」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舒小姐的親姐姐,也就是初宜,留下了言,說要將心臟留給舒小姐,池硯舟這才趕到火葬場,將舒小姐帶走。」
「我還查到是喬治為舒小姐做的心臟移植手……」
蘇青簡單代幾句后,又將事經過詳細複述了一遍。
季涼川聽完后,人有點懵:「意思是舒晚還沒死?」
蘇青毫不避諱的,朝他點了點頭:「不僅沒死,還以姐姐的份回了國。」
季涼川單手扶了下額,二哥早就知道舒晚還活著,也不告訴他,害他剛剛白勸半天。
季司寒已經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救活舒晚的,竟然會是喬治。
蘇青見他疑,連忙再次解釋:「喬治醫生和池家四是多年好友。」
季司寒明了的,輕點了下頭,又淡漠的問:「他們為什麼會結婚?」
蘇青恭敬回道:「池硯舟娶舒小姐,是為了初宜那顆心臟,至於舒小姐為什麼會答應嫁給池硯舟,是因為……」
蘇青頓了一下,還是咬牙說了出來:「舒小姐得知顧景深殉自殺,不肯相信,想要回國找顧景深,池硯舟卻提出條件,讓舒小姐嫁給他,否則不許回國,舒小姐這才答應……」
季司寒翻著資料的手指一頓,俊的臉上,驟然泛白。
為了回來見宋斯越,竟然不惜嫁給別人。
果然很宋斯越……
而他,在眼裏,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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