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和尚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可靠,歐也沒辦法,這個家夥天生這麽跳,能有什麽辦法呢,
“歐,這就是你請來的所謂的大師?便是這把模樣?毫無大師的氣質,也可以被稱之為大師嗎,現在是不是隻要剃了頭就都可以大師啊,哈哈哈……”一個將軍站了出來,嘲笑那個和尚,那樣的表歐看了都有些不舒服,和尚卻毫沒有到影響。要知道,他的反彈才是比較可怕的東西。
那個和尚看了他一眼,笑了出來,“平生怕是做了不虧心事吧,我看到很多冤魂聚集在你的邊,張牙舞爪想要殺死你,但你上的戾氣不斷將他們彈開呢。說起來,你上的腥味還真是重,應該是踩著不人的才能上位的吧。對了,你左手邊那個好像是你的兄弟,他舉著匕首想要殺死你哦,看他的死相,似乎是被人從背後了一刀,死不瞑目呢,看著怪瘮人的。”
那個將軍突然臉一白,目轉向自己的左邊,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手指不斷地抖,似乎想要將那個東西驅趕走,又似乎是想要擁抱他,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歎了一口氣。聽他的描述,那似乎是他的好兄弟,他曾經為了登上這個位子害死了不人,就連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兄弟都沒有放過。
“他讓我問問你,為什麽你要殺了他,明明他無心同你爭搶,擔心你心裏不開心,他還將那個位置讓給了你,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他視你們之間的如同寶石珍珠是不可估價之寶,在你心中竟如同草芥?”和尚開口又是一發暴擊,他說完之後也不看那個將軍的表,轉過頭盯著歐看的起勁。
歐知道他是在過自己眼中的倒影看那個將軍的反應,這個人還是這麽惡趣味,偶爾這個家夥還聰明的。當初被這個家夥說出隻有自己知道的事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才相信了他真的是一個得道高人。重生這件事,從來沒有別人知道,他卻隻是看了一眼,便看了出來,的確是一個得道高人。
那個將軍聽到他的話,眼睛都瞪大了,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抓住和尚,但是想起自己究竟是在何,步子又退了回來。他剛剛所說的那句話,和他的好兄弟臨死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簡直是一模一樣,“我視我們之間的如同寶石珍珠是不可估價之寶,在你心中竟如同草芥?”
這樣的話曾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即使是午夜夢回,他也總是會夢到這樣的場景。沒有士兵,沒有火焰,有的隻有他們倆,他們倆在一片虛無中對峙,他的劍刺了對方的心髒,然後他倒地再也沒能起來,隻是留下了那一句話,讓他惦記了好些年。
這個家夥……他是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還是假裝出來的?
不……應該是真的,這件事隻有他和自己的好兄弟才知道,而另一個知道的人已經死掉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知道這件事,他是真的可以看到靈魂的存在,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那位將軍對於自己剛剛冒犯了一位得道高人到十分的抱歉,但是他又低不下麵子去跟和尚道歉,總覺得這樣是下了自己的麵子,就隻是衝著和尚的背影點了點頭,以示謝。
“喂,你還沒有做出回答呢。”和尚背對著那個將軍,雖然語氣很是正經,但是麵對著他站著的歐,明顯地看到他角的淡淡微笑,帶著一些安寧,讓人看著就覺得很是寧靜,就連浮躁的一顆心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這個人上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看著他就覺得心中一片安寧,但壞事做得太多的人,看到他估計會覺得不安吧,擔心他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都看了出來。
“我……我不得不這樣做。”那個將軍說完這句話也不肯繼續說了,若是讓他私底下將前因後果說出來倒還好,若是讓他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他實在是說不出來的。
他算是徹底相信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師了,心服口服。
可是他服氣了,不代表別人也會服氣。
