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沖著喬知舒笑了笑,“這是給邢先生的。”
喬知舒看了眼對面的男人,他似乎臉不大好看。
邢霍手指撐著眉角,“哪里弄來的?”
“您忘了,太太有個遠房的親戚,開了一家中藥堂,什麼都能弄過來。”
邢霍就知道,邢太太倒騰得很。
不會是跟別人說他不行,這才討了這些補藥來的吧?
“媽糊涂,你也跟著瞎鬧,我這麼好,用得著吃這些嗎?”
管家也有些頭疼,這邢霍哪哪都好,就是打小不看醫生,又不能說他諱疾忌醫。
“太太還說了,您要是不吃,那就由代吃。”
喬知舒看得出來,邢霍很抗拒。
沒問題啊,多難吃的中藥,都可以的。
喬知舒忙端過那個碗,邢霍反應過來的時候,的已經到了碗上。
“——”
管家著急阻止。
邢霍一把將碗拿過去,“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嗎?就敢瞎吃。”
“啊,腸吧?”
總歸是好東西。
邢霍鐵青著一張臉,“腸?”
管家在邊上噗嗤聲笑出來。
邢霍沒跟喬知舒解釋,忍著惡心把那碗東西全吃了,他將碗推到邊上去,“吃完了,這下好了吧?”
“邢先生晚上早點回來,到時候還有一碗。”
邢霍這一天,過得燥熱燥熱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被補過頭了。
晚上的時候,管家真的又端來了一碗,料好像更多了。
喬知舒看那湯里,濃郁得很。
邢霍犟,來了句,“吃這東西沒用的。”
“那邢先生的意思,還是要去醫院,對嗎?”
邢霍沒吱聲,喬知舒想著去趟醫院更麻煩,到時候做檢查,說不定還要呢。
只能看著邢霍委屈了。
“快吃吧,媽也是為你好。”
邢霍目含有深意地落在臉上,“這可是你讓我喝的。”
“嗯,是我讓你喝的,趕。”
管家在邊上看著,見碗里一滴不剩后,這才滿意地將碗收起來。
天漸晚,老宅里面安安靜靜的,喬知舒看了會電視,準備睡覺了。
邢霍推門的聲音有些大,門撞在墻壁上,嚇了一跳。
從被窩里探出上半,人爬到床邊,邢霍快步進來,喬知舒還想問他干嘛靜這麼大。
“門都要被你撞壞了,啊……”
喬知舒被他抱起來,然后丟到床中央。
床,差點彈跳著摔下去,喬知舒剛要開口,就被邢霍住了。
“啊,痛,你好重的。”
“你讓我吃的那些玩意,現在起作用了,你是不是得幫我消消火。”
喬知舒雙手在他前推,“什麼消火呀,那是媽給你吃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那玩意吃了上火,整個人都憋得要死。”
喬知舒不信,“我看是你自己找的借口!”
后來,喬知舒不得不相信補品的厲害,早上差點沒起來,腳一沾地就要摔跤。
邢太太的房門被敲響時,剛穿好服,“進來。”
喬知舒小步往里走著,臉有些不自然,在房間找了一圈,沒看到邢先生的影,這才神一松。
“喬喬,怎麼了,有事?”
喬知舒一直在抖,要不是穿了條寬松的子,估計都能被人看出來。
“媽,邢霍還沒起。”
“難得啊,他睡過頭了?”
喬知舒臉上紅紅的,不怎麼好意思張口。
但覺得有些話要是不說出來,苦的是他自己。
“媽,邢霍吃了一天的補品,我覺得他已經沒事了,要不別再吃了。”
邢太太坐在椅上,正在梳頭,聽了這話,作也停住了。“這怎麼行啊,就一天能有什麼用?”
喬知舒雙手絞在一起,“這麼喝下去,會出事的。”
“你放心吧,這都是找人配的,安全得很。”
喬知舒怎麼覺得邢太太好像聽不懂的意思呢。“媽,那藥是不是勁頭很猛啊?”
“有嗎?反正是大補的東西。”
邢太太轉過椅,盯著喬知舒看,“他昨晚……”
“昨晚好的,真的好的,媽放心,他沒問題。”
邢太太忍俊不,“你得看著他點,盯著他,連吃一周才是一個療程。”
天哪。
那樣會出人命的。
喬知舒這會恨不得躺下來,渾都疼。
“媽,要不我還是和邢霍去醫院檢查吧,就當做個檢。”
這話正合邢太太的意,“你們早答應不就行了嗎?那今天就去吧。”
喬知舒答應著,“要是沒問題的話,您別給邢霍吃那些了。”
“行啊。”
只要醫生說兩人都好好的,那也不用瞎補了。
喬知舒回到房間后,又睡了會,這才和邢霍一道起床。
坐在床邊,有些扭,小手按著肚子那一塊,邢霍看像是哪里不舒服。
他一邊穿著服,一邊走到喬知舒的邊,彎了腰看。“怎麼了?”
難以啟齒,沉默地盯著他看。
邢霍手輕落在喬知舒肩膀上,“哪里不舒服嗎?告訴我,正好一會要去醫院。”
“沒有,你快去洗漱。”
喬知舒推著他。
邢霍將信將疑,到了車上,也沒再多問。
做檢查的時候,兩人要分開,邢霍問了醫生一句,喬知舒見兩人說話怎麼鬼鬼祟祟的。
醫生瞄了眼喬知舒,正好被瞧見。
那人笑著,拳頭抵在角,“按著規定肯定是不行的,不過要是你太太同意,我可以幫你開個后門。”
喬知舒眼睛瞇了瞇,這兩人在說些什麼呢。
邢霍走過來,牽住了的手,“我有個重要的檢查,你跟我一起去。”
“噢,好。”
誰都有張的時候吧,陪陪他也是正常的。
“那我給你開個綠燈,一會直接過去吧。”醫生說這話時,笑的眼角都拉扯開了。
喬知舒跟在邢霍的邊,來到一間檢查室的跟前。
他推門進去了,然后將喬知舒扯到里面。
門關得很快,看到了墻上著的沒穿服的人照片。
喬知舒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男人。“這是干嘛的?”
真的是一點不了解,直到邢霍說出了一句話。
“對著這些照片,我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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