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楓吃的很香,老袁很高興,“好啊,啊!就是這樣嗎,能吃才更幹,你看我們家那小子,吃飯跟吃食一樣,沒兩口就飽了,這怎麽能行呢?”
老袁以前一直很鬱悶,大兒子倒是有一番“雄心壯誌”,但是腦子不行,也不行,騎個馬還把摔斷了,了瘸子。
二兒子呢,聰明是聰明,就是不著調,天天詩作詞喝花酒,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袁寒雲的表現倒是讓老袁很滿意,也知道主參與到一些正事兒上來了。
老袁是什麽人,一眼就看穿兒子的變化還是拜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賜。
“來,子靜,吃,這羊炕饃,就得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罷又遞給韓楓一個餅夾形狀的東西。
羊炕饃也是豫菜名吃,這本來不是菜,就是街邊小吃,原來上不了席,奈何老袁吃。
一層一層薄薄的麵餅,中間夾著羊沫,這羊沫用了很多香料,吃起來有點燒烤味兒。
老袁府上的羊自然不一般,口外來的羔羊,專挑最的切碎,用一個類似鏊子的東西煸,餅同時有脆跟勁道的口,可見廚子功力。
京城人會吃的都吃口外羊,所謂口外羊,指的是張家口以外,這些大尾羊,伏天都趕到刺兒山上避暑,據說山上有種草藥,羊吃了之後上的味異常,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每年的夏末秋初,羊販子們收了羊就開始往京城趕,一路上經過幾曲渚銀塘,這水都是玉泉山泉水的支流,羊就喝這個,一點膻味兒都沒有,不管是涮羊片,吃炙子烤,還是做羊沫卷餅吃,都是用這個。www.x33xs.com
口外羊有多火?津衛講究人家吃涮鍋子,都得上京城來買口外羊。
“子靜啊,以後常到家裏來,來,再嚐嚐這個炸八塊,河南名產,輕易吃不到。”
這話倒不假,這個菜是個老菜,據說自打明末那時候就有了,所謂炸八塊,就是把當年的小筍切八塊,多一塊一塊都不行,還有講究,比如頭跟脖子是一塊,脯切兩塊,翅膀是兩塊等等。
早年間上正宗豫菜館子吃飯,要是客人點這個菜,夥計都是要喊響堂的,“幹摟炸醬不要芡,一隻子剁八瓣”,不因為客人打賞,因為一道菜就喊響堂,可見此菜在豫菜當中的地位。
還有個趣事就是傳說有些廚子不喜歡客人點炸八塊,因為不能吃,有一回在厚德福,有個小夥計饞吃了一塊,就被較真兒的客人發現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
厚德福是如今在京城的豫菜館子頭牌,這家館子的大東梁芝山,他不太出名,他孫子出名,那就是超級吃貨,周樹人的一生之敵,梁實秋,
要不怎麽說人家寫吃食寫得好呢,祖上就是開飯館子的。
韓楓邊吃邊聽老袁跟他說這人為什麽要能吃,能吃怎麽怎麽好,心說你趕說正事兒吧,怎麽閑扯起來沒完了。
隻見老袁咕嚕咕嚕喝完一大碗蛋湯,滿足地抹抹,然後拿著下人遞過來的白巾手,爽朗道:“走,上書房喝點茶去,我那有上好的祁門。”
三人於是又來到書房。
剛坐下,老袁頭一句話就是,“子靜,你賣給德意誌人什麽了?”
京城就在老袁眼皮子底下,這事兒想瞞是瞞不住的,好在早已經跟袁寒雲商量好了說辭。
沒等韓楓答話,袁寒雲先笑嘻嘻開口道:“爹,是槍!”
老袁疑道:“槍?你們哪來的槍,以前都是咱們跟德意誌人買槍,現在怎麽他們買咱的了?”
韓楓把話接過來,“大統領,小子遍遊西洋各國,別的沒學會,倒是淺淺學了一些製造方麵的學問,設計出了一種槍械,德意誌人覺得好用,工廠就在外城,要是大統領有需要,盡管拿去用!”
袁寒雲裝作著急的樣子,“哎,爹,這可是我的小金庫,裏麵我有一大筆份子,你可不能給我拿走了。”
老袁放下心來,衝兒子佯怒道:“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有點正形,我是缺人還是缺槍,要搶你那小工廠?”
韓楓暗自撇,心說要不是你寶貝兒子在這裏頭摻和,那你會怎麽辦可就不好說了。
“子靜,在上海灘新建一個師,也是你的主意吧?”
韓楓本不避諱,“大統領,二爺沒有自己的班底怎麽行?”
這話就是提醒老袁別一碗水端不平,你大兒子上躥下跳,又是結軍頭又是拉攏重臣的,你二兒子自己花錢弄一個師玩玩你就不樂意了?
其實老袁沒什麽不樂意,廢話,他兒子的兵不就是他的兵嗎?
於是笑笑,“你們這些小頭,我且問你們,弄一個師放在那裏,讓華甫怎麽想?你們啊,做事太急,顧頭不顧腚。”
這就是表麵功夫了,他真要擔心馮華甫不高興,早就大發雷霆製止此事了,現在卻是輕飄飄一句批評。
到時候即使馮華甫來興師問罪,老袁一句“我說他了,他也不聽啊”就能打發了。
袁寒雲撇撇,“嗬,他在北,段老虎的人在南,咱們在中間給他擋著,他還不得呢。”
老袁臉嚴肅起來,現在麾下兩大軍頭不和,並且逐漸有失去控製的趨勢已經了他一塊心病,老袁極力想推華夏加協約國參加歐戰也不是單純基於形式判斷,更多的還是想趁機打當前格局,誰不聽話,誰就上歐羅挖戰壕去吧。
另外就是,借著出兵的名義再編練一支參戰軍了,至於最後這支參戰軍到底是真參戰還是假參戰,還不就是一張的事兒嗎?
韓楓上道的,現在也是自己人了,老袁喝口茶,隨意說道:“現在底下人對是不是要參戰爭論很大,尤其是小徐,上躥下跳的,說什麽徒耗人槍,毫無益,子靜,你覺得呢?”
韓楓端正坐著,開口說道:“打不打無所謂,聽不聽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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