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南邊一角，便是大片的荷葉集之。雖隻有一年的時間，種下的蓮藕便已經蔓延了整個角落。上次來時是荷花正開的季節，不勝收。如今已經是中秋，荷花已然寥寥，但是荷葉卻無枯敗之象，亭亭玉立，匝匝，綠意濃鬱。

兩人走到角落的時候，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這裏居然修建了一條木板棧道通向荷葉深。仔細一看，不像新修建的棧道，而像是被水浸泡過的樣子，上麵附著些水草幹苔等。張延齡明白了，這棧道應該是早就修好的，想必是為了觀察水檢查堤壩之用。隻是今年水庫水位高，被淹沒在水中。這一個月來氣酷熱幹燥，莊稼又灌溉了一，所以水庫的水降下去不，出了這條棧道。

這下好了，沿著棧道走到盡頭，便在荷葉遮蔽之，正好適合沐浴。

“去吧，我在這裏給你風。”張延齡笑道。

徐棠紅著臉扭道：“哥哥也不許看……”

張延齡哈哈笑道：“放心，我怎會做那等事？我在堤壩上給你布置一更的地方。免得你上來時漉漉的像個落湯。”

徐棠紅著臉走到棧道盡頭，站在荷葉之中四下張了一會，確實看不到任何人。這才快速的下薄衫長，順著棧道一側的木梯溜水中。水庫中的水表麵溫熱，下邊卻是極為涼爽，子水，頓時舒適無比，酷熱盡消，徐棠舒服的歎息了一聲，閉上眼睛這難得的清涼。

張延齡在堤壩上找了三課柳樹，用帶來的準備鋪在地上的花布圍繞在樹幹上形一個屏障。又折了些細長的柳條鋪在地上，摘了幾片巨大的荷葉鋪在柳條上，免得紮腳。一會徐棠上岸的時候便可以直接進帷幔之中換上幹淨服。

做完了這些，張延齡便坐在樹蔭下等著。隻聽得荷葉裏水聲嘩啦啦的響，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畫麵來，想瞄一眼，卻又覺得這想法太無恥，所以強自忍耐等候。

忽然間，就聽見徐棠發出一聲驚駭的尖，劇烈的水花噗通聲傳來。張延齡一驚，站起來細聽。

徐棠的尖聲清晰傳來：“蛇!蛇！哥哥救我！”

張延齡聽得真切，飛步上了木棧橋三步兩步衝了過去。隻見徐棠驚慌失措的在水中撲騰著，大聲尖著。

“莫慌，莫慌，我來了。”張延齡大聲道，縱一躍跳水中，一把將徐棠抱在懷裏。

徐棠的摟著張延齡的脖子，驚道：“有蛇，快上岸。”

張延齡道：“哪裏？哪裏？”

徐棠閉著眼睛手指著一個方向，頭埋在張延齡的頸窩裏不敢抬頭。張延齡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旁邊隻有高高的荷葉遮蔽日，大的葉矗立水麵上，過漾的水麵看過去，像是一片茂的樹林一般。但是本沒有什麽蛇。

“沒有蛇，你莫害怕。”張延齡安道。

“真的有。”徐棠轉過頭來，忽然又立刻轉過去，的抱著張延齡道：“那不是麽？還在那裏。你騙我。”

張延齡這回看清楚了，不遠的水麵上，一截黑黑的東西在水麵上，徐棠指著的便是那個東西。張延齡哈哈大笑起來，走了兩步手一拉，直接扯出了一黑乎乎的樹枝來。

“這便是一截枯樹枝罷了，你怎麽當蛇了？”

“啊？枯樹枝麽？我看到它有鼻子有眼的。”徐棠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來，看到了那截樹枝。

“確實有些像，不過卻是樹節疤而已。哈哈哈，嚇我一跳。”張延齡大笑起來。

徐棠長鬆一口氣，爬在張延齡肩頭渾無力，微微。剛才確實嚇得夠嗆。

慌的折騰之後，四周一下子平靜了下來。荷葉為微風中搖弋著，岸上柳樹上的秋蟬鴰噪著，氣氛猛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徐棠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和張延齡此刻全漉漉的抱在一起，境尷尬。服之後，其實跟沒穿服沒什麽兩樣。張延齡上雖然著整齊，但是此刻也是全。薄薄的長衫在上，跟沒穿也沒什麽區別。此刻自然也覺到了異樣。

徐棠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這種形太過親。這讓很是害怕，但卻似乎又有些期待。

張延齡更是心頭在冒火。作為過來人，更容易激起，特別是眼下的形，讓人難免生出綺念，也有了反應。

徐棠臉上紅，不知所措的低著頭，像個待宰的羔羊一般。

“哥哥……你……要不，先回岸上去……，我們這樣……死人了。”徐棠蚊子哼哼一般的道。

“好……我這就上去。”張延齡也覺得不能待下去了，否則必然控製不住自己。

他鬆開徐棠，轉往木棧道上爬。上服滴滴答答的流著水，整個人狼狽不堪像個水鬼。不知是因為張還是木梯太，張延齡爬了一半又轟隆一聲掉落下來。這下連頭發也全了，發髻上全是水珠子。

徐棠慌忙手在後麵抱住張延齡，輕聲道：“哥哥……你沒事吧。”

張延齡著氣，轉過頭來時，眼睛裏微微發紅，像是野要吃人的覺。

“哥哥！”徐棠到了危險，正逃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過來！”張延齡手一拉，徐棠被拉懷中。徐棠隻來得及了一聲，便被堵上，隨後整個人便像是溺水一般的抱住了對方。

“哥哥！要了我吧。”徐棠迷迷糊糊的輕聲道。

張延齡一把抱起徐棠，爬上棧橋，飛奔上岸，鑽布幔遮擋的地方，將徐棠放在鋪著柳條和荷葉的地麵上。

徐棠全僵的躺在地麵上，瞇著眼看著柳樹隙裏過來的斑駁的日，聽著清風吹過時荷葉的嘩嘩聲，樹梢裏傳來的鳥鳴蟬鳴之聲。除此之外，腦子裏一片空白。

清風搖弋著樹梢，蟬鳴鳥聲似乎都戛然而止了，地之間仿佛什麽都不存在了。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在徐棠長為的時候，曾經做過很多次一個怪陸離的夢。夢裏的一切清晰又模糊，好又恐懼。每次醒來，徐棠都不知道這個夢的寓意。但現在，覺自己又進了這奇怪的夢境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徐棠的開始恢複，，清風，鳥鳴，蟬鳴，荷葉的清香。一切都那麽的好。還有坐在旁披散著頭發怔怔看著自己滿臉愧疚的張延齡。

“哥哥！”徐棠手上張延齡的臉龐，緩緩依偎在他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