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綾月閣的火不是你放的,難不還是我放的嗎?”凌雪冷聲嘲諷。
“你說是本王放的,可有證據?”
“王爺,您位高權重高高在上,怎麼還敢做不敢為呢?燒了就燒了,您還怕我不?”
“哼,本王怕你?凌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咱們開門見山吧,你燒了我的綾月閣,打算怎麼賠我?”
“賠你什麼?”夜璟瀾蹙眉看著,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這個人腦子沒病吧,居然反過來跟他要賠償?
他的梅園如今了一片荒地,誰賠他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人,居然倒打一耙?
“當然是賠我的損失啊,你害我損失了近八的財產,我當然要找你賠償啊,這里是清單,上面寫了個合計,王爺您是選擇分期呢還是一次付清?”
說著,凌雪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單子拍在了前面的桌案上。
夜璟瀾手拿過來一看,還真是記錄得一清二楚,就連一張銀票都沒放過。
他不皺眉被氣得發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堵上門來給他要過債呢,這個凌雪簡直膽大包天。
“既然你要算賬,那王府的梅園,你又打算如何賠償?”他反問。
凌雪眨了眨眼,不以為然道:“我為什麼要賠償?梅園是自然枯萎的,我好心好意給你澆水,沒有收你工錢,你還想訛我嗎?”
夜璟瀾整個人都不好。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凌雪你是不是想死?”他咬牙切齒地問,恨不得能把的腦袋敲開,好好看看里面都裝了什麼。
“我懶得跟你廢話,就問你賠不賠?”昂首一臉的囂張。
“想讓本王賠你?做夢!”他不屑至極,冷著臉丟給一記白眼。
“你有種,燒了我那麼多東西還耍無賴,你給我等著,我凌雪一定會以牙還牙的,哼!”
冷冷瞪了他一眼,轉大步流星地朝王府大門走去。
夜璟瀾擰眉看著的背影,不屑道:“本王等著你,難道你還敢放火燒王府不?不自量力。”
凌雪的確不敢燒王府,畢竟護衛眾多,有賊心有賊膽也沒機會。
但是,天香樓還不敢燒嗎?
夜璟瀾,這是你我的!
這口惡氣不出,難平心頭之恨!
……
天寒地凍、滴水冰。
深夜的京都城寂靜無人,偌大的城顯得格外空曠。
凌雪白天從王府出來后就直接去集市買了許多火藥硝石等工,然后在家里閉門研究了一下午,才制作了幾枚小有威力的炸藥。
今天,一定要讓夜璟瀾嘗一嘗社會的苦,要讓他知道什麼做不能得罪人!
換上夜行蒙著面出,還以為自己悄無聲息,卻不知道附近的暗衛也隨其后,將牢牢鎖在視線范圍。
趁著夜,影如風地掠過天香樓的院子里,確定前面大廳沒有什麼人,這才將隨攜帶的炸藥拿出來。
剛準備布置,黑夜之中突然出現一只手,將裝炸藥的口袋一把掠走。
“誰?”凌雪大驚失,為之一震,哪里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逃過的察覺近的?
大門突然被一陣風吹開,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了夜之中。
心中不安,也顧不得多考慮,連忙抬腳去追那個搶走炸藥的黑影。
冷月高懸、寒風凜冽。
兩道黑影一前一后在屋頂上疾奔而去,終于,片刻后一起落在了城郊的空地之上。
黑影在前,玄的袍被刺骨的冷風掀起,那地上的雪水也隨之飛濺。
他背影高,負手而立,一頭青如瀑布般垂瀉在腰間,兩鬢的長發束在腦后,系著一條深藍緞帶,在月下流輾轉。
凌雪隨其后,雖說輕功不差,可仍然比不上前面黑影的速度,若不是他停下,只怕自己早已經跟丟了。
了幾口氣,著嗓子怒聲道:“哪里來的小賊,都到老子頭上來了,趕把東西還回來!”
玄人袍隨著風飄起,緩緩轉,是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這妖孽般的容貌,在大麟還有第二個人嗎?
凌雪不由氣極,怎麼走到哪里都能遇上這個倒霉前夫?
看他那個樣子,站在黑夜之中滿臉嚴肅神圣不可侵犯,即便是黯淡的天也無法掩蓋他的環,簡直令人驚嘆。
瞬間,凌雪覺得夜璟塵在他面前,也略顯寡淡了些。
夜璟瀾二話沒說,一手拿著炸藥的袋子背在腰后,另一只手迅速出擊直奔凌雪的面紗而來。
他騰空的速度極快,只是瞬間便沖了上去,打得人措手不及,若不是反應還算靈敏,此時的真面目已經暴無了。
凌雪抓不住任何反攻的機會,才過了兩招,口便重重地挨了一掌,飛撞在大樹之上,咳了滿地鮮。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強?
打不過!
既然于下風,那就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
于是,凌雪瞅準時機,立刻甩出袖中銀針,趁夜璟瀾閃躲之際,轉倉皇而逃。
可是,剛抬就被他一把揪住了馬尾,頭皮被扯痛,惹得忍不住大喊起來。
“好疼!放手,你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潑婦,怎麼打架還帶拽頭發的?趕松開,松開!”
凌雪怒火中燒,撲騰著小手拼命掙扎。
可是,越掙扎的頭皮就越是被夜璟瀾揪得更狠,思緒輾轉間,知道來的行不通了。
于是,一咬牙一跺腳,干脆就雙手掩面嚶嚶嚶地哭起來。
“哇……太欺負人了……嗚嗚嗚嗚……”
“你……???”
夜璟瀾剛想要狠狠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丫頭,可是沒有防備會突然失聲痛哭,瞬間有些手足無措。
“嗚嗚嗚嗚……”凌雪哭個沒完,惹得人心煩意。
他劍眉微揚,不耐煩地打量著,心想他還沒有怎麼著呢,哭什麼?
“閉,否則割了你的舌頭!”他厲聲恐嚇。
就在他煩躁的時候,突然!
一把匕首寒閃現,凌雪的猛地旋轉,霎時間手起刀落,那黑的發尾便被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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