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痛苦的。
夏侯虞又不能不等待。
想了很多。
如果上位的是夏侯有福會怎麼樣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懷了孕,蕭桓是不是更警覺
不管救不救得出蕭桓,他們都和夏侯有義反了目。天下之大,他們應該往哪里去
襄
太遠了。
恐怕他們走到半路就會被夏侯有義的人追上。
吳中
就更不妥當了。
吳中地中間,他們會被團團圍住。
難道去北涼不
夏侯虞不由輕輕地了肚子。
如果沒有這個長公主,以蕭桓的本事,逃到北涼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來。
就像顧夏,不也在北涼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嗎
何況蕭桓還在長安城那里留下了吳橋這一支兵馬。
別人不敢說,但顧太后肯定很歡迎他
想到這里,夏侯虞的眼神沉了沉。
蕭桓好說,到哪里都可以重新開始。
呢
哪里又是的歸
又了肚子。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也不怕。
逃出去,姓埋名,甚至是云游四海。
可有這個孩子。
建康城的城墻三尺厚,逃出去的時候孩子能安然無恙嗎
夏侯虞靜靜地坐在床榻前,輕輕地著肚子里的孩子。
有時候,需要偏向虎山行。
實在不行,就進宮吧
殺了夏侯有義。
夏侯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站了起來,在桌前坐下,拿起了前幾天崔氏和柳氏告訴做了一半的小裳。
這孩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啊
果然沒有做母親的命
夏侯虞高聲喊著“阿良”。
阿良跑了進來。
“長公主”滿臉驚恐,道,“您,您這是怎麼了”
夏侯虞滿臉的淚,自己卻不知道。
阿良忙拿了帕子給夏侯虞臉:“你別哭啊大都督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嗎”夏侯虞拿著帕子,半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落下淚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的脆弱
夏侯虞抹了臉上的淚,吩咐阿良:“你去看看家里還有多人能用,都到廳堂來,我有話要說。”
阿良不安地退了下去。
很快,服侍夏侯虞的人都到了。
夏侯虞看著麻麻的人頭,冷聲道:“我和天子鬧翻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大家要是想走的,現在說出來,我放了你們出府。若是不想走的,跟了我,以后是抄家滅族還是流放千里,都得跟著我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心中早有預料,可事到臨頭,一個個還是很惶恐。
夏侯虞把場面讓給了阿良,道:“快點做決定,我們等會要出府。”
被衛軍圍住了還要出府,看那衛軍統領的模樣,他們不敢對長公主不敬,卻不會對他們這些長公主邊服侍的手下留。
阿良心中一凜,忙低頭應諾,送了夏侯虞去了室。
夏侯虞邊服侍的幾乎都留了下來。
心中微安。
對阿良道:“都換了胡服,準備隨我進宮。”
阿良點頭,神凝重地出去了。
屋外又是一陣喧嘩。
而且靜比之前的還要大。
夏侯虞喊著阿良。
&
nbsp;阿良卻沒有應答。
夏侯虞皺眉,走了出去。
邊服侍的忙給讓出一條路出來,就看見蕭桓風塵仆仆,神冷峻地帶著蕭備快步走了進來。
夏侯虞目瞪口呆。
蕭桓卻道:“晉陵,收拾東西,我們去莊園里住些日子。”
“你,你你沒事吧”夏侯虞的腦子的,本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我沒事”蕭桓朝著笑,穿得還是出門時的那件服,很凌,落在夏侯虞的眼里,卻覺得是那麼的親切。“我沒事”他說著,輕輕地摟了摟夏侯虞,道,“對不起讓你驚了我沒有想到夏侯有義會這麼的魯莽。你還好嗎孩子還好嗎”他說完,又輕輕地了的肚子。
夏侯虞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忙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遇到外面的衛軍了嗎”
的話音還沒有落,就看見包扎著胳膊上的傷口的衛軍統領急匆匆地帶著人沖了進來。
蕭桓冷冷地回頭了一眼,轉過來卻目平和,聲音溫地道:“我會理的。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夏侯虞眼眶微。
可見蕭桓是闖進來的
他最好的選擇不就是帶著蕭備等人逃出去嗎
為什麼要回頭。
就像前世似的。
明明已經走了,又跑了回來,最后和一起喪生在那些泥石之下。
可這樣的蕭桓,卻讓心不已。
覺得安心。
覺得踏實。
覺得有人惦記,有人需要。
前面的路也許很難,可對來說,卻并不害怕。
“好”聽見自己笑著道,地握住了蕭桓的手。
蕭桓有些意外,卻也沒有拒絕。
“走吧”他道,拉著往外走。
衛軍的統領攔在了他的面前。
蕭桓微微地笑,道:“我不如打傷你吧這樣你回去對天子也有一個待。”
衛軍統領沉默良久。
蕭桓牽著夏侯虞的手,繞過他往外走去。
衛軍統領沒支聲。
那些衛軍就看著他們這樣走出了公主府。
此時天已暗,周圍沒有看熱鬧的人,撲面而來的空氣卻新鮮宜人。
夏侯虞聲問蕭桓:“我們去哪里”
“去你在郊外的莊園”蕭桓理所當然地笑道,“你剛才沒有聽見我說嗎”
“我以為是借口。”夏侯虞笑道,“我們去莊園,真的沒問題嗎”
“不知道。”蕭桓看上去與平時也有點不一樣。
好像更放松,更坦然。
“皇上只是了人蒙蔽,很快就能明白過來的。”他笑道,“我們做臣子的,不能聽之任之,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就走,還是要和天子講講道理,說說是非曲直的”
夏侯虞訝然,道:“洪憐怎樣了”
“沒怎樣”蕭桓一面淡然地道,一面扶著上了旁邊的犢車,“那樣的小人,是人人得而誅之。”
夏侯虞沒有聽懂。
蕭桓冷笑道:“殺了洪憐,夏侯有義自然就老實了。”
他是這樣出得華林園嗎
夏侯虞忙道:“你怎麼沒有和夏侯有義一道過來”
這是要讓他挾持夏侯有義嗎
蕭桓哈哈地笑,覺得此時的夏侯虞可極了。
“放心,”他忍不住了夏侯虞的頭,低聲道。“就算沒有夏侯有義在手,他也別想得了我。”
“發生了什麼事”夏侯虞不由再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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