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季司寒看向立在一旁,嚇到臉發白的周伯:「給阿蘭請個醫生過來。」
周伯連忙點頭:「好,我這就去醫生過來……」
周伯快速走了出去,躺在地上無法彈的阿蘭,艱難轉著眼眸,看向季司寒。
看到他纏著紗布的右手,因為方才握著槍的緣故,導致鮮直流時,神微微征了征。
「季總,我先幫你止吧。」
想強撐著子起來,卻被他冷聲阻止:「不必。」
季司寒丟下這句話,轉走到沙發前坐下,淡漠的眼眸,冷冷看著落日的餘暉,
阿蘭見他的眼底黯淡無,似乎失去了生命的彩一般,再也無法明亮起來。
看到這樣的季司寒,一深深的愧疚,驟然湧上心間……
張了張被皮帶到發紅的角,開口道歉:「對不起,季總……」
之前一直以為他不在意舒小姐,直到他在電話里,用那麼無奈的口吻對說:
阿蘭,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很在意舒小姐的,只是將那份在意藏在了心底。
可是因為的肆意揣測,害他不知曉舒小姐的況,錯過了最後陪伴的時間。
也因為的刻意瞞,害他沒有見到舒小姐最後一面,讓他們帶著憾彼此相隔。
阿蘭想到這些,心的愧疚、罪惡傾數襲來:「季總,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舒小姐,如果不是因為我連累舒小姐得罪了連星若,也不會那麼早就離世,是我害死了……」
著傷的眼角,流下滾燙的淚水,卻仍舊聲聲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
季司寒淡淡看了一眼,聲音一如往常冰冷如雪,卻夾雜著深深的無力:「不怪你,是我扇了一掌,害倒在了釘子上,才會加速的死亡……」
他說完,又抬起那雙布滿的桃花眼,靜靜看著:「阿蘭,是我害死了……」
他強裝鎮定的聲音里,滿滿都是絕,彷彿親手殺死了摯,讓他永遠也沒法走出來。
阿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還以為是連星若下的死手,沒想到竟然是他。
難怪他會自責到在舒小姐墳前割腕自殺,原來最後一擊是他造的。
阿蘭想問是不是為了保護舒小姐才的手,可又覺得事到如今答案並不重要了。
舒小姐已經去世,而他也會因此永遠活在愧疚和失去的痛苦之中……
阿蘭沉默下來,季司寒也收回了視線,緩緩看向窗外的餘暉。
他似乎在等待黑夜的降臨,外面線暗下來一點,他眼裡的恨意就更深一些。
直到周伯帶著醫生進來,他才起離開,背影孤傲到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他一個人。
季司寒來到書房,打開上鎖的屜,從裡面取出一張金銅面,一盒青植。
他拿起畫筆,對著自己脖頸方向,一筆又一筆的,描繪著青龍的模樣……
畫好后,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對方很快接通,並恭敬問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他冷冷凝視著窗外已然降下來的黑夜,冷聲道:「阿澤,今晚的目標,連星若,寧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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