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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風流》 第491章 平叛之策

張延齡拱手道:“皇上,叛豈能坐視不理?自當平息叛,嚴懲逆賊,肅清流毒,以儆效尤。當以泰山頂雷霆風暴之勢解決此事。不過,卻也不必興師眾,更不必人心惶惶。此乃疥癬之疾而已。”

朱厚照都開始覺得張延齡有些過分了。

“那你,該如何解決這疥癬之疾?你覺得二位國公和李首輔的對策孰優孰劣?”朱厚照道。

眾人的目都盯在張延齡上,心中都想,你這廝胡吹大氣,看你怎麽收場。吹牛誰不會,要有真見地才。不然,你今怕是要丟大臉了。

張延齡道:“皇上,臣首先明一點,臣就事論事。兩位國公爺和李首輔都是國之重臣,考慮事周到嚴,我可比不上。我隻是就這件事表達我的看法罷了。若有不當之,還請諸位不要介懷。”

劉瑾微笑心想:現在找補,卻也遲了。你大話都放出去了,現在想往回可不。你若不出道道來,今日這關你休想過去。你若隻是敷衍,你怎麽辱許進的,咱家便怎麽還給你。

“張侯爺,皇上和我們都等著你的錦囊妙計呢,你就別謙虛了。兩位國公和李首輔都是大人大量,怎會計較這些事?你未免也太瞧他們了。再了,為皇上分憂,乃臣子本分。集思廣益,錯了也沒什麽。而且我們也都相信,你建昌候既然敢指謫別人,自是有你的道理的。”劉瑾笑道。

“是啊,快吧,建昌候,別磨蹭了。早聽建昌候文武雙全,謀略超群,今日咱們也見識見識。”焦芳也附和道。

張延齡看了一眼徐祚等人,徐祚皺著眉頭轉著頭,已經不想再看自己了。

“皇上,之前兩位國公的和李首輔的建議,臣也都聽了。臣認為……都不可行。”張延齡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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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靜了數息,很快便一片嘩然。這廝倒是幹脆,直接便否定了之前的提議,真是狂妄之極。

祚和張懋對視皺眉無語,李東倒是淡定得很,須微笑,神如常。

劉瑾子後仰,準備看好戲。

“為何不可行。道理何在?”朱厚照問道。

張延齡沉聲道:“皇上,李首輔,因為擔心韃子趁虛襲擾,所以不能調延綏和陝西鎮的兵馬增援,而要舍近求遠從平涼府調兵北上。慎重固然是慎重,但卻沒考慮到實際的形。”

李東須的手停了下來,側耳細聽。

“首先,韃子會不會趁虛進攻?這是需要做出判斷的。若是以前,韃子重兵雲集邊鎮,倒是很可能會發。但是現在的形,臣判斷,可能不大。去年宣府一戰,韃靼王子的兵馬遭重創,在宣府獨石城一戰之後直至今日,韃子再無大規模襲擾,這便是明證。因為韃靼人需要休整恢複之故。這個時間點上,韃子出襲擊的可能很。”張延齡道。

“嗬嗬,這可未必吧。張侯爺這是想當然耳。宣府之戰固然重創韃靼人。但是韃靼人主力並未到重創。怎可斷言其不敢發?張侯爺這個理由可不能立。這是臆測而已。這等大事,怎可臆測?”李東沉聲反駁道。

張延齡道:“李首輔的對,這確實是臆測。但是臆測也是形來臆測,而非憑空臆測。況且,適才我的隻是原因之一,還有個重要的原因是,韃靼王子的主力兵馬正在宣府以北集結。西北之地,他們隻有量的兵力。要想進攻延綏或者陝西鎮,憑著那點兵力豈非是來送死?除非他們調兵前往,但從漠東調兵往漠西,沒個十半個月可不。到那時,咱們怕是連安化王的老窩都已經端了。”

李東楞了楞,皺眉問道:“張侯爺怎知韃靼王子集結兵馬於宣府以北?有確切的軍麽?”

