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依舊不說話。
可臉上的神顯然已經出賣了他的心。
見他這副樣子,阿萱卻是笑了出來。
見狀,余山終于開了口,一臉的戒備,“你在笑什麼?”
阿萱微微挑了挑眉,“沒什麼,只是想著應該多謝你。”
余山更聽不明白了,“什麼意思?”
“之前你說我殺林安沒有證據,那如今算不算有了?”阿萱角的笑容越來越濃烈,看著余山,眼底盡數都是嘲諷,“通敵賣國,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原本還因著你娘的死而心有歉疚,所以一直都不曾殺你,可如今看來,你娘也不過就是早死了幾年而已。不是為林安死,就是為你死。”
這一番話,算是誅心,氣得余山一聲怒吼便要朝著阿萱沖來。
奈何他雙還傷著,本不能上前,只能里放著狠話,“你這毒婦!我早該毒死你的!我就不該心慈手,下那最輕的毒,我就該下了劇毒,毒死你這毒婦!”
“是啊,你該下毒毒死我的,可你偏偏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你只能將毒下在糧草之中,去害無辜之人!這便是你懦弱無能的表現!連報仇都要與陳國勾結之后才敢行,你就是個懦夫!”
“啊!我殺了你!”余山怒得雙目通紅,像是恨不得撕咬阿萱的皮。
阿萱上前,將他臼的雙手給安了回去,而后將匕首塞進了余山的手里,“來,殺!只要將這匕首捅進我的心口,我現在就能死在你面前!”
手中忽然握住了匕首,余山反倒是愣住了。
他沒想到,阿萱會將這樣的利塞進他手里!
正愣神間,阿萱卻是抓著他的手將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這舉,更是讓余山大驚,幾乎是本能的抗拒起來。
到那抗拒的力道,阿萱不冷哼了一聲,而后猛地將匕首一轉,狠狠進了余山的肩胛,“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有把握住,可怪不得我。”
說著,眉尾輕挑,眸間出狠厲的殺意,“我再問你一遍,是誰讓你在糧草中下毒的!”
匕首在余山的微微旋轉,痛得余山連聲痛呼,冷汗淋漓。
可,他依舊不說。
見他如此,阿萱便將匕首用力往下一,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余山的鎖骨斷了。
這匕首削鐵如泥,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余山已是痛得連都不出來,只是長大了,連呼吸好似都痛得要忘記了。
阿萱的眉眼卻是越發狠厲起來,“這匕首,削鐵如泥,別說是割斷你的肋骨,就是從這兒開始,直接將你割兩半都不是問題,你再不說,我便讓你親眼看著你自己是如何分兩半的!”
這些日子,余山聽到了不阿萱如何英勇的話,如今又見下手如此果斷,自然知道阿萱定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疼痛加上恐懼,很快就擊垮了他所有的防線,他終于松了口,“是,是陳鴻熙……”
陳鴻熙?
阿萱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像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就聽余山接著道,“是陳國的,三皇子……”
哦,對,是陳國那位兇殘好戰的三皇子。
對于陳國,并不怎麼悉,只是早些年曾偶爾聽梁煜提起邊關與陳國的戰事時偶爾聽到過幾句。
陳鴻熙,年歲與梁煜差不多,生殘暴,手段殘忍,這些年與公孫羽手了無數次,不過都敗在了公孫羽的手中而已。
只是想法不明白,這個陳鴻熙怎麼忽然想到要對孤城下手了?
這一世,是從余山這里手,那麼上一世呢?
上一世在孤城孤立無援,有沒有陳鴻熙的手筆?
想到這兒,阿萱便將匕首又用力一擰,余山再次被痛得驚呼。
就聽阿萱問道,“除了讓你下毒,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要你做?”
余山連連搖頭,“沒,沒有了……”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供的手段你扛不住。”阿萱冷漠說著,余山痛苦地張著,“真,真的沒有了,不,不過,我有一回無意間聽到,他,他說突厥南部,什麼的……”
轟!
阿萱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中炸了開來。
將匕首拔出,看著痛得跪倒在地上的余山,神冷得可怕。
緩步走出那間屋子,吩咐了門外的士兵看管好余山后,這才騎馬回了府。
只是一路上,都在想著一件事。
陳鴻熙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突厥南部,這與梁煜的失蹤必定不會是個巧合。
加上,哥舒萬的死若也是陳鴻熙所為的話,這就證明陳鴻熙早就已經盯上了,盯上了大棠!
這一世,與陳國沒有半點瓜葛,上一世同樣沒有。
所以這一世陳鴻熙的所為,必定也在上一世做出來過!
如若,上一世也是陳鴻熙設計騙了梁煜去攻打突厥南部,那的死,就不是紫瑜與的恩怨這麼簡單了!
上一世,的死亡背后,到底藏著多的謀詭計?
原本,紫瑜死后,對于上一世的仇恨已是不太想提起。
可如今看來,背后的真相必須要去弄個清楚!
阿萱是如何回到府上的,連自己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下了馬之后,只覺得自己渾都冷得厲害。
不明白,不過就是梁煜自養大的而已,前世,甚至連自己都沒弄清楚自己的份,何德何能,要被這麼多人惦記!
“是真的!念念的夢就是真的!”
忽然,阿萱聽到了不遠傳來念念的聲音。
思緒收回,看向念念,只見趙哲正與念念不知在議論著什麼。
趙哲一臉苦口婆心“念念,你聽你趙叔說,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都是你白日里想得太多才會如此的!”
念念卻不服,“才不是!念念的夢都是真的!念念夢到娘親渾是倒下了,娘親就真的渾是倒下了呢!”
“那只是巧合!”
“哼!趙叔你什麼都不懂!”念念似乎有些氣惱,也發現阿萱回來了,便一溜煙地跑來,拉著阿萱的手問道,“娘,你說,夢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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