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在葉闌珊去婚禮之后,一直在車上等著。
說實話,心很焦灼。
那種焦灼是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就只能香煙一接著一不斷。
他會想,葉闌珊看到曾經的人已經步婚姻殿堂,那個曾經著的男人,卻娶了別人……
會不會難,會不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難?
自己的人在為別人的婚禮難,程溯心里,怎麼都覺得堵得慌。
可也是他剛才跟葉闌珊說讓自己去的,讓好好和過去告別的。
程溯覺得自己又開始小心眼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
這種事沒辦法不小心眼,真要是一點都不在乎,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就不喜歡葉闌珊了。
當然,也不能用喜歡去道德綁架。
總而言之,程溯心慌得一批。
可是,在葉闌珊進去不久,前后也就二十分鐘不到,他就看到葉闌珊出來了!
程溯愣了愣,確定回來的那個人的確是葉闌珊,然后他迅速從車上下去。
小跑到葉闌珊面前,驚喜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什麼事吧?”
程溯又會想,葉闌珊這麼快回來,會不會是因為不忍心看曾經的人和別人結婚?
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是嗎?
葉闌珊將程溯臉上的小表全都納眼里,輕笑一聲,問:“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七八糟的事?覺得我是沒辦法看人家婚禮才落荒而逃的?”
“……”程溯沒說話,覺葉闌珊就像他肚子里面的蛔蟲,將他想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葉闌珊笑得前仰后合,在程溯快要生氣之前,才開了口:“我就去給了禮金,跟他們說了祝幸福的話,就走了啊。”篳趣閣
“就這樣?”
“不然呢?”葉闌珊反問一句,“難道要看著我男朋友一個人在停車場里面等著,我還要給他們鼓掌?”
葉闌珊本來就不想讓程溯等,加上也知道了沈寒江還是和當初一樣,狗改不了吃屎。
也就是在他當著別人的新郎的時候,還想方設法地要挽留住,葉闌珊從心底里面覺得沈寒江那個人爛的。
至于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他,只能說年輕不懂事。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葉闌珊對那段無疾而終的,終于是再沒有任何的緒了。
從宴會廳走到停車場的這一段路上,葉闌珊只在想一個問題——待會兒要和程溯去吃什麼。
彼時,葉闌珊挽著程溯的手臂,說道:“我們待會去吃什麼?好啊。”
程溯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葉闌珊會回來的這麼快,也沒想到葉闌珊好像非常真切地將那段給放下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程溯心里頭是開心的啊。
從此以后,朋友的心里再也沒有前任的影子,他們兩可以真真正正地開始屬于他們的。
程溯忽然將手臂從葉闌珊的手里了出來,將葉闌珊打橫抱了起來。
葉闌珊完全沒想到程溯會來這麼一遭,嚇了一跳,趕抱著程溯的脖子。
“你慢點,要嚇死我啊?”葉闌珊驚慌。
程溯卻還是沒有將葉闌珊給放下來,抱著轉圈,“沒有,我就是太高興了。”
這種高興,是比程溯當初拿了冠軍都還要高興的狀態。
他想,葉闌珊估計不會懂。
不過他也希,葉闌珊不要懂那種把前任從喜歡的人心里趕走終于可以獨占的心,是一種什麼覺。
程溯將葉闌珊放進車里,對說:“你今天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天涯海角我都帶你去。”
葉闌珊看程溯高興的模樣,反正也被染的。
原來,看著程溯開心,也會這麼開心啊。
……
桑跟賀銘川一道來沈寒江的婚禮。
因為想著先前葉闌珊說要來,桑才勉強同意和賀銘川一道來的。
但是來的時候,并沒有在宴會廳里面看到葉闌珊的蹤影。
倒是聽到旁邊有人在小聲討論。
“新娘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換我我也不會高興的,我剛才看到沈寒江前任來了,沈寒江那個樣子好像還想跟前任走的。”
“葉闌珊是來砸場子的嗎?”
“才不是呢。”
桑本來都想幫葉闌珊正名,才不會做砸場子的事,沒意思。
但那人就繼續說道:“人家才沒有來砸場子,人家就是簡單地過來送個祝福,給了禮金好像就走了。是沈寒江舍不得人家,不想人家走。然后新娘子才跟他生氣的,到現在都沒給過好臉。”
“別看新娘弱,其實娘家很厲害的,以后估計沈寒江在面前吃不到什麼好。”
“自找的唄。”
一個個,面上看著是來祝福沈寒江結婚的,其實背地里指不定怎麼說呢。
桑聽了,也就沒有再去幫葉闌珊說什麼的想法了。
畢竟,沈寒江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清楚楚了。
在里,就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誰上了,算誰倒霉。
不過現在這個,也未必就是人家姑娘倒霉。
就是桑覺得,沒有必要。
將人生搭在這樣一個人上,真的沒什麼必要。
葉闌珊是從苦海中,這個新娘子是縱跳火海。
算了,個人自有個人福。
沒有誰能完的繞開所有的坑,哪怕是桑,曾經都摔過跤。
其實摔跤不可怕,可怕的是就倒在泥潭里面不起來。
桑沒有怎麼看婚禮儀式,覺得這樣是走個儀式的婚禮,沒什麼值得看的。
桌上的飯菜倒是還行,五星級餐廳的標準了。
桑就會在想,這些人結婚的意義是什麼?
就是單純地為了結婚生孩子,為了給父母一個代?
桑小聲問賀銘川:“如果你沒有遇到我,是不是也會像沈寒江一樣,隨便找個人就結婚了。”
被問到的賀銘川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半晌之后,賀銘川說:“我不回答假設的問題。”
“那非要回答呢?”
“不想回答。”賀銘川在這個問題上很執著,他真的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沒有遇到桑,他的生活會變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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