“是啊。你這消息從何而來?莫不是也是臆測?本都不知此消息呢。宣府鎮也沒上報此事。”許進問道。

張延齡笑道:“許大人,你為兵部尚書,都不知道韃子主力的向,還好意思問我麽?我可不是臆測,自是有報得知,謊報軍的事我可不敢。韃靼王子率其察哈爾本部主力兵馬四萬餘人集結於宣府以北答魯城,消息千真萬確。許大人,不信你自己去打探便是了。”

許進又被一頓奚落,心中雖然惱怒,但卻也不能發作。心中倒是後悔問了這一句,倒顯得自己太愚蠢,對軍一無所知了。不過他確實覺得奇怪,張延齡是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的。

“張侯爺,這樣的重大軍絕非兒戲。你若不明來源,誰敢采信?總不能你隨口一,別人便要相信你吧。”劉瑾皺眉道。

“就是,消息來源未知,怎麽相信你?”幾名員也紛紛道。

張延齡嗬嗬笑道:“劉公公,你該知道消息來源的,卻來問我。裝糊塗麽?”

劉瑾愕然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我怎知道?”

朱厚照忽然沉聲道:“朕知道了,不必問了,朕相信建昌候的話,朕也知道報來源。各位不用質疑此事了。”

張延齡笑道:“皇上聖明。”

眾人滿頭霧水,不知道朱厚照為何要為張延齡證明。有些人心裏想著的是,會不會皇上另有耳目在邊鎮,有單獨的消息渠道。他們卻不知道,朱厚照想起的是朵部落的事

去年阿思思便派他的兒子來京城要援助,當時便了今年春韃靼王子要進攻朵部落的消息。阿思思的兒子吉達臨行之前請求和朝廷保持信息聯絡,並且指定要和張延齡接洽。張延齡的消息想必便是來自於朵部落。朱厚照一想便明白了。來自於韃子部的消息,自然事可靠的消息。

朱厚照這麽一,眾人自然再無其他疑問。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為張延齡證明,消息必然是準確的。劉瑾心裏疑,卻又不能再質疑。

“那要這麽,他們是要攻宣府?”李東皺眉問道。畢竟是朝中重臣,心中還是有全局觀念的,立刻便想到了這個危險。

“李首輔,不必擔心,他們不會攻宣府的。況且,保國公已經知道了韃子重兵集結的消息,自會做好準備的。”張延齡笑道。

“那他們集結在宣府以北作甚?”劉瑾皺眉道。

朱厚照沉聲道:“劉瑾,不必問了。建昌候,照你的分析,便是讚同調延綏鎮和陝西鎮兵力迅速平叛是麽?那豈非和兩位國公的意見相同?”

張延齡道:“皇上,可以調兩鎮兵馬平叛,但卻沒有絕對的必要。急於進攻,也未必是好事。叛軍剛剛舉事,勢頭正盛。此刻集結兵馬主進攻,反激起他們死戰之心。臣認為,那些兵士原來都是我大明邊軍,很多人隻是被蠱裹挾,或者是因為某些事而一時激憤。得給他們時間冷靜冷靜,一旦想清楚了,自然便會後悔了。屆時再輔以懷手段,叛軍士氣必然瓦解。若大軍境,反而讓他們毫無退路。”

張懋沉聲道:“建昌候未免太想當然。若不集結重兵雷霆進攻,他們攻下靈州之後便要南下了。軍如火,你卻不急,老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法。”

“英國公多慮了,恕我直言。本不必擔心叛軍攻靈州。他們一步也不敢南下。”張延齡沉聲道。

“何以見得?張侯爺又有什麽幕消息不?”張懋雙目炯炯,沉聲問道。

張延齡搖頭道:“幕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有些事是可以判斷分析出來的。”

張懋嗬嗬笑道:“洗耳恭聽。”

張延齡點點頭,拱手道:“皇上,臣想借筆墨一用。”

朱厚照點頭,對劉瑾道:“取紙筆給他。”

劉瑾隻得照辦,取來紙筆放在幾上。張延齡提著筆道:“沒墨。有勞劉公公磨墨。”

劉瑾大怒,站著不想拒絕,卻聽朱厚照道:“劉瑾,給建昌候磨墨。”

劉瑾無可奈何,隻得挽起袖子親自為張延齡磨墨。張延齡站在一旁拿著筆不斷催促,劉瑾氣的要命,卻又不得發作,隻得加快速度,累的氣籲籲,才磨了一硯墨

張延齡提筆蘸墨,筆走龍蛇,在一張雪白的用宣紙上飛快的畫出一副地形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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