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花大會,此時聽起來確實頗為諷刺的一件事,司馬逸邀請了丞相府的所有人,甚至連南宮徒這個驃騎大將軍也被邀請來了,歐怎麽也不會相信,這一切隻不過是單純的賞花。
果不其然,司馬逸帶著歐,走到了南宮徒的邊開口說道:“大將軍,本宮與太子妃大婚在即,大將軍到時候可一定要要來啊,出征之事還是緩一緩為好。”
出征?歐聞言微微蹙眉,舅舅要出征了麽,怎麽從未聽舅舅提起過呢,若是舅舅出征的話,便有理由將婚約延後了,想必皇上一定也會理解的,誰不知道南宮徒十分疼歐,歐大婚之時,南宮徒不在可以說算是一生的憾了。
隻是,司馬逸既然開口說了詞是嗎,想必一定也給了皇上一些代,看來司馬逸是鐵了心要和奉旨完婚了,說來也是可笑,前些日子還避之不及的躲著歐,如今竟然主提起了婚約之事。
南宮徒麵不改,隻是微微頷首卻並不多說些什麽,這些日子邊塞之地叛不安,想必這一切都是楚夜的手筆,隻有楚夜才能鬧出這麽大的靜來,楚夜便是想借此機會支開南宮徒,給歐找一個能推諉的法子。
楚夜深不可測,此人一旦想要做些什麽事,任何人都別想阻止,除非是楚夜的父親親自前來,隻怕那時候就是戰之際了。
想到這裏,南宮徒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作為舅舅他自然是希歐能和楚夜在一起,畢竟楚夜是值得托付終生的最佳人選了,然而作為白虎國的驃騎大將軍,南宮徒又不願意看到歐和楚夜在一起,若是司馬逸追查起來,隻怕會落得生靈塗炭民心不安的下場。
南宮徒思索片刻,便借故去找歐震了,實際上則是為了避開司馬逸,找人傳口訊給楚夜,他收斂一些,別讓司馬逸察覺到什麽,那時候反倒是害了歐。
南宮徒走後,司馬逸俊臉帶著微笑,舉手投足之間無比優雅,好一個謙謙公子溫如玉,可惜歐瞧在眼裏,心中卻是更加惡心起來,到底昔年癡傻到了何種地步,竟然會被司馬逸所吸引,還屁顛屁顛的跟在這人麵心的東西後。
司馬逸勾起角目溫似水,好像能把人直接融化了一般,聲問道:“太子妃,素聞你喜歡侍弄花草,南宮家又是醫世家,本宮這滿園的奇花異草,皆是為太子妃一人所種。”
歐不以為然,瞧著附近的奇花異草,不由得輕笑道:“太子爺這番心意,小子心領了,隻是強行將這些花草移植到此,不出三五日便會盡數枯死。太子爺的這份心意,倒是讓小子覺得罪孽深重了。”
歐毫不客氣,一言破了司馬逸的心思。這滿院子的奇花異草確實難得,歐卻心生疑,這些花草本就不應該生長在一,有些喜有些喜,再加上這後花園的泥土全都是新翻過得,一看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司馬逸從外麵給生生弄回來的。
若是從前,司馬逸肯這麽做,歐必定不會說破,而是滿心歡喜的不得了,可如今,歐恨不得將眼前司馬逸的臉給撕爛,看看那張臉皮下麵藏著怎樣的醜陋。
司馬逸神尷尬,似乎是沒想到歐這般不留麵,一邊尷尬著一邊又覺得歐實在是更加有趣了,這樣的子,世間難得司馬逸怎能肯放手了呢,罷不能也好,什麽都好,他竟然對眼前的歐了一分心思。
與此同時,歐夢兒緩緩走上前,剛要開口和司馬逸說話,司馬逸便拉著歐轉就走,歐轉過子,角揚起一嘲笑的味道,歐夢兒臉慘白,目冰冷的正注視著。
歐心中冷笑起來,當初,歐夢兒就是這樣看著,像是看著全天下最大的傻子一般看著,然後和司馬逸並肩離去,留下的,卻是奄奄一息的歐和腹中那未曾見過天日的孩子。
歐攥了拳頭,這種徹骨銘心的恨,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即便以後為了報仇而做出什麽事來,也絕對不會後悔,親生骨都舍得下手,司馬逸這種人,本就不值得可憐和同。
抬眼,卻見邊司馬逸神俊朗,臉上帶著謙和的笑意,不見當年那副猙獰的麵孔,這般模樣的司馬逸,隻會讓歐更加厭惡,一個人到底要戴著多張麵,到底要騙多人,這一輩子,他活的不累麽。
