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纖纖瞪大了眼睛,眼淚掛在眼睫上,不敢相信的看著慕廝年。
「王爺,您說什麼?您要關我?」
慕廝年沒有回答,不耐煩的擺擺手。
「還不快帶走。」
他現在是越來越煩杜纖纖哭哭鬧鬧。
上來兩個婆子將杜纖纖架走,自是哭鬧個不停,撕心裂肺的,大罵他負心漢,罵他忘恩負義,罵他見異思遷。
反正什麼難聽罵什麼,給慕廝年氣得直翻白眼。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是這樣的人?怎的像個潑婦一樣,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孫漁淺笑嫣然的站在一旁看熱鬧,難得做了一回觀眾。
慕廝年被杜纖纖大罵了一通,也沒心思再留在這裡了,吩咐朱侍衛上前扶他,便直接回了他自己住的院子。
次日,孫漁正在用早飯,就聽看門的婆子匆匆進來彙報。
「王妃,不好了,側妃自盡了。」
「噗!」孫漁一口粥噴出來。
「你說什麼?」
婆子了臉,道:「側妃自盡了。」
哈?
杜纖纖自盡?
這怎麼可能?
不過是在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呢,當不懂。
「王爺過去了?」
「是的。」
「王爺去就行了,來我幹嘛?我才懶得去看演戲。」
婆子猶豫了一瞬,道:「王妃,側妃鬧這一出就是鬧給您與王爺看的呢,您要不去,還不知怎麼編排您呢。」
想想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吩咐了秋月幾句,便帶著春花去雨軒看熱鬧。
雨軒
杜纖纖哭個不停,慕廝年哄了半天都沒用,哄得他也有些不耐煩了。
「怎的就這麼點兒事,也值得你尋死覓活?」
「怎麼這麼點兒事呀?你當初是怎麼答應人家的?你食言了呀,你沒做到呀,你都厭棄我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你……唉!我哪裡有說厭棄你了?」
「你分明就是嘛,你昨晚為什麼要去孫漁那兒?你還他們將我關起來。」
慕廝年長嘆了口氣,一臉無奈道:「是王妃,我還能不在那兒過夜嗎?這要傳了出去人家得怎麼想?纖纖,我已經對你很偏心了,你得到的遠不止一個側妃該得到的,你得明白。」
杜纖纖用力的推了推他,「明白什麼呀,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跟我說過,孫漁有的我都得有,絕不能讓將我比下去,也絕對不讓著我,可是你做到了嗎?你做到了嗎?你沒有。孫漁一直拿正妃我,昨晚那些下人,還有你,都說我一個側妃去王妃院里要人不合規矩,他們說我就罷了,你怎麼能說我?你還說我逾越。嗚嗚~你這騙子,我不活了。」
說著,又迅速的從床上爬下來,就要撞牆。
「攔住。」慕廝年一聲厲呵。
丫鬟綠竹立刻擋在杜纖纖面前。
孫漁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喲,這是在幹嘛呢?」
杜纖纖盯著大道:「孫漁,你來做什麼?你走開,走,我不想看到你。」
「王爺,我不想看到,你讓走,讓走。」
「側妃娘娘,您冷靜一些,彆氣著子。」兩個丫鬟的抱著,不停的勸著。
「讓走讓走,不然我就不活了。」
孫漁淺笑嫣然,看熱鬧似的看著。
慕廝年只覺得頭疼無比,看著滿目猙獰不肯安靜下來的杜纖纖,無奈的對孫漁道:「王妃,你先退下吧。」
「別呀。」
孫漁徑直進屋去,直接在慕廝年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主位上就兩張椅子,這麼坐就對了,可杜纖纖可不這麼想。
瞪著赤紅的雙眼讓起來,說那是的位置。
眼看那口水都快噴到的臉上,孫漁笑容一收,抬手一掌就給扇過去。
「哎,孫漁。」慕廝年兇神惡煞的瞪。
孫漁並不理睬,只平靜的看著杜纖纖道:「什麼你的位置?本王妃在此,有你坐的份嗎?不懂什麼妻妾尊卑嗎?本王妃坐著,你便只能站著。本王妃站著,你就得跪著,這規矩不懂?」
「你……你……」杜纖纖捂著臉,大哭道:「王爺你看,我說得沒錯吧?用王妃來制我。」
慕廝年抿著,默不作聲。
這男人不頂用,險些給杜纖纖氣死。
跺著腳,急道:「你就由著這麼欺負我?你倒是說句話啊。」
孫漁輕瞥了一眼慕廝年,莫說,要是杜纖纖都給氣死了。
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答應人家的也沒做到,任由人家被悍婦欺負,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是夠了。
關鍵這還是名義上的夫君。
嘔!
他不吭聲,這家不就得來管不是?
孫漁平靜的看著杜纖纖,淡淡開口,「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做給誰看呢?」
故意瞄了瞄一聲不吭的慕廝年,心道:你指演給他看?就這麼個蛋男人,他除了安你幾句,還能怎麼的?他還敢為了你跟本姑囂不?
他要敢,本姑馬上讓王府斷糧。
tui,借他兩膽都不敢。
「嗚嗚嗚~」杜纖纖蹲在地上就大哭起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哇,打小兒就沒了爹娘,被人欺負了也沒有人能護著。還指著嫁人了,夫君能護著呢,夫君也不護我。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那麼哭啊,我死了算了。」
說完又要去撞牆。
綠竹眼疾手快就要去拉,結果被孫漁抬絆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
綠竹沒攔住,眼看真要撞牆上去,慕廝年也慌了。
他正要起,孫漁一腳踩他痛腳上,疼得他齜牙咧。
「孫漁,你……」
孫漁向他努努。
慕廝年轉頭一看,人家杜纖纖也沒有撞牆吧,只站在牆邊痛不生的嘶吼。
「人家都要死了,你們也不攔著。」
慕廝年頓時明白了,又坐回椅子上默不作聲。
杜纖纖氣道:「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呀。」
慕廝年抬眼看,張口說些什麼,可話到邊又咽了回來,只無奈的嘆了口氣。
杜纖纖崩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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