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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四十三章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呀!

夏朗來到了會議室,空的會議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站在了支架式白板前,上面寫著有關於梁玲遇害案的幾個關鍵人。其中有個名字,用一個醒目的圓圈圈了起來,這個名字是韋巍。夏朗雙臂抱在前,腦子裡反覆思索著目前的所有細節。

韋巍只是雲海間的一個保安,為什麼敢於出一千萬的價格呢?他首先想到了三個假設前提:第一,韋巍或許是個價不菲的青年企業家,他表面上來應聘雲海間的保安,其實是為了參與這次「花魁大會」;第二,韋巍這個人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參與「花魁大會」,是出於程萬里的授意。但在競價過程中,他或許是被某種原因刺激到了,比如梁玲的貌,所以才參與競價,鬼迷心竅;至於第三個假設,則更有意思了,韋巍競價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別人得到梁玲!

夏朗心中更傾向於第三種可能。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一隻大手拍在了夏朗的肩膀上。他一回頭,看到了付如丞,了聲:「付局。」

「我剛巧路過這兒,看你一直在發獃,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夏朗如實說道:「主要是卡在了這個韋巍的人上。目前來看,韋巍可能是一個假名字。我已經安排程萬里畫像了,看看能不能有收穫吧。」

付如丞讓夏朗坐下來,他說道:「這一次,死者的背景很複雜,我們都背負了很大的力。尤其是雲海間這一查封,更是麻煩不斷。」

「老張那邊沒事吧?」

付如丞笑了笑:「這小子,臉皮厚得很,吃得香睡得著。那邊就給他應付。你呢,全神貫注地給我把兇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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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雖然有信心,但是想要偵破案件,不是憑信心就可以的。中午的時候,夏朗收到了一個消息,因為時間太久了,程萬里竟然想不起韋巍的樣子了。他只能說出一二分來。這樣的畫像,不可能作為偵破手段之一。

夏朗獨自坐在辦公室,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假設:韋巍為什麼不想讓別人得到梁玲呢?從梁玲死後仍遭侵來看,兇手的佔有慾很強,也說明了這一點:他的心裡對需求的轉化為一種殘暴的行為。

「夏隊。」一名警走了進來,是今年從警校畢業調來的曹妤。今年二十四歲,長得甜

「嗯,」夏朗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有什麼事嗎?」

「何淑琴那邊的況暫時算是穩定了,我來跟你說一聲,想加專案組一起調查這件案子。」

剛從警校畢業的都是這個樣子,渾充滿了幹勁兒,夏朗笑了一下,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之前代給曹妤的任務,不過是讓陪著何淑琴就好了。看來,是時候多個幫手了。

「好,回頭我跟付局說一聲。」

曹妤很高興:「謝謝夏隊,那我先出去了。」剛要走。

夏朗突然住了:「等一下,我下午去一趟何淑琴那裡,你和我一起去。」他猛然想起來了什麼,韋巍是否和害人梁玲有什麼關係呢?

曹妤不明白夏朗為什麼有這個要求,自從案子發生之後,夏朗從來沒有去過何淑琴那裡。點了點頭:「是。」

下午三點多,夏朗買了一些水果,開著車,和曹妤來到了距離公安局不遠的一家賓館。這家賓館裝修很簡單,一晚上的房價也不過七八十。曹妤說道,這是考慮到了何淑琴目前的經濟條件,另外,自己也自掏腰包幫了一些。

夏朗誇獎了一句:「做得很對。」曹妤聽后,笑逐開。

兩人敲開了何淑琴的房門,幾天時間沒見,何淑琴顯得愈發蒼老了。曹妤上前扶住了何淑琴的胳膊:「阿姨,這位是我們的夏隊長,他來看看您。」

夏朗將手裡的水果遞過去:「阿姨,我是夏朗,我們之前見過的。」

何淑琴覷著目,混沌的目中不見任何的神采,只是微微點了兩下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三人坐下后,夏朗說道:「阿姨,您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就好。」

「夏隊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抓住兇手,替我兒報仇啊!」何淑琴悲聲大放,竟然跪在了夏朗的面前。

驚得夏朗趕忙將攙扶起來:「阿姨,您這是幹什麼啊,快起來,阿姨,您先起來。」曹妤和他好不容易扶起了何淑琴。

夏朗讓曹妤給倒了一杯水,耐心地問道:「阿姨,我們目前掌握了一個新況,想問問你。有一個人,韋巍,你認不認識?」

當夏朗清清楚楚地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何淑琴是一臉的震驚:「韋巍?你是說韋巍?」

「對。」

「他……他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呀!」

「什麼?」這一次,無比震驚的是夏朗。

何淑琴隨後說出了事的真相:那時候,他們住在老家農村。隔壁是姓韋的一戶人家,他家有一個兒子,與梁玲同歲,名字韋巍。

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甚至每天上學放學,都一起走一起回來。這就是人們說的青梅竹馬。可是在十二歲那一年,韋巍出事了。兩個孩子一起放學回家,梁玲寫完了作業去找韋巍。但是韋家的人告訴說,韋巍去放牛了,要到天黑了才能回來。

轉眼間晚上九點多了,韋家的人突然來敲門,說是韋巍不見了,家裡的老黃牛倒是自己回來了。農村的牛都認家,這不奇怪。可是這麼晚了,孩子能去哪兒?那一晚,村支書組織大家找了一晚上,直到天亮都沒有發現韋巍。

過去了十幾年了,夏朗問道:「既然孩子沒有找到,您怎麼認為他死了呢?」

「當時都這麼說,村子的東邊有座山,我們在山上的懸崖邊發現了韋巍的一隻鞋子,那上面有……我們都覺得這孩子可能遇到狼了……唉……」至今回憶起這件事來,何淑琴的臉上都帶著傷

韋巍已經死了,真的死了嗎?那麼雲海間的那個保安又是誰?夏朗分析,無非兩種可能:要麼,韋巍當初並沒有死,他應聘雲海間的保安就是為了來找梁玲。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第一時間不去找自己的家人呢?

第二個可能,韋巍當初確實是死了,新冒出來的這個人……是冒充的。那麼有需要有個前提條件了,這個人一定對梁玲過去的事悉,也知道有韋巍這麼個人。這人……很可能是同一個村子的。

夏朗沉半晌,很快就理清楚了思路,他又問道:「阿姨,當初在村子里,有沒有年輕的後生和梁玲的關係特別好的?」

何淑琴想了一會兒,說:「要說和玲走得最近的,就屬韋巍了。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夏朗說道:「那梁玲上學的時候是哪所學校,班主任什麼您還記得嗎?」

「是我們村子的村辦學校,班主任姓呂,呂臨中。很好認的,因為學校不大,老師也只有三個人。呂老師是年紀最大的一個。」

夏朗離開了賓館,回到局裡后馬上聯繫了何淑琴的所在戶籍派出所,跟那邊打了招呼后,他向付如丞請假。

付如丞說道:「你要親自去嗎?」

「嗯,我總覺得,這個韋巍的人太反常了,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兇手很可能就是梁玲的同鄉!」

「好吧,我再派個人給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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