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足家中,還引得祖母猜疑,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清王叔怎麼會在孫家?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清楚了,是他非要賴著大老爺。」
啥?
「他賴著我爹做什麼?」
「他只記得六歲前的事,一心想著先皇臨終前的託付。他說岳父也是爹,所以他要跟大老爺在一起。前些日子他住在宮裡就一直鬧,皇上皇后實在沒辦法,才讓人將他送到孫府上。」
這……
「不過您放心,他住不了多久。清王府正在修繕,下個月他就搬去清王府住了。」
人言可畏,老爹怎麼會將清王留在孫家,那不是給人說道的話頭?
不知道老爹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好想與老爹接個頭。
「想辦法悄悄的給我爹帶句話,說我想見他。」
「是,小姐。」
秋月以前在孫家人緣還是不錯的,的給孫堅帶話不難,難的是,孫堅不見。
秋月帶回消息,看到孫漁眉頭蹙的樣子,又不住的嘆氣,「小姐,你莫急,興許大老爺還在氣頭上,過一陣就好了。」
孫漁問:「他的原話是什麼?」
「讓你安心在寧府過日子,別惹事,他要忙清王府修繕搬遷的事。」
孫漁聽出道道來,他的意思是,清王搬府的那日見?
「好吧,那就這樣吧。」
……
慕廝年剛將杜纖纖哄回雨軒去,換了葯,又看下人匆匆來報,說是清王來了。
「清王叔來了?」
「是的,王爺您看要不要見?」
「見,當然見,快快請進來。」
剛躺下的他,又急忙爬起來。
「廝年見過王叔。」
「免禮,快起來。」
「您認得我了?」
「是啊,我都聽說了,你是小三,你長大了。」
慕廝年一臉,心道:皇叔總算認得自己了。
「對了,漁兒呢?」
慕廝年微愣。
清王道:「我聽他們說漁兒在你家,所以我才來的。」
慕廝年:「……」皇叔不是來看我的?
「……來人,去將王妃來。」慕廝年一臉尷尬的吩咐。
清王開心地笑了,拍著他的肩膀道:「果然在你家呀,小三,你果真在幫我照顧漁兒呢,謝謝了。」
慕廝年臉上的笑容那一個難看,同時,一種強烈的負罪又湧上心頭。
皇叔為了大啟國守護邊疆多年,戰功卓越。
他變如今這模樣,也是為了大啟國。
他在邊疆揮汗撒,自己在京城安太平,還奪了本該屬於他的妻。
他辜負了皇叔的信任,是個違背倫理綱常的卑鄙小人。
若是皇叔清醒著,抓起他打一頓還好一些。
可偏偏他這樣,癡傻著,還一心信任著他,謝他……
「小三,你怎麼了?你怎麼一直躺在床上啊?」
清王的聲音將慕廝年的思緒拉回現實,的攥拳頭,出出一笑容。
「皇叔,我沒事,就是傷著了。」
「這條嗎?」他用手去了慕廝年傷的。
慕廝年強忍著不適,笑道:「是啊。」
「怎麼傷的?」
這……真是不經意的一句一句都直他肺管子。
「不小心摔的。」
「哦,你都這麼大個了,怎麼還能不小心摔倒呢?」
慕廝年笑得尷尬,「皇叔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
說話間孫漁就來了。
原本是不想搭理慕廝年或者說杜纖纖這兩個人的,但傳話的人說是清王來了,就不得不來了。
擔心清王腦子不清醒,又太實誠,萬一將上回答應他的事說出來,那可是全長滿都說不清。
「漁兒。」慕雲州一見到孫漁,就開心的向走來。
孫漁急忙往旁邊避了避,福道:「漁兒見過清王叔。」
慕雲州似乎看不出的疏離,還有刻意避嫌,仍舊開心的說:「漁兒,我是來接你的。」
啥?
孫漁有些懵,然後看向床上躺著的慕廝年。
慕廝年似乎也懵的,愣怔著看著他們。
「去哪兒啊?」孫漁還是好奇的一問。
慕雲州略帶惆悵的說:「父皇下葬了,我也該去雲州赴任了。也不知那雲州好不好,遠不遠。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然我都不知何時才能回京。」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好似先皇駕崩就在前不久。
好好的一個人,記憶錯,人也傻了,孫漁覺他也可憐的。
「抱歉,清王叔,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和我爹娘在一塊兒。」
慕雲州一聽便急了,「可是岳父大人不要你了呀,我剛從孫府過來,他們都說岳父大人不要你了,將你趕走了。」
孫漁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麼混的記憶?
「好在小三信守承諾,幫我照顧你。」
哈?小三?
「小三誰啊?」
「他呀。」他一指慕廝年。
這個,這形容得。
慕廝年排行第三,所以他他小三。
要不是古代小三這兩個字還很單純,甚至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慕雲州一把牽起的手,轉頭對慕廝年道:「小三,我們就先走了啊,你腳不好就別送了。」
哈?
「等等。」孫漁用力的將手腕拔出來,表尷尬不已,看向慕廝年,一直給他眉弄眼。
他特麼倒是說句話啊,你要不說,我就跟他走了,你可別去宮裡告狀。
慕廝年抿著盯著他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本沒辦法開口。
本無法開口告訴皇叔,他的漁兒現在是自己的王妃。
事怎會弄這樣?
「怎麼了?」慕雲州黑眸清亮,單純無比的看向他們。
「小三也要去嗎?」
「皇叔,我不去,孫漁…………」皇叔他腦子不清醒,順了他又如何?
「孫漁,你跟他去吧。記住了,定要照顧好皇叔,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本王也保不了你。」
「你讓我跟他去?」
「是。」
孫漁譏諷一笑,「這可是你說的,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你自己出面解釋,可別將髒水往我上潑。」
慕廝年目深沉,心又複雜無比。
「是,本王說的,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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