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漁轉而對慕廝年說:「我說王爺呀,你是不是想多了?人家纖纖在手之前就想清楚了後果,敢刺殺我,早知道會面臨著什麼,你什麼心?」
慕廝年黑著臉,牙齒咬,怒視著孫漁。
纖纖被打這樣,了這麼大的罪,話卻都被說了,理兒全給佔了。
他從未有一刻覺得孫漁像現在這麼討厭。
惡毒,又讓人厭惡。
還利索。
「孫漁,你給本王滾出去。」
「呵。」說不過了就這樣。
孫漁輕蔑的挑眉看了看他們,轉就走。
秋月和春花都守在外邊,見到孫漁出來,忙趕上前去問候,「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走,回咱們院去。」
兩人都為擔憂不已,們看到側妃被抬回來,雙手都被包著,那肯定是被上了夾啊。
自當以為王爺會將這賬算到們小姐上,還以為小姐會罰呢,沒想到就這麼出來了。
「小姐,王爺沒說什麼吧?」
孫漁冷哼一聲道:「他能說什麼?」
「畢竟側妃被打那樣。」
「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打的。」孫漁不以為然的說。
「可是……」
「行了春花,該幹嘛幹嘛。咱有理,咱怕啥?」
「咱有理咱是不怕啥,可是……」四看看,低了聲音道:「王爺和杜纖纖那小賤人可不講理。」
孫漁得意的道:「不怕,全府上下六十幾張還得靠我呢,他不敢對我怎麼著。」
聽這麼說,春花又沖孫漁豎起大拇指。
小姐真是牛壞了。
這不得將王爺氣死?
哎哎,能氣得就對了,那可省事兒。
……
屋,杜纖纖哭了淚人。
「王爺,纖纖好疼呀,纖纖怕不得快死了。」
慕廝年皺眉,「胡說八道,剛才大夫不是說了,都是皮外傷,沒事的,別說這種喪氣話。」
「可是為什麼那麼疼呀?還有我的手指,是不是廢了?王爺,我是不是廢人了?」
慕廝年耐心的哄著,「不會的,用的都是上好的葯,過些日子就好了。」
「嗚嗚嗚~~真是好疼啊,真沒想到王妃姐姐這麼狠毒,讓人將我打這樣。」
慕廝年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剛才孫漁那咄咄人的樣子,真是讓他氣不打一來。
他以為看到纖纖這樣子,會心生愧疚,給道個歉,承諾好吃好喝的給纖纖養,他就原諒了。
可沒想到一副我有理我怕啥的樣子,竟沒有半點兒愧疚,真是快氣死他了。
「王爺,其實纖纖沒有想過要傷到王妃姐姐的,纖纖只是太想見到王爺了,想拿刀子嚇唬嚇唬,可沒想到……沒想到……嗚嗚~是自己上手就抓我的刀,下人們都看到的,王爺你知道的吧?」
慕廝年點點頭,「我知道空手接刀。」
「是的吧,是自己空手抓我的刀才傷了手,卻污衊我要行刺,又跑去宮裡告狀,將我打這樣子。王爺,我不得這氣,你定要為我報仇啊。」
慕廝年抿著,輕輕點頭。
一旁的朱侍衛聽不下去了,委婉的說道:「側妃娘娘還是拿刀子嚇唬人好,刀劍無眼吶。王妃不知你拿刀子嚇唬,以為你要拿刀子殺,自然要冒險奪刀的。」
杜纖纖:「……」
那副可憐樣一收,沖著朱侍衛就開噴。
「你胡說八道,我本沒想過要殺,就是拿著刀嚇唬,自己上來就握刀刃,卻污衊我。朱侍衛,你幫說話,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被收買了?」
朱侍衛,「側妃,您可別說話啊,沒有的事。」
「哼,沒有?沒有你幹嘛要幫說話。」
朱侍衛一臉憋屈,「我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提醒側妃別刀子。刀劍無眼吶,即便你沒想傷王妃,也可以能誤傷著,或者誤傷了您自己也不好嘛。」
杜纖纖氣道:「你……你還敢說不幫說話啊?王爺,你看看,你的侍衛都被孫漁收買了。」
朱侍衛有苦說不出,看著慕廝年,拍了拍自己的。
「王爺,我不該說話。」
「行了,你退下吧。」
「是,王爺。」
朱侍衛退下去,杜纖纖還不依不饒的挑撥離間,說孫漁如何如何,現在已經開始收買王爺邊的人了,讓王爺一定得防著,不然這寧王府上下都得著跟孫漁姓。
慕廝年看神采奕奕的樣子,心中的擔憂慢慢散去。
「行了,你說的本王都知道了。朱竹那話,也有些道理,刀劍無眼,還是拿才好。」
杜纖纖愣了愣,而後又一臉怨念的說:「你也說我做錯了嗎?」
「你莫非不是做錯了嗎?纖纖,我知你不是真要刺殺孫漁,可孫漁不知道啊。你拿著刀對著,自然以為你要殺,所以手奪刀,也沒病。」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卻了這麼大的罪。你說我做錯了,可以罰我,給道歉都行的。可我現在這樣,未免罰得重了些?」
慕廝年深吸一口氣,輕輕點頭。
「咱們家的家事,還鬧到大理寺去,還鬧到父皇那裡去,專程進宮告狀,您說這至於嗎?分明是沒將您放在眼裡啊。」
慕廝年覺得這話說得有理。
孫漁分明沒將放在眼裡,才會越過了他跑去宮裡告狀。
……
「小姐,家裡來了人,是慧姑姑。」
「嗯,請進來吧。」
「昨日慧姑姑就來了,正遇您進了宮去。」
「行,我都知道了,快請進來吧。」
孫家老太太邊的慧姑姑帶著兩個小丫鬟,提著補品什麼的來看孫漁。
「慧姑姑,請坐。」
「多謝王妃。」
慧姑姑行了禮,道了謝,才坐上了秀墩。
「王妃,老夫人聽說您前幾日病了,現在又被側妃杜氏行刺,擔憂得很,特意命我過來看看。」
孫漁笑笑,「我已經沒事了,前幾日買葯是為了做藥丸的,都怪丫頭沒說清楚。」
「這樣啊,那您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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