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顧伯堯,一臉茫然,問他,怎麽了?
顧伯堯抬了抬眸,狹長的眸子冷颼颼的,帶著莫名的怒氣,吃飯,你不是了嗎。
哦,好。周曦僮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可聽顧伯堯這麽說,便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飯來。
許星尚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幽幽的睨了顧伯堯一眼。
四目相撞的瞬間,火四,無端的生出幾分火藥味來。
許星尚勾了勾角,漫不經心的轉開視線,自顧自的品嚐起眼前的佳肴來。
吃飯的時候,周曦僮還是一如往常的會用公筷往顧伯堯的餐盤裏夾菜,這似乎已經為了的習慣,隻要是兩人出去吃飯,都會為顧伯堯布菜。
而顧伯堯需要做的,就是把麵前餐盤裏的菜吃到肚子裏就可以。
其餘人見狀,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一時間,包廂裏隻剩下男男小聲的談與笑聲。
周周,給我夾個丸子吧。說話的是許星尚,他端著飲料,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
周曦僮白了他一眼,說,你自己沒手啊!
我這不是離得太遠夾不到嗎?許星尚撇撇,有些委屈的說,況且,咱們都認識三年多了,夾個丸子都不行?
這委屈的語氣,再配上他可憐的表,就好像周曦僮不夾這個丸子就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一樣。
撇撇,手,還不等筷子到丸子,卻見顧伯堯將整盤丸子都推給了許星尚。
他勾了勾角,似笑非笑,深幽的眸有些晦暗,說,你不是想吃丸子嗎,這盤都給你,吃完它。
許星尚聳了聳肩,不語,可到最後也沒有麵前的丸子一下。
一頓飯,生生的吃出了幾分火藥味。
陳宥禮自然也是察覺出了顧伯堯和許星尚之間似有若無的隔閡,他歎了口氣,想著讓兄弟倆可以重歸於好,便張羅著吃過飯後去轟趴館玩。
一群年紀二十出頭的青年,正直玩的年紀,於是大家一拍即合,向著轟趴館的方向前往。
周曦僮本來是不想去的,可看顧伯堯沒有拒絕的意思,想著就算提前回去了,也免不了晚上要打車去轟趴館接他,於是便也跟著大部隊一同前往了轟趴館。
幾人選的地方是陳宥禮家開的轟趴館,三層的別墅,所有的娛樂措施一應俱全。
陳宥禮提前和轟趴館裏的服務員打好了招呼,等他們到的時候,酒水早就已經準備了。
他率先拿起一瓶啤酒,高高舉起,笑著說道,來來來,大家為我們籃球賽喜得冠軍舉杯!
許星尚白了他一眼,還沒打完呢,慶祝個屁?
陳宥禮聳聳肩,這有什麽的,反正咱們三年來從沒輸過,這次第一名一定還是我們的。
眾人聽罷,覺得很有道理,於是紛紛舉起酒瓶,象征的互相了下,大口的喝了起來。
轟趴館這種地方,玩的就是刺激和舒心,一瓶酒下肚,眾人便紛紛的開始唱歌跳舞,狂歡起來。
周曦僮對這種吵鬧的場合並不太喜歡,和大家湊在一起玩了一會,便悄無聲息的躲到了角落裏,端著酒杯,把玩著手機。
這群人力過於旺盛,眼看著時間悠悠的來到了九點,可還是沒有一個人出一分疲倦的神。
歎了口氣,想問問顧伯堯打算什麽時候走。
抬頭四張一圈,才發現不知何時顧伯堯和許星尚不見了蹤影。
想起白天裏兩人箭弩拔張的模樣,心下一沉,急忙起,在碩大的別墅裏尋找起兩人的影。
從一樓到二樓,幾乎是每個房間都去了,卻還是沒找到顧伯堯。
微微蹙眉,剛想去三樓,餘一晃,卻在二樓的臺上發現了二人的影。
緩步上前,剛想說話,卻一不小心聽到了的名字。
你喜歡周曦僮?許星尚聲音很輕,似乎風一吹就會飄散一樣,卻還是沒有逃過周曦僮的耳朵。
怔怔的躲在門外,不由自主的向前了半步,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談話。
顧伯堯似是有一些微愣,他睨了眼許星尚,嗤笑一聲,說,你特意把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種胡話?喵喵尒説
許星尚勾了勾角,深幽的目落到顧伯堯的上,問他,顧伯堯,我說的真的是胡話嗎?
顧伯堯眉心微擰,語氣略帶不爽,不然呢?
許星尚點點頭,好,你不喜歡,但是我喜歡,都是兄弟,既然如此,我追這件事,你以後也別再從中作梗了。
顧伯堯臉微變,冷冷的看著他,沉聲說道,你做夢!
許星尚角笑意驟然消失,他站直子,指尖在酒瓶上輕輕挲,你不喜歡,卻不讓我追,怎麽?你還真把當你的所有了,打算就這麽困著一輩子?
我喜不喜歡,和讓不讓你追是兩回事。顧伯堯聲音變的越發低沉,他嗤笑一聲,語氣譏諷的說,你覺得就憑你這種私生活混的人,有什麽資格和在一起?
許星尚斂了斂眸,語氣也變得不好起來,你把你自己當的誰了?爸嗎?找什麽樣的人做男朋友,憑什麽由你做主?顧伯堯,是你的誰嗎?
是我最親的親人!
親人?許星尚嗤笑一聲,顧伯堯,你看不出來喜歡你嗎?
周曦僮從沒想過許星尚會這麽直白的說出的心事,如遭雷擊,渾僵的站在門口,連指尖都止不住的發冷。
不可能,不會喜歡我,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不會結婚,也不需要朋友。顧伯堯沉聲反駁,聲音極其冷靜,斬釘截鐵。
許星尚被他篤定的語氣氣笑了,他點點頭,說,好,那我再問你一次,顧伯堯,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周曦僮。
是!剛毅果決,幾乎不帶有半分的猶豫。
周曦僮躲在門邊,甚至想不起來是從哪句話開始哭的,也想不起來是怎麽從這棟別墅裏落荒而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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