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四名郡城巡捕四目相對,目閃爍個不停,葉真的警覺瞬地提到了極致。
不正常!
絕對不正常!
蒙川是誰?
黑水國舉國皆知的英雄!
山郡城,更是英雄的故鄉。
而今,葉真在英雄的故鄉打聽一下英雄的老家,竟然如此多的人都不知道,神還如此怪異。
「你是何人,來找蒙老夫人做什麼?」四對眸子閃爍了一會,當頭的一名巡捕終於開口了。
「在下葉真,齊雲宗弟子,特來看蒙老夫人。」見對方詢問,葉真稍鬆了一口氣,事更開始往正常的渠道上拐了。
「齊雲宗的,今年又來了啊?」
這個『又』字讓葉真楞了一下,頓時明白以前每年也有齊雲宗弟子看來,就隨意的點了點頭。
「西城平安巷,去了那裏你就看到了。」一名巡捕說道。
「多謝!」
問到了路,又酒足飯飽,葉真也不願意多浪費時間,就徑直向樓下行去,就在葉真下到樓梯口的時候,那名巡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葉真啊,看完了蒙老夫人,就早點離開,莫要多逗留。蒙老夫人年事已高,又負喪子之痛,可打擾不得。」
聞言,葉真形一頓,眉頭輕皺了起來,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西城,平安巷裏間,一個並不是太顯眼的牌坊立在那裏,上書『俠之大者』四個氣勢磅礴的大字,裏間,兩扇掉了漆皮的大門上書著『蒙府』二字。
大門前的青地磚也爛了好幾塊,甚至門上的燈籠都都開了一個大也沒有更換。
有些破敗啊,這不應該啊。
噹噹當!
葉真瞧起了蒙府的大門,讓葉真鬱悶的是,敲了大約一刻鐘的大門,都沒有任何靜,就在葉真轉想他法的時候,蒙府大門忽地開了。
「小夥子,你找誰?」
一個頭纏青帕、頭髮灰白的老婦人立在門口,冷眼打量著葉真。
「這位婆婆,在下齊雲宗葉真,奉師命來求見蒙老夫人,還請婆婆通報一聲。」
「蒙老夫人?」那老婦人的泛白的眼珠子盯了葉真一眼,「我就是蒙老夫人。」
葉真立時就尷尬了,他還以為眼前這老婦人是蒙府的下人呢。
「可是蒙川蒙大俠的母親?」
「怎麼,老婆子我不像嗎?」
一句話,就將葉真問得大為尷尬。
解釋了一番,這位蒙老夫人才勉強將葉真引進了院門,進院門的剎那,葉真覺得後有目視,猛地轉,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疑心大起之下,葉真當場請求先去給蒙川蒙大俠上柱香,到見了蒙川蒙大俠的靈堂,以及他的妻子蒙海氏的靈位,葉真這才真的相信,眼前這位,就是真的蒙老夫人。
蒙海氏,蒙川的妻子,蒙川戰死當日,哀而氣絕。
可是,眼前這一切,讓葉真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個破敗異常的家,就是黑水國的英雄蒙川的府邸。
據葉真所知,因為蒙川的大功,黑水國方面的賞賜極厚,不僅如此,葉真來時,還通過廖飛白得知,齊雲宗每年都會派人送來萬兩白銀,以供蒙府老生計。
但是,大門本就有幾分敗落,裏間,更是敗落,連蒙川靈堂的漆皮都快掉了,靈堂的供品也是得可憐,僕人,葉真目前就發現了一個。
穿著補丁服,還是一個神凄苦的啞仆。
「老夫人,不知蒙大俠的孤?」葉真問了起來。
「噢,在!」
老夫人沖啞仆比劃了一下,沒多時,一個扎著兩個辮子、角長著兩個酒窩、就是眼神有些獃滯的小姑娘就過來給葉真見禮。
「小月見過大叔!」
一句話,就讓葉真有些不自在,因為眼前這小姑娘雖然眉臉還沒有完全長開,但看上去,最不濟也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而葉真頂天了也就十七歲而已。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十七歲的葉真為大叔,這實在是.......
