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推著一堆儀進來的時候,季司寒已經離開了房間。
看著阿蘭又是為上藥、又是輸的樣子,舒晚很是不好意思。
阿蘭則是意味深長的,朝笑了一下。
「舒小姐好福氣。」
阿蘭暗指的,應該是季司寒對與眾不同。
但這一丁點與眾不同,應該只是出於憐憫吧。
畢竟他們在一起也有五年,驟然得知有心臟病,再冷漠的人也會多給些關心的。
阿蘭是不清楚舒晚在想些什麼的,用膠帶替粘好手背上的針管后,拿出幾盒葯遞給。
「舒小姐有福氣,也有運氣,我剛好從國外採購了一批治療心衰晚期的葯。」
「這批葯,雖然不能緩解生命倒計時,卻可以幫你緩解一些痛苦……」
舒晚看到那幾盒葯時,心裏暖了一下。
雖然阿蘭是出於季司寒的吩咐做事,但對也算得上是醫者仁心。
手接過那些葯,聲道了聲『謝』后,朝阿蘭笑了一下。
阿蘭回以一笑,叮囑好好休息后,提著醫藥箱轉走了出去。
季司寒正坐在外面沙發區理正事,好幾個工作手機、好幾臺電腦都在同時進行會議。
他明明忙得天昏地暗,卻仍舊留在家裏巍然不,分明就是為了房中的病人。
這在阿蘭看來,那位病人對他是很重要的存在。
等季司寒掛斷全部的視頻會議后,提步走了過去。
「季總,舒小姐還需要休養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準時來給輸。」
季司寒沒有看一眼,只淡漠點了下頭,神思間頗有些疲態。
他以為阿蘭彙報完就會直接離開,卻見立在原地言又止。
他擰了下好看的濃眉,淡聲問:「還有事?」
阿蘭猶豫了幾秒,還是問出心中所:「季總,您……是不是很在意舒小姐?」
阿蘭在想,如果季總那麼在意的話,自己幫舒晚瞞病,似乎對季總不公平。
季司寒聞言,抬起寒冷如霜的眼眸,冷冷掃了眼阿蘭。
接收到這個視線,阿蘭頓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張想道歉,他卻比先一步開了口。
「對我來說,不過是生理所需。」
他的回答,似乎在強調,他對舒晚的在意程度僅限於此。
阿蘭聽到他這麼說,微微愣了幾秒。
還以為他那麼著急抱著人家去醫院、還將人帶回家治療,多是有些上了心的。
沒想到舒小姐對於他來說,僅限於生理所需……
這應該也是他養了五年不換人的緣故吧。
阿蘭在聽到舒晚說是替時,就猜到就是季司寒養著的那個人。
跟著季司寒做了很多年的事,自然知道他養了個人,只是此前從未見過罷了。
以前覺得季司寒五年都沒換人,應該是喜歡上了對方。
現在才知道男人不像人那麼,滿足生理需求罷了,哪裏需要談喜歡與不喜歡。
特別是對於有嚴重神潔癖癥的季司寒來說,到能的人,他自然會養在邊不換人。
阿蘭慶幸自己多問了一句,不然還以為他很在意舒小姐。
還想著他要是在意的話,自己幫舒晚瞞病,會對他不公平。
現在知道了他的心思,阿蘭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季司寒向來冷心冷肺,從不在意別人的生死,也從不留無用之人。
要是讓他知道舒小姐病膏肓,只怕會在臨死前,將狠狠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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