“大師,不如你也來瞧瞧我邊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我?!”一個看上去就是剛正不阿的文站了出來,看著和尚的目雖然還算不上不屑,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平等的目,和尚也不生氣,畢竟是長輩,稍微的忍讓還是可以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文,挑了挑眉,“我覺得我要是說出來你肯定會傷心的。”
“哼,老夫能有什麽傷心的事。”那個老大人甩了一下袖子,看著和尚冷哼了一聲,似乎已經將他當了騙子,他那副模樣看得和尚很是尷尬,事實上總是有很多不信任和尚的家夥,所以大多數時間他是不想要參雜到這種事裏麵來的,這種氣氛會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也幸好他對於歐的好非常不錯,所以才肯來幫忙的,若是別人來請他,他說不定理都不理。
歐在一旁和楚夜一樣抱著手臂等著看好戲,反正這個家夥是有真本事的家夥,本就不需要他們擔心什麽,反而他們得擔心一下自己,接下來他們可能會看到惱怒的某些人,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狗急跳牆的事。
和尚又是笑了笑,“你的三個兒子,死得也很慘啊,作為你這樣忠烈的父親的孩子,他們這樣榮地死去恐怕也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吧。”
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大臣的臉就變了,看著自己周圍的空氣,明明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可是他就是覺得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看著自己。
“您一生剛正不阿,自己的孩子卻慘遭敵人傷害,想必很是痛苦吧,他們一直在您的邊陪伴著您,您以後也不用擔心自己很孤獨了。”和尚的每一句話似乎都中了那位長者的淚點,淚水稀裏嘩啦地往下掉,還是和尚扶了他一把,他才沒掉到地上去的。
這位大臣從來都是剛正不阿的,從以前到現在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正是因為他的剛正不阿,自己的孩子才慘遭別人的毒手,他一邊以他們為榮,一邊卻又不斷自責,這些年已經不斷地開始迷失自己,已經不確定自己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了。當一個人失去了自己心目中衡量萬事萬天平的時候,往往他已經開始墮落進深淵。
他很快就要墮深淵了,但是和尚不忍心這樣一位一生都在做好事,甚至為了自己所堅持的東西付出了那麽多代價的老人居然有這樣的結局,能夠拉一把他還是拉一把吧。
他的視線裏麵好像重新出現了,他看到和尚帶著淡淡笑意的臉龐,像是一尊閃著金的佛像,熠熠生輝。
他差點就朝著他拜了下去,還好和尚眼疾手快給攔住了,“老夫這一生不求無功,但求無愧於心。如今,還有人能記得犬子做出的功勞,實在是讓老夫恩涕淚,不知所雲。”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自己的功勞已經被人誇了無數遍,但是他孩子的功勞卻被他自己的環掩蓋,他想必也是非常痛苦的。
和尚拍了拍有些哽咽的老大人的背,“他們說,他們過得很好,還請你不要掛心,免得拖垮了自己的。”
老大人突然拉住了和尚的袖,“你可告訴老夫,他們現在究竟長什麽樣子嗎,許多年未見,我竟是快要忘記他們的容了。他們是不是長胖了,是瘦了還是高了?有沒有變得更白,有沒有找到媳婦兒?”
和尚愣了愣,苦笑道:“您該知道的,人若是死了,容貌便會一直停留那個時間,永遠也不會變,永遠也不會改。他們還在等您,奈何橋上,黃泉河邊,怕是要約定來生還要做您的孩子。”
老大人聽到和尚這番話,更是哭得不要不要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看得歐這樣冷心冷的人都有些心疼。
這世間最可憐的事,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還有一件可憐之事,便是子養而親不待。
經過這樣的事,哪還有人敢懷疑大師的份。這種東西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若是這個家夥真的可以看到靈魂,那豈不是會知道他們很多?若是懷疑他,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些事給抖了出來,豈不是不妙?
於是便沒有人再站出來了。
欽天監自然會急,這些家夥都認為他都真的了,那豈不是變相承認他是假的嗎?
“皇上,總是有那麽一些人會私底下做一些手腳,誰知道草地下麵會不會是陷阱,又有誰會知道,人麵心的家夥究竟有什麽企圖?”歐破天荒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知道他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影和尚和那些臣子勾結在一起,甚至是想要串謀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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