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惜又豈能聽不懂話里的意思呢。
“這位同學,我不是法律顧問,傷人這種事,我給不了你所謂的意見。”
“祁老師,那你覺得一個人如果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這種行為已經給別人造了困擾,那該怎麼說,才能讓知難而退?”
這,就差著手指罵到臉上了。
祁惜回頭著黑板上的字,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跟喬知舒繼續了方才的話題。
“你有空嗎?你也別指桑罵槐地說了,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你敢嗎?”
喬知舒有什麼不敢的,“地點我定。”
祁惜笑了笑,“行。”
喬知舒最悉的地方,也就是學校附近了,找了一家書店,在前臺點了兩杯咖啡后,帶著祁惜往里走。
祁惜沒跟爭著付錢,只是等落座后,語氣間帶了些不屑,“用了邢霍的錢?”
“是啊,”喬知舒都不帶解釋的,“他每個月要給我很多零花錢,怕我不夠,還給了一張沒有額度的卡。”
祁惜將包放到座位上,“你似乎還自豪。”
“不自豪,但是用自家老公的錢,也不丟臉。”喬知舒聲音清脆,跟祁惜完全是不同的人,沒有祁惜那麼強大的氣場,上學生氣很重,不知道邢霍是怎麼看上的。
咖啡送上來后,祁惜攪拌了幾下。
“我一開始聽說邢霍要跟陳縈訂婚的時候,我驚訝的,依著我對他的了解,他是絕對看不上陳縈的。”
喬知舒靜靜地看著,知道肯定有后話。
“直到后來我見到了你,我才知道陳縈不過是個笑話,邢霍選擇你,我也不奇怪了。”
這話,倒讓喬知舒有些聽不懂了。“為什麼?”
祁惜角輕挽,“你跟學生時代的我,很像。”
喬知舒差點一口嘔出來,這位心理醫生,還真懂怎麼給別人添堵啊。
“我自認為,我跟祁小姐的五大相徑庭,不存在‘很像’這種說法。”
祁惜家世好,這一點上,不可否認。
仗著自己的優勢,自然不把喬知舒放眼里,“如果我跟邢霍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你猜他會怎麼說?”
喬知舒面對的挑釁,沒有自陣腳。
“他一定會說,滾。”
祁惜嗤笑了聲,“我給你看樣東西吧。”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從包里面翻出了一張紙,然后放到桌上。
“那一年我們還年輕,我以為他會等我,回國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居然扭頭就跟你訂婚了。”
喬知舒看清了紙上的容,好多年前的字跡了,但因為保存得當,還是能看得出筆鋒蒼勁有力,像是邢霍的字。
沒想到,今天也看到了他給別人寫的書。
祁惜等看完后,朝著喬知舒了手,“你放心好了,既然你們已經訂婚了,我不會主再去靠近他的。不過這封信你得還給我,我要留個紀念。”
祁惜說著,將書拿了回去。
“你要是懷疑它的真實,你可以向邢霍去求證,讓他像前兩天一樣,當著你的面,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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