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哥。”凌雪率先打破沉默，低聲開口道，“那封信我看到了……

“小心！”夜璟塵突然手將凌雪扯進懷里，然后用手擋住了頭上的一片葉子。

水滴在凌雪的額頭，有些尷尬地抬手了一下，剛剛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戛然而止了。

“一下吧。”夜璟塵將手帕掏出來遞給。

凌雪接過來了臉，然后又還給他，笑著說了句：“謝謝。”

夜璟塵沒有去接，然后垂眸看著那塊淺藍的流錦手帕微微發愣。

他悄悄地嘆了口氣，眸底渲染了一片憂傷，幽幽地問：“凌雪，這塊手帕我想贈予你。”

“啊？”凌雪一怔，忙婉拒道，“不用了夜大哥，你是不是嫌我剛才用過了？要不然我拿去給你洗一把？你稍等啊。”

說著就要往自己住的地方跑，夜璟塵卻拉住了的手，目堅定地看著說道：“我怎麼會嫌你，我是說這塊手帕對我來講意義非凡，所以我想把它送給你。”

“呃……既然這麼珍貴，我怎麼能橫刀奪呢，夜大哥還是自己收起來吧？”凌雪推辭道。

“你一定要收下。”夜璟塵按住的手，腦海中浮現出一抹記憶，不由微笑起來接著說，“這條手帕其實不是我的，而是我父皇的。當年我母妃和父皇在江南煙雨中初遇，因此父皇便把這條手帕借給了淋了雨的母妃。后來我母妃了宮了皇妃，父皇就賞賜了許許多多的稀世珍寶，擺滿了整個宮殿，其他的妃嬪都十分嫉妒。可是我母妃并不在意那些，在眼里任何無價之寶都比不上這塊手帕。”

“后來我母妃生下我，專門在這條手帕上繡了我的名字送給了我，于是從小到大我就一直將這條帕子帶在邊，寫信給你的那天我讓紫夜在這條手帕上繡了你的名字，希你能永遠和我在一起。”

“是不是很稚？可是……這是我的心意，希你能收下，就算你還沒有考慮好也沒關系，我只想告訴你，我心意已決，絕不會改變。”

面對他如此誠懇堅定的告白，凌雪神閃過慌。

怎麼辦……都干了些什麼，怎麼會讓面前的男人這麼癡迷？

就是想簡簡單單混個日子，一不想談，二不想結婚，三更不想生孩子。

可是偏偏就讓面臨這個難題，簡直太煎熬了。

不行！

這種事講究快狠準，看上了就下手，看不上就拒絕。

男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拖泥帶水、優寡斷。

你的猶豫，就是給對方最大的傷害。

想到這里，凌雪眸堅定下來：“對不起夜大哥，這個手帕我不要！”

夜璟塵想過會婉拒的可能，但沒想到能拒絕得這麼干脆直接。

如果找借口，他還有信心可以強詞奪理，可就怕直接拒絕，這讓他無所適從。

夜璟塵臉有些失，可還是不肯放棄，面容出一抹淺笑：“凌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擔心，但是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他的眼神仿佛帶著星，委屈地看著，竟比人還要楚楚人。

凌雪險些被他看得頭腦發暈，幸好，還有殘存的理智。

不談、不結婚、不生娃，就是的人生信條。

在夜璟塵還沒有徹底陷進對的依之前，必須要嚴詞拒絕讓他打消這個念頭的一切可能。

“夜大哥，你聽我說。其實我也想給你機會，可是自從和夜璟瀾和離后我就發了毒誓，再也不要嫁人了，即使要嫁人也絕對不會再找王公貴胄。”

“而且，就算我違背自己的誓言接了你，那我們未來就一定會幸福長久嗎？別忘了，你是王爺，是皇帝手中的一粒棋子。他為了拉攏人心可以把我強行塞給夜璟瀾，那麼你憑什麼認為他不會再給你塞個人？”

“我雖然是下堂婦，可我絕對不會做妾，更不會和別的人共侍一夫，我要的是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永不背叛彼此。這一點你也做不到，如果你強行想要娶我，太后和皇帝也不會同意，哥哥娶了弟弟不要的人，傳出去可是有損皇家面啊！”

夜璟塵不肯罷休：“既然我答應了你要一世一雙人，我就一定會做到，否則就天打五雷……”

他毒誓發到一半凌雪連忙抬手堵住了他的，不悅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不許詛咒自己。“

夜璟塵不由笑起來，很是開心。

這是在關心他。

正竊竊自喜有些得意，就聽到凌雪說了一句最傷人的話。

“對不起夜大哥，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夠直接，打破了夜璟塵所有的希，他急切地看著問道：“那你喜歡誰？難道你還是喜歡五弟？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忘了他。”

如果是別的原因他都有信心可以改變凌雪的觀念，但唯獨不喜歡自己這件事，讓他無可奈何。

“我也不喜歡他，我……我……”凌雪氣急敗壞地看著他，覺越說越，怎麼還掰扯不清楚了呢？

想到這里，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管你喜歡誰，我都向你保證，我絕對會對你好，把你放在心上，一輩子都只守著你一個人，崇清王妃的位置，永遠都是你的。”

凌雪無可奈何，只好急得大吼道：“其實我喜歡人！”

“……”夜璟塵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心中還在想是不是聽錯了。

“我喜歡人！”凌雪又咬字清晰地對著他重復了一遍。

“……是……是紅袖嗎？”夜璟塵突然小心翼翼地問。

上次那般焦急地去救一個丫鬟，他還想這真是善良，卻不曾想……還有這種原因。

凌雪原本想說馮晴晴，幸好夜璟塵自己腦補了一個紅袖，簡直是太合適了。

“嗯，對，就是那個丫頭，我超喜歡！”凌雪點頭如搗蒜。

見這副模樣，夜璟塵剛才還十分嚴肅的臉突然又恢復了笑容，抬手了額頭一下。

“虧你想得出這種理由來，再胡說八道我只能去親自問一問紅袖了。”

“誒，別別別，那丫頭膽子小，你這一問還不嚇壞了！”凌雪連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