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英穆的死,令得突厥的軍心瞬間渙散。
只聽一聲突厥語的命令,“撤退!”
一時間,明明占據戰況優勢的突厥人便紛紛撤下了。
趙哲立刻沖到了阿萱的邊,看了眼背后的傷,眸間染著幾分后怕,“快帶夫人回去醫治!”
“是!”兩名士兵上前,攙扶著阿萱就往回走。
待了城,只見道路兩旁站滿了百姓,包括之前跪著的那些。
見到阿萱,百姓們突然就自發的鼓起掌來,有激的忍不住嘆道,“夫人不愧是我大棠第一將,真是厲害!”
“夫人英勇,連上天就眷顧夫人,那哥舒英穆居然就這樣死了!哈哈哈!”
“我看,是有國師相助吧!說不定是國師施了什麼法幫助夫人呢!”
“夫人洪福齊天,英勇無比啊!”
這場仗的勝利,似乎是讓百姓們都看到了希。
那言下之意仿若是在說,不管誰與阿萱打,都會被天收!
可,阿萱知道那不是天意,更不是什麼國師相助。
是哥舒阿依!
從方才哥舒英穆突然暴斃的況看來,他應該是毒發了。
必定是之前回去了突厥的哥舒阿依所為!
可不管如何,哥舒英穆死了,下一任的突厥可汗之位懸空,突厥部必定會為此爭個頭破流,今日過后,突厥必定會了一鍋粥,他們不會來打孤城了!
這場仗,終于結束了!
想到這兒,阿萱忽然覺得一陣眩暈襲來,形也站不穩,最終眼前一黑,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阿萱發現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看著孤城陷了一片火海,哀嚎聲四起,濃烈的蔓延了整座孤城。
可是,怎麼會呢?
哥舒英穆已經死了,誰又能屠了整個孤城?
在半空中,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最終再次陷了黑暗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萱終于睜開了雙眼,看著青的枕頭有些發愣。
這是趴在床上?
微微了子,背后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惹得倒了一口涼氣,也終于是反應過來,是在戰場上傷了背,然后就暈過去了。
所以,先前所見的只是做夢?
孤城并沒有被屠?
阿萱不敢確定,畢竟夢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忍著劇痛強撐起了子,披了件外在上,便出了門去。
院子里沒人。
一路往外走去,也是一個人都沒遇見。
直到,除了府。
守在府外的侍衛見到阿萱就這麼衫不整的出了來,不由得一驚,“夫人醒了?快,快去通知趙將軍!”
阿萱并不理會侍衛們的呼喚,一雙眸子打量著街道。
沒有被焚燒的痕跡,地上也沒有跡。
所以剛才所見的一切,當真只是做夢啊!
可,好奇怪,為何會夢到孤城被屠?
難不,就算哥舒英穆已經死了,還是想要讓孤城上下陪葬?
的心魔,還是這麼強大嗎?
“娘!”
忽然,一聲糯糯的呼喚吸引了阿萱的注意。
回眸,就見一個小小的影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的,“娘!念念好想你啊!”
阿萱愣住了。
看著正抱著自己的念念,心中猛然涌起了一陣酸。
還是在做夢嗎?
的念念怎麼來了?
背上傳來的痛讓阿萱知道眼下并非夢境,所以蹲下了子,不顧背上的傷痛,一把抱住了念念,“娘也想你……”
“嗚嗚嗚……念念夢到娘親渾是倒在了大街上,還以為娘親死了,嗚嗚嗚……”念念大哭了起來。
阿萱記得之前自己來孤城之前,念念曾說過,會死的。
原來,是因為念念夢到了這個場景。
但好在,沒死。
阿萱輕著念念的頭發,聲安著,“娘親沒事,念念別擔心,娘親打了勝仗了。”
聞言,念念這才搭搭地看向阿萱,“嗯,念念知道,娘親打了勝仗了。可是娘親,爹爹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阿萱不解地看著念念,就聽隨后而來的趙哲道,“之前說王爺率領兵突襲了突厥南部,但之后就一直沒有消息,昨日,暗影回來了。”
暗影是梁煜的坐騎。
只認梁煜跟阿萱,旁人休想騎它。
可,暗影回來了,梁煜卻不曾回來,這無疑著一個信息。
梁煜出事了!
阿萱這才站起了子。
背后的傷依舊痛得,卻無暇顧及,只道,“我昏迷了幾日?”
趙哲眉心微擰,“那日你昏死過去,好幾次都沒了氣息,還是城中的張大夫為你施針保住了你的命,距離今日,已是有十日之久了。”
阿萱不由得一驚,不曾想自己居然已經死過了。
那日為了救二丫,曾教授過張大夫一套針法,沒想到居然是間接救了自己的命。
只是都已經過去了十日,背上的傷居然還這麼痛,可見城中草藥稀缺,估計是全靠自愈了。
想到這兒,阿萱嘆了一聲,這才道,“先回府再說!”
于是,念念就拉著阿萱往府里去,一路上喋喋不休,阿萱也因此知道了念念是昨日才到的。
是趙哲在理完了孤城中的事宜之后,親自去了一趟凌城將念念接來的。
“凌城是怎麼回事?”
阿萱剛剛坐下,便心急問道。
之前派去凌城的探子一個都沒回來,補給的事更是沒了音信,加上如今梁煜失蹤,一切的一切都人無比懷疑。
只見,趙哲眉心擰,道,“凌城本沒有見到過我們的探子!”
什麼?
阿萱不由得一驚,“怎麼會?我們前前后后,派去的足有十人之多。”
“是,我確認過了,這十個人沒有一個順利到達了凌城,我在半路上曾撿到了一塊我們軍中的令牌,那些探子,十有八九是遇害了。”
一番話,說得阿萱心頭狂跳不已。
而趙哲已是眉頭擰,哪怕阿萱醒了過來,他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喜悅。
只道,“探子被殺,王爺失蹤,此事定不簡單,如今軍中人心惶惶,阿萱,接下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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