聊了幾句,葉真就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來意,將廖飛白囑託的東西全數從儲手鐲中取了出來,葉真發現,自己從儲手鐲中取東西的時候,蒙小月獃滯的眼神陡地變得靈四,充滿了好奇。
但這種靈四,也僅持續了一瞬間,蒙小月眼中的靈就盡皆斂去。
「老夫人,這是我的教習、齊雲宗廖飛白我帶給你們的一點心意.......」
「什麼,你是飛白派來的?」葉真的話說了一半的時候,蒙老夫人驟地抬頭,滿是壑的臉龐上浮滿了驚喜,原本混濁的眸子也驟地浮現了一華。
「是的,是廖飛白教習特意派我前來的,這是給你的書信。」葉真恭恭敬敬的奉上了廖飛白的書信。
蒙老夫人幾乎是急不可奈的撕開了書信,一邊看,渾濁的老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沒看幾句,又哭著笑了出來。
「總算來了,總算來了,我還以為這丫頭這一輩子都不敢來找我了,沒想到,還能來一封信。」
一邊哭一邊笑,搞得葉真頭都有些大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書信,蒙老夫人才長嘆了一聲,「可惜,要是飛白這丫頭親自來,那多好啊.......」
「蒙老夫人,這是廖教習托我帶來的東西。」說著,葉真將千兩黃金、五千兩白銀以及十枚洗髓丹全部推到了桌上,好大的一堆。
可是,縱然家裏破敗至此,蒙老夫人對這好大的一堆金銀也不,反而問道:「葉真,你說你是齊雲宗弟子,可有齊雲宗的份玉牌。」
「有啊!」
葉真拿出了代表自己齊雲宗弟子份的白玉符牌,遞了過去。
蒙老夫人卻是接都沒接了,只看了一眼葉真遞過來的白玉符牌,滿是皺紋的臉龐上就湧現出了無盡的失。
「只是外門弟子啊......」聲音中,亦著濃濃的失,讓葉真有些不著頭腦。
「好了,東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給我代個口信,讓飛白這丫頭儘快的來一趟,要快啊,時間不多了.......」
「這?老夫人,是這樣的......」葉真把廖飛白待要給他們以真元推宮過,行開藥力、並且給秦小月傳授熊王擔山拳的事說了一遍。
蒙老夫人向大門瞅了一眼,突地說道:「老沒意見,假如你有能留下的本事,就是留個十天半個月,我也是高興的。」
「能留下的本事?」
這句話,葉真聽得眉頭直皺,你老都同意了,我還要有能留下的本事,這是怎麼回事?
啪啪啪!
就在葉真想這句話想得直皺眉頭的時候,蒙府的大門,突地被人拍響了,還拍得震天響。
大門被拍得震天響,無論是蒙老夫人還是蒙小月,還是那啞仆,卻沒有一個人有開門的意思。
「老夫人,這是?」
「找你的。」
「找我的?」葉真一臉的愕然,今天這事,愈發的詭異,他進這山郡城還沒有半天,怎麼會有人來找他。
狐疑著,葉真徑自打開了大門,大門,是四張悉的臉龐。
中午在酒樓遇到了那四個郡城巡捕。
「四位是?」
「就是來找你的!」當先的巡捕開口喝道。
「找我?」
「是的,蒙老夫人你也看了吧?銀子也放下了,為免打擾蒙老夫人清修,你還是早點離開吧。」郡城巡捕說得還算有點客氣。
不等葉真開口,另一名瘦猴似的巡捕卻是毫不客氣的呸了一聲,「齊雲宗那麼大的宗門,每年就送來一百兩銀子,也不嫌丟人,我呸!」
「每年才送來一百兩銀子?」葉真瞬地驚呆了。
「怎麼,有膽做沒膽認了?」
「老四,閉!」當先的那名巡捕怒聲喝止了另一人,這才對葉真說道:「不管多,你們的心意盡到了,趕離開吧,免得打擾老夫人的清修。」
葉真心裏此刻已經如同翻江倒海的怒嘯起來,一百兩啊一百兩啊。
廖飛白都說宗門給蒙家撥下的一萬兩銀子,怎麼到了這裏就了一百兩啊,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各種猜想浮上心頭,鬱悶得葉真直吐。
「我走不走,你們管不著!」心頗為沉重,葉真也就沒了應付這幾人的心思,冷哼一聲,就關上大門。
就在葉真關上大門的時候,一隻腳陡地了進來,卻是先前說話的那名瘦猴巡捕,「不想走,你也得給我走!」
說話間,掌上淡青真元湧出,一記擒拿手就抓向了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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