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兒回到白府,直接回了自己的行芷園。
到了早上,白府的人才知道大小姐與凌王合離回府了。
白於氏和白景瑜一大早就來了行芷園,看到白簡兒紅腫的眼睛,都出心疼氣憤的表。
白於氏屏退了下人,才撕下端莊賢淑的面,畫風突變,啐道:「呸!葉天凌那個王八蛋!綠烏!這是乾的什麼缺德事!
老娘以為他娶柳如梅,怎麼也會給你個平妻的位分,再不濟也是個側妃,沒想到他竟然與你合離!
這簡直是打我白府的臉!我回去就給你父親寫信,怎麼也得讓他跟皇上說道說道,老娘的兒不是他隨便就能欺辱的!」
白簡兒抓住了重點,問道:「你早就知道葉天凌要娶柳如梅的事?」
白於氏白了一眼,「也就是你傻,十天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還是皇上賜婚的呢!明天就是他們親的日子!皇上也真是老糊塗了,是個十足十的老混蛋!
葉天凌這個王八蛋,真不是個玩意兒!為了不讓你知道這個消息,我去探你,他都不讓!
你說說,那個缺德玩意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還有惠妃那個賤人……」
接下來,白於氏吧啦吧啦把葉天凌一家臭罵了一頓。
白景瑜扶額,與白簡兒無奈對,任憑白於氏發泄。
足足罵了半個多小時,才算出了一口惡氣,然後看了一眼白簡兒,道:「你也別傷心了,三條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兒的男人有的是,咱再找個好的。這次你得長點腦子,別上趕著往上了,怎麼也得找個對你有的。」
這話,扎心了!
不過,倒是大實話。
白簡兒幽幽的道:「娘,你的話有誤,男人也是三條兒……啊……別打……別打了!」
白於氏揚起手就往背上打,白簡兒忙用胳膊護住。
「你這個死孩子!什麼都敢說!」白於氏打了幾下,猛地把白簡兒摟進懷裡,哭了起來。
白簡兒子僵住了,這是……哪一出?
心疼了?
白景瑜也眼眶微紅,垂下眸子,枯瘦的手的握拳。
白簡兒微微容,抬起手輕輕拍著白於氏後背,輕聲道:「好了,不哭了,至,我活著回來了。」
白於氏哭的更厲害了,擰了白簡兒一把,道:「你這個死孩子!從小就知道讓老娘生氣!沒個省心的時候!
不就是我娘家沒人嗎?不就是你大哥早夭了嗎?不就是你弟弟的不好嗎?別人就這般欺負你……嗚嗚嗚……」
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說著斥責的話,其實是在深深地自責。
這麼多年了,獨自撐著自己的心,此刻在兒懷裡,彷彿所有的傷痛和委屈都決堤了。
白簡兒拍著的背,輕言細語的哄道:「不哭了,以前是我不對,以後我會讓你過好日子,治好景瑜的病,看著他娶妻生子,咱們會越過越好的。」
景瑜出小胳膊,將兩個人抱住,「娘,大姐姐,瑜兒活著一天,就會保護你們一天的。」
「嗯嗯!嗚嗚……」白於氏重重的點頭,眼淚了白簡兒肩頭的裳。
白簡兒本就是個的人,此時染的也落下淚來。
哭了一陣兒,白於氏推開白簡兒,有些惱,有些彆扭,「那個,你的傷怎麼樣了?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惠妃,不過我不是凌王妃了,以後應該沒事了。」白簡兒邊說,邊倒了一杯水給。
這是靈泉水,可以緩解大哭以後的不適。
白於氏一口喝了,覺得清涼甘甜,連脾氣都不那麼暴躁了,吸著鼻子道:「那個瘋婆子,有這麼坑自己親生兒子嗎?雖然外面傳言破柳如梅子的人是凌王,但知人都知道另有其人。」
白簡兒心裡泛酸,垂眸道:「管呢,反正跟咱沒關係了。」
白於氏還是不放心,道:「那你也要小心,出門至帶兩隊侍衛。」
白簡兒心中溫暖,點頭應下。
景瑜也調整好了自己的緒,大眼睛在房間里尋找著,「赤焰小猴子呢?」
「不知跑哪裡去了,估計是睡暖閣里了吧?」白簡兒說著,用意念將小猴子移到隔壁的暖閣里。
「吱吱!」小猴子正抱著個甜瓜啃呢,一下子出來,突然換了個地方,還真把它嚇了一跳。
白景瑜聽到猴子,就跑了過去。
赤焰和翠花兒在空間里悶的不行,翠花兒又不能陪它玩兒。現在看到白景瑜也分外親熱,忙把甜瓜舉起來,給景瑜吃,「吱吱!」
那討好的小眼神兒,想讓白景瑜跟它玩兒。
白景瑜歡喜的不行,一把將小猴子抱起來。
白於氏將丫鬟們都進來,伺候和白簡兒凈面上妝,然後才傳了早膳。
白簡兒拿起一個包子,張一咬,還沒吃到裡,就聽門外一陣哭號聲。
「大小姐!我苦命的大小姐啊!嗚嗚……」秦姨娘的聲音非常高。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簡兒死了呢。
白於氏眉頭蹙起,將筷子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冷喝道:「鬼號什麼?喪氣!」
白簡兒咬下一口包子,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秦姨娘帶著白菲兒哭哭咧咧的進來,後面還跟著六、七個年齡不一的婦人,和大大小小的七個孩子。
白簡兒有點印象,認出都是白瑾堂的姨娘和庶齣子。
這還不是全部,還有一個姨娘去了邊境伺候。另,白菲兒的哥哥白景沛跟在白瑾堂邊在軍中歷練,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庶子念書好,在外求學。
另外還有賤妾、通房數人沒來,生了孩子的,才有資格提姨娘。
秦姨娘見到白簡兒「嗷嗚」一聲,就撲到白簡兒的邊,深意切的哭道:「大小姐,你委屈了!嗚嗚……」
白於氏冷冷的道:「吃飯呢,要號喪,滾出去!」
秦姨娘的哭聲戛然而止,眼淚汪汪的看著白簡兒,「妾只是太心疼大小姐了。」
白簡兒掃了一眼神各異的眾人,繼續吃自己的飯。
沒得到白簡兒的回應,秦姨娘訕訕的站在那裡,用帕默默拭淚,還時不時的怯怯的看一眼白簡兒。
一副「我關心你、心疼你,夫人卻不允許」的委屈神。
白菲兒難掩幸災樂禍的神,眸底閃爍著躍躍試的狠:以後生活在一起了,白簡兒,我一定讓你死的悄無聲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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