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見他疏離有度,也就沒有再逞強,乖乖躺著,讓自己頭暈癥狀先減輕一些。
醫生之前就叮囑過,別太過於勞累。
但最近被夜先生連續折磨了兩天,還沒休息好就來公司上班。
在機場、餐廳、酒店來回奔波一下,普通人都會覺得累,就更別說是了。
就是勞過度,這才會導致病接二連三發作。
舒晚想著等明天一定要讓寧婉批了的離職,接下來的日子,得安安穩穩躺在家裡等死。
不然像今天這樣病突發,要是沒人來救,肯定會直接猝死過去,到時誰來給收啊?
胡思想之際,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來人長得極其斯文乾淨,渾上下散發著溫文儒雅的氣質。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舒晚時,勾笑了一下。
臉頰兩側,隨著笑容展開,立即出兩道深深的酒窩來。
「是個人啊。」
蘇言提著醫藥箱走過來,朝顧景深打了個眼:「鐵樹開花了?」
「別沒正經的,快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看到暈了兩回了,這可不是低糖的癥狀。
蘇言這才收起弔兒郎當的子,從醫藥箱拿出聽診,就想去聽舒晚的心臟。
舒晚卻抬手制止了他:「我有心臟病,突然病發而已,沒什麼大事。」
瞞不過醫生的,也就實話實說。
只是不讓他診斷,是不想讓顧景深知道心臟衰竭了。
怕顧景深知道后,會再給送上兩腳。
還沒來得及和杉杉好好道別呢,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蘇言是個醫生,患者有沒有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他不聲的,看了眼的,下肢浮腫,這是心衰晚期的癥狀。
這個人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還這麼年輕就心衰了,未免有些可惜。
患者不讓診治,他自然不會強迫,收起聽診,轉看向顧景深。
「老顧,你是不是對人家孩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人都不讓我檢查。」
蘇言沒有拆穿舒晚,反而還裝作不知道似的,調侃了顧景深一句。
他的這個舉,讓舒晚對他印象還不錯。
方才他看的時,明顯察覺到了什麼,但他卻選擇幫自己瞞。
看來這位醫生,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舒晚提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顧景深卻還沉浸在舒晚說的心臟病三個字,他似乎對這三個字天生敏,聽到心裡就難。
見他鎖眉頭,一臉沉悶的樣子,蘇言走過去,捂著,在他耳邊小聲八卦,「誰啊?」
「一個朋友。」
顧景深回過神來,看向舒晚,溫聲回了一句。
「只是朋友?」
蘇言不信,老顧邊一向沒有朋友的,怎麼剛來a市就多了個朋友?
「這裡沒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顧景深懶得跟他多說,直接揮手趕人。
「用完我就扔,無!」
蘇言上這麼說,卻還是乖乖提起醫藥箱,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顧景深雙手兜,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一臉擔憂的樣子,連忙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他將拍好的照片發送到兄弟群里,順便附言一句:老顧鐵樹開花了,有人了!
兄弟群立即炸了,大家紛紛@顧景深,還有幾個不靠譜的兄弟拿著照片發了朋友圈。
這些富家子弟,多多都是認識的,傳來傳去,就傳到季涼川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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