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因為余笙的出現,幾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三長老和五長老原本都想著好好跟柳風寒和張福來套近乎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余笙的突然出現讓他們顧著去猜余笙的心思去了,還是看這兩個人實在是油鹽不進的,之後的飯局便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也沒有拚命勸酒了,張福來倒是鬆了一口氣。
回去的時候在樓下遇見了寒華,張福來愣了一下,這寒華和自己的關係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是他對寒華的印象很是深刻,不是因為這是個多麼艷的子,也不是因為這個子之前是做什麼職業的。
只是因為這個子當初對於寒實在是偏執,也許自己沒有覺,但是他們這些旁觀者卻是門兒清的。
張福來不想要和寒華過多接,也接不來,的眼中似乎只有寒,自己只需要稍微靠近寒一點兒就會被用冰冷的眼神著,看著實在是有點兒可怕的。
不過張福來本也是對寒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的,只是有點兒不了的那種眼神,別的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因為那種眼神,他和寒華到底算是關係不怎麼好的。
甚至於有時候想起寒華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那張艷麗的容,而是那冰冷的眼神,真的是每次想起來都能夠讓自己狠狠打一個寒戰的。
不過聽說近些年嫁了人,是西周的皇子,聽說他們關係很好,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不過現在瞧著似乎還不錯?
寒華坐在一樓,瞧見了張福來一行人,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沒有什麼別的反應。
張福來心想大約是寒死的太久了,所以終於也放下了吧,也是,之前那樣討厭余笙,現在不還是站在了余笙的那一邊?
三長老和五長老瞧見了寒華是不怎麼開心的,但是這是寒月,人家想要來自己也沒有辦法攔著,便是冷哼一聲兀自去了後院歇息了。
他們沒有阻撓寒華和張福來、柳風寒見面,這是不可避免的,他們總是會見面的,只是他們眼不見為凈罷了。
而且通過剛才的那一頓晚飯,他們完全相信,即便是寒華跟他們見面了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回心轉意的,於是便安心去歇息了,心中還幻想著寒華被他們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給氣得半死的模樣。
那一定是十分的有趣的,真可惜不能夠見著了。
然而他們想錯了,在這一樓的大堂,張福來和柳風寒站在原地看著寒華,寒華站起,微微一笑,「張哥,風寒,天也已經晚了,回去休息吧,等明日余笙來了我們商量一下什麼時候開個會議,將這靈的人選給定下來吧。」
張福來等著寒華的下面的話,也許是給自己送禮,也許是別的討好的法子,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似乎只是為了來說這句話的一般,讓張福來有些怔愣。
他甚至都不知道寒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是柳風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才回過神兒來,看著一樓的大堂已經完全空的了。
他捂著腦袋,似乎是有點兒頭疼的。
三長老和五長老那邊實在是過於明顯了,倒是這余笙這邊實在是讓他不著頭腦,無論是今天見到的余笙還是剛才上的寒華,都讓他不明白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雖然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看著這一夥兒人完全不著頭腦也難免是會有點兒心中不安的。
張福來覺得還不如余笙他們也和三長老他們一樣跟自己喝喝酒聊聊天呢,這樣自己還會比較安心一些,不用像是現在這樣忐忑了。
張福來輕輕嘆了一口氣,柳風寒笑道:「張叔很擔心嗎?」
張福來對柳風寒這個目前為止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很是有好,也沒有想太多便是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
他其實有點兒想要讓柳風寒給自己出出主意的,他也看出來了,柳風寒這個孩子是真的聰明的,若是他的話一定是能夠給自己想出法子的。
柳風寒卻只是道:「張叔不用擔心,左右現在你才是那個掌握主權的人,他們都是想要討好你,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雖然這句話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的,但是被說,被他這樣一勸之後張福來也心中鬆了一口氣,覺得他這話說的實在是沒錯,自己踩死掌握主權的那一個。
無論余笙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左右是不能夠對自己做什麼的,他這時候完全沒有想到威脅這回事兒。
在柳風寒的勸導下,張福來總算是放鬆了下來,這放鬆了下來之後便有點兒無聊了,想著找人聊聊天,但是這寒月中目前為止自己信任的也就是柳風寒了,結果自己跟柳風寒說完之後柳風寒卻搖了搖頭。
張福來立刻想到了這些年聽到的消息,說他時常流連煙花巷陌,雖然說這是人之常,但是張福來到底是將他當做了孩子,便是還是忍不住勸道。
「你年紀也不下了,也該找個人認認真真過一輩子了,那種地方也不過是個消遣罷了,還是要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的。」
第一次有人這樣認真跟自己聊自己未來的規劃,讓柳風寒不覺得,只是有點兒好笑,但是他到底是沒有笑出來的,只是意味不明道:「張叔放心吧,我自己有主意的。」
張福來眼看著柳風寒這油鹽不進,也很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張叔也知道張叔勸不你,但是張叔實在是希你好好的,你說著能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有什麼不好的?」
柳風寒想了想他家的那種的勁兒,心中只覺得更加好笑了,他這一聲都在期待有一個安安穩穩的家,結果呢,還不是一場空。
他不會奢求那種虛妄,但是他想要的東西,自己拼盡全力也會奪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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