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中嗚咽一聲,掙紮著抖的手足拚命想撲過去,被顧廷燁輕輕一推,便倒在炕頭上,起不來了,大口大口的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廷燁再度坐回椅子,緩緩道:“你自以為口才了得,再度騙的餘方氏信了你,以為也全心痛恨明蘭,想與你聯手報仇——其實都不是,心裏什麽都明白,且早恨你骨。”實則,也是這老妖婦不複侯府太夫人時風,不如早先耳聰目明,才上了當。
小秦氏像被了筋的毒蛇,攤著不能彈,嘶啞的扯出聲音:“我,我要去告你……告你,哈哈……英武忠君的顧大都督竟是這般小人!你聲名掃地……”心中怨毒到了極點,直想用指甲生撕下他的皮來。
“你怎麽告?”顧廷燁冷冷看著,“收集了得疫癥而死之人的裳,刮下瘡毒製末,收買這府的下人……從頭至尾,都是餘方氏一手所為。我不過是托餘府的名,給送了兩回東西,別說查不出來,哪怕查出來,隻消說明蘭念在和餘嫣然的分上,不忍看繼母潦倒無人過問。誰又能說什麽?”
“你好毒辣的心腸!那可是你的嫡親侄兒侄呀!你怎麽狠的下心……”小秦氏再也忍不住,拍著炕褥痛哭流涕。
顧廷燁譏誚的笑起來,“真奇怪,你可以毫不猶豫的置旁人的骨於死地,旁人卻不能還手?你待餘方氏殷勤,難道是憐憫,悔過自己害了?不是罷,是餘方氏說,下次餘嫣然再給明蘭送東西時,有法子往裏頭摻些東西。你才跟親熱要好的,不是麽?若沒這回變,恐怕這就是你原先的打算。”
小秦氏雙目無神,一不的癱坐在炕上,喃喃的不知念叨些什麽。
想起那兩個孩子,顧廷燁也是不忍:“說實話,我並不知餘方氏到底想做什麽。但從我得知餘方氏裝作跟你要好時,我就知道一定存心報複。但凡你有一一毫的良知,想到收手,聽弟妹的話趕走餘方氏,兩個孩子不至如此。”
“弟妹說你害死了兒子,害死了孫兒孫,真是一句也沒錯。”說完這句,顧廷燁緩緩起,朝門邊走去。
小秦氏萬念俱灰,瞳孔渙散,頹然躺在炕上輕輕搐,角歪斜,淌著涎水,連指尖也彈不得了。
看這幅醜陋悲慘的樣子,顧廷燁忽想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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