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商業空前繁榮,并且朝廷和普通百姓并不仇視商人,也沒有看不起商人,很多普通人都羨慕商人之家的錦玉食,也不像明朝那樣止商賈之家子弟科舉考試。
周禮站起來,嘩的一聲打開他標志的紙扇,笑嘻嘻的問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何方人士?”
“在下縣學徐東強。”
“徐東里是你什麼人?”
“同族的哥哥。”
“怪不得呢,和徐東里一個德,眼睛朝天看。”
“你什麼意思啊?你是誰?”
“鄙人周記周禮,乃是青州松林書院學子,要是不認識我,找你堂哥徐東里打聽打聽我是誰。”
周禮搖著扇子離開了,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自古以來,文人相輕乃是常態,但當著別人弟弟的面罵哥哥這種況,還是非常見的。
但所有的書生都沒有幫徐東強出頭,周記糧店的名頭太大了,或者說,他周禮的名頭太大了,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闊爺,在青年士子的圈子里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
張唐卿之名仿佛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益都縣城,好像不談論一下張唐卿,是很沒面子的事,尤其是在青樓館,張唐卿之名甚至蓋過了小霸王周禮的名聲。
大宋天圣四年臘月初八,宜安床。
來到這個悉又陌生的世界已經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間,張唐卿實現了從赤貧到小富翁的過渡,并把家從農村搬進了城市,并在城市置辦了偌大的家業,實現了從無產階級到有房一族的徹底轉變。
但是這一切無法和張桂山分,因為張桂山依然杳無音訊。
張唐卿又圍著小院子轉了一圈,自己住了一個月的小院,竟然有了一的。
蘭子又從驢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張唐卿的,“哥哥,哥哥,怎麼還不走?”
張唐卿輕輕的了一下蘭子的小腦袋,“走,這就走。”
張唐卿出門后,親自把張家小院鎖了起來。
以二叔公為首的一眾長輩都站在門口,神復雜的看著這個半大小子,任誰都沒有想到,張桂山雖然科舉落第,但他的兒子卻在一個月之間完了從赤貧到富翁的華麗轉變。
要說這些族人們不羨慕那是假的,大部分人甚至的有一些嫉妒。
六叔公張增潤說道:“此去縣城,當不墜我張家村之名聲,切莫作犯科,待你父親回家后,一定要回村祭祖。”
張唐卿長揖到地:“尊六叔公教誨。”
張增潤笑著點了點頭,“你和你父親也不要落下課業,待到三年后,還是需要參加大比。”
“是。”
二叔公張增賢說道:“等你父親回來后,和你父親說,你的親事有眉目了,過年祭祖時兩家見一面,就能把事定下來了。”
新時代好年張唐卿非常反這種父母之命、妁之言,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能頂撞叔公一輩的人,何況二叔公還是族長。
“孫兒遵命。”
狗子娘淚眼婆娑的拉著狗子,“狗子,到了縣城,要好好聽唐卿的話,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回來。”
“娘,你都說了十遍了,俺記得了。”
張桂恒說道:“又不是出遠門,叨叨個沒完干什麼?過二十來天就回來了。”
張桂銀說道:“我們得啟程了,要不耽誤了安床的時辰。”
二叔公張增賢說道:“走吧走吧,記得年下回來就行。”
驢車緩慢地駛出了村子,張唐卿了后的小村莊,這一走,他就徹底離了張家村的束縛,天空憑鳥飛的覺陡然爬上了張唐卿的心頭。
王可道說道:“爺,咱真的要開個文房四寶店?”
“當然,店鋪都買好了,難不買來玩兒?”
“可咱家沒幾方硯臺啊,爺想去黑山市場進貨?”
“咱家只走品路線,其他的硯臺咱還看不上眼。”
“可筆墨紙硯才是文房四寶,咱家還缺筆墨紙呢。”
“沒事,慢慢來,早晚會為文房四寶店的。”
在張唐卿的計劃里,筆墨紙硯肯定會進他的店鋪,這文房四寶并沒有多難,不管是后世鼎鼎有名的宣紙也好,湖筆也罷,哪怕是徽州的松煙墨,張唐卿都略懂一二,大不了花點時間慢慢琢磨出來就是,沒多大的難度。
驢車搖搖晃晃地進了益都縣城,就在他們第一次進城時吃的饅頭鋪前,蘭子又盯著別人的饅頭流口水。
“蘭子,想吃饅頭?”
蘭子狠狠的點了點頭,“翠兒說,還沒吃過羊饅頭呢。”
蘭子的話剛說完,王可道的臉立刻變了,大聲呵斥道:“翠兒,你跟小娘子說什麼了?”
翠兒嚇得一脖子,“爹爹,我沒說什麼呀。”
張唐卿立刻制止了于暴怒當中的王可道:“老王,咱家的規矩就是這樣,想吃什麼就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饅頭攤子的主人說道:“這位客說的實在,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來點什麼?”
“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呢,羊饅頭五籠帶走。”
“客稍后,馬上就好。”
一行人的車隊經過張氏文房四寶店鋪時,王可道顯得有點不自然,這里畢竟是他的老東家,雖然老東家不把他當人看,但在張氏文房四寶店工作了二十年的王可道,還是覺有點愧對老東家。
有的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王可道低著頭,想趕越過張氏文房四寶店,免得和舊東家相見。
“王可道?你好了?”
王可道抬頭看了看張唐卿,見張唐卿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才把頭抬起來說道:“張東主你好,小人好了。”
和王可道打招呼的人,并不是張唐卿上一次到的掌柜和小伙計,但是,張唐卿對所謂的張氏沒有一點好,能把病中的王可道趕出去,可見張氏的品如何。
“太好了,老王快進來,咱張氏文房四寶店就等著你了,你是不知道,你徒弟真不行,水平比你差遠了。”
王可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張東主,小人現在是張家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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