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無人幫忙?您別急呀。”明蘭故作驚訝,微笑道,“媳婦早想過了,咱們不是還有幾位嫂子麽?旁人不說,煊大嫂子便是頭一個熱心的。但凡您吩咐一聲,四叔父和五叔父兩家,哪個不來幫忙。怕是到時候搶著來呢。”
“這個……到底是分了家的。”太夫人遲疑。
“分了家,那也是一家人呀。”明蘭早備好了說辭,“煊大嫂子做事周全,您是知道的。到時候,前頭有煊大嫂子張羅,後頭有我和幾位嫂子們陪著客說話,再有您老坐鎮,還有什麽辦不好的。外頭看了,既說咱們三房和睦依舊,還得了熱鬧,豈不好?”
太夫人細細一想,果然如此。是聰明人,隻需對己有利,從不做意氣之爭,當下便笑著答應了。屋又是一片和氣,邵氏隻能低頭暗歎,是個鈍人,既看不明白太夫人的底細,也看不清楚明蘭的深淺。
顧廷煜過世至今,太夫人隻字不提管家和家財之事,顧廷燁夫婦是做小輩的,不好主提起,如今顧廷燦出嫁在即,還不知……唉,卻不見顧廷燁夫婦有半分著急的。
隨著報信的人回來,最先來道喜的便是明蘭的娘家。原以為不過送份禮來,頂多王氏過來看看,提點兩句‘好好養胎’,算是盡了嫡母的本分,誰知,不過下半日……
“祖母?”明蘭驚愕得看著眼前這位端莊肅重的高貴老婦,忙不迭的要從炕床上翻下來,“您怎麽來了!您都這麽大年紀了。”
“別別!”盛老太太見明蘭敏捷的手,險些嚇出一頭汗來,忙大喊著,“你給我好好躺著,別的太快太急!”
丹橘連忙上前按住明蘭,小