報複司馬逸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司馬逸上,卻永遠的失之臂。想到這裏,歐冷若冰霜的麵有所緩和,喃喃說道:“太子爺,您貴為太子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既然夢兒對你如此癡心,不如就收為侍妾。”
司馬逸微微一愣,頓時停下了腳步,目冰冷的打量著歐。
歐佯裝驚慌低下了頭,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司馬逸孤傲狠絕,斷然是容不下歐夢兒這種敗壞了風氣的子,之所以這麽說,便是讓司馬逸更加厭惡歐夢兒,先一步斷了歐夢兒的所有退路。
將心比心,司馬逸從前還是著歐夢兒的,即便隻是寵,可畢竟最終司馬逸為了歐夢兒對歐痛下殺手,連自己的骨都不放過,由此可見歐夢兒是個十分有手段的子,即便是司馬逸也被耍的團團轉。
如今歐夢兒雖然失貞,卻更像是一團死灰,誰知道什麽時候便會死灰複燃,歐不想害人,也不得不防備著歐夢兒,連殺人之事都是談笑風生毫無愧疚之,歐夢兒這子瘋起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駭人聽聞的事來。
為今之計,歐便趁著機會,將歐夢兒在司馬逸這裏的地位,好好踩踩實,這一次,要歐夢兒再無翻之日。一如當初,歐夢兒連活命的機會,都不給留給。
歐銀牙咬,目落在不遠歐夢兒的上,衝著歐夢兒冷冷一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這對狗男加倍償還回來。
自始至終歐都站在司馬逸的邊,羨煞旁人,殊不知歐卻是倍煎熬。
“參見太子殿下,姐姐當真是好福氣啊。”歐如柳悄然而至,乖巧可人甜得很,歐隻得寒暄一番,心中卻不得將歐如柳弄走。
歐如柳了做太子妃的心思,這個做姐姐的怎能眼見著親妹妹往火坑裏麵跳,奈何司馬逸在邊,眾目睽睽之下歐又不能多說些什麽,免得徒生是非,一切就要看歐如柳怎樣抉擇了,歐目冰冷掃了歐如柳一眼。
歐如柳隻當做沒看見,若無其事的和司馬逸說這話,在外人看來歐如柳隻是歐的親妹妹,和太子爺多說幾句話也是無妨的。
歐如柳巧笑嫣然,本就生的十分乖巧又很是說話,很快便和司馬逸談笑風生,兩人說了許多話竟然也不覺得膩,司馬逸瞧著歐如柳,隻覺得這子實在是乖巧可人,討人喜歡。
歐如柳和歐到底是一同胞的姐妹,眉宇之間有著幾分相似,隻是歐實在是過於冰冷,相比之下司馬逸很快便覺得歐如柳倒也是不錯的,方才歐出言要他納妾,司馬逸竟然對歐如柳了心思。
司馬逸一麵和歐如柳談笑,一麵不聲的打量著眼前佳人,一雙眼眸之中出貪婪的神,若是能將歐如柳納為侍妾,歐為太子妃,豈不是一件好事。
抬眼,卻見昔年癡心慕之人,正貪婪的著自己的妹妹,歐頓時心如刀絞,倒不是因為司馬逸這人無,而是因為歐如柳的狠絕。連司馬逸的主意都打上了,歐如柳眼中可曾有過這個姐姐。
沒有來得,歐隻覺得一陣心煩意,心中對司馬逸更是厭惡到了極點,心中的恨也更加深刻了。莫名的歐突然想到了楚夜,相比較之下,楚夜平日裏雖然嬉皮笑臉,卻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
若是司馬逸能有楚夜一分,便不會造就今日的局麵了,歐歎了一口氣,雖然人站在司馬逸的邊,可一顆芳心早就已經隨著楚夜,天涯海角不曾離開過。
隻是,那塊狗皮膏藥,究竟去了哪裏,怎麽也不見他出現。歐要來太子府的事楚夜是知道的,湖心亭楚夜能現,此番太子怎麽也不邀請楚夜前來。
歐著遠方,這一刻,無比希能看到楚夜的影,似乎隻有那個男子,才能將從無邊深淵之中拯救出來,帶著一抹嬉笑,帶著一抹暖意,便足夠將從萬劫不複之境救出來。
失落也好,無奈也罷,終究歐還是沒看到楚夜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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