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他,一直都是居高臨下,從未用這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和說過話。
舒晚抬起眼眸,打量著他……
三年未見,他清瘦了許多,眼睛下方也有了黑眼圈,似乎沒怎麼睡好。
雖然樣貌沒變,神態卻疲憊不堪,臉也蒼白,好像這三年來都過得很不好。
可是,這和又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的,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只想推開他,離他遠遠的……
收起視線,神淡然道:「先生,我的份證就在我自己的車上,我可以拿給你看。」
這樣淡漠平靜,又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季司寒眼底染上一抹不安:「舒晚……」
舒晚冷聲打斷他:「你真的認錯人了。」
季司寒輕輕搖了下頭,堅定道:「你的長相,你的氣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舒晚深吸一口氣,知道季司寒向來固執己見,也就不再和他爭執下去。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再不回去,池硯舟肯定會找麻煩。
凝著眉頭,對季司寒道:「隨你怎麼想吧,但我今天得回去了,我老公在等我。」
老……公?
季司寒神,驟然怔住,彷彿不敢相信會出『老公』兩個字來。
舒晚也不和他多做解釋,拍了拍車鎖,示意他開門:「先生,剛才發生的事,就當你認錯了人,我也不計較了,麻煩你開門,放我下去。」
季司寒似乎沒有聽到說話,一雙泛紅的桃花眼,盯著:「你……有老公?」
舒晚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后,舉起自己的右手,讓他看。
無名指上閃耀的鑽戒,映眼簾的那一刻,季司寒心口一窒。
「你……」
「我已婚。」
舒晚淡漠的話,砸在心房上,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錘了一下,瞬間痛到難以呼吸。
他深深吸了一口,緩解些許悶痛后,抬手扼住的右手……
用大掌包裹住的小手,又蓋住那枚刺眼的鑽戒后,低頭看。
「你以前為了推開我,也用謊言騙過我幾次,這一次,我絕不會再信。」
舒晚眼睫微,似乎想起騙他的過往,平靜的心,微微有些撕裂的痕跡,卻很快被下。
「不管你信不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季司寒鬱深邃的眼睛,還是寫滿不信:「舒晚,別再騙我……」
他承不住,害怕欺騙,害怕緒失控,害怕錯過,更害怕說的是真的。
舒晚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看他的眼神,也就更冷:「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我不是什麼舒晚!」
推開季司寒,起想去按開門鍵,卻被他一把圈住腰,再次被他錮在懷裡。
舒晚氣得不輕,抬手又給了他一掌,他沒有躲,生生接下后,又低頭吻上了。
他這次吻得很急切,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確定是在騙他。
可是——
一道喇叭聲,在對面響起,接著車燈打了過來,照在兩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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