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連忙朝屋里看去。
只見譚小妹一手抱著小七月,一手拿著紙,緩緩走了出來。
“你們今天來得正好,把這休書給簽了!”
江家婆婆冷哼一聲道:“荒唐,這世上哪有休夫的,不簽,打死都不簽!”
譚小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走上前。
一道閃電飄來,正巧打在了江家婆婆的腳邊。
“轟”的一聲!
江家婆婆猛地摔倒在地,魂都嚇沒了,躺在地上抖著。
眾人連忙蹲在地上,捂著耳朵,嚇得不敢抬頭,紛紛議論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招雷劈啊!”
“定是江家人做了什麼壞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是啊!”
江家老大聽罷,猛地抬頭看向天,不服氣道:“胡說八道,我們江家人頂天立地,招什麼雷劈!”
“頂天立地!屁話!”譚小妹一聲怒斥,用著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膽量,將江家人所有的罪行一一道了出來。
鄉親們都聽在耳里,對此也十分憤怒。
“沒想到江秀才家竟然養出這麼一個兒子,這本就不是人啊!活該被雷劈!”
他們話一落。
天空又飄來一道閃電,直接打在了江家老大的旁,雖沒有擊中他,但是卻把他那雙耳朵給震聾了。
譚小妹直接將手里的休書丟給他,“姓江的,快把這休書簽了,今后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奈何橋,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江家老大那爛耳朵已經聽不見了,暈頭轉向地看著眾人。
譚大媽直接沖上前,抓著他的手在石頭上一劃,沾著,在休書上重重按下去。
江家老大痛得直嗚呼。
江家婆婆清醒了一些,指著他們罵道:“你們欺負人,我們要去報,報!”
“報?好啊,正巧我這里也有一份狀紙,要不一并去告。”
柳舟緩緩從屋里走了出來。
江家婆婆去過縣上的衙門,正巧認識這位柳師爺,見著是他,頓時不說話了。
心里一下清楚得很,現在就算是報也沒用了。
譚大媽舉起印好手印的休書,揮了揮,大聲道:“鄉親們,你們都看好了,我們老譚家的姑娘休了這江家老大,從此他們恩斷義絕,男婚嫁各不相干!”
話落,瞥了一眼那兩母子,“滾吧!趁著我們還好說話時候,滾吧!”
“你!你!”江家婆婆扶著自己聾了的兒子,抖的聲音,指著譚大媽,“潑婦!”
話剛落,一張大手猛地扯住了的頭發朝后拽,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一子兇悍的聲音從他們后傳來,“就說你們兩個人去了哪兒,原來是跑這兒來了?咋滴病好了?病好了就回去燒飯!”
來人正是江家老大新納的兩位妾室中那個潑辣狠毒的周寡婦。
周寡婦拉著江老婆婆的頭發直接把拽到了板車上,用力一丟,痛得江家婆婆直喊。
周寡婦猛地一腳踹去,見江家婆婆老實后,緩緩走來朝譚大媽譚老爹他們行了一個禮,說道:“大哥,大姐,家中婆婆和相公腦子糊涂,方才多有得罪,請不要怪罪,我在這里代他們向你們賠不是了,這就帶他們回去,好生教訓。”
這子明明只是個妾室,只是個寡婦,卻是一子英氣,說起話來也豪爽得很。
譚老爹本來還想上前訓斥那兩母子的。
譚大媽朝他使了眼,小聲道:“眼下就是他們的家務事了,我們就別管了。”
譚老爹立馬明白了,點頭道:“嗯,把他們帶回去,別再放出來害人!”
“是,大哥!”周寡婦抓著地上聾了的江家老大,一把拽起,也丟到了板車上,將這兩人給拖了回去。
一場鬧劇,也總算是結束。
鄉親們紛紛離開,回了各自的家。
譚小妹蹲下,撿起了那封休書,不由得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直流。
但這一次,是因為高興流下了眼淚。
柳舟走來說道:“看來是不需要去衙門了。”
譚小妹連忙回頭道:“柳師爺,方才真是多謝了。”
“謝什麼謝,我什麼都沒做。”柳舟笑笑道。
譚小妹一臉激道:“若不是柳師爺,我那惡婆婆也不會一下那麼老實。”
柳師爺背負著雙手,看著地上被雷擊的兩地方,緩緩笑道:“或許,這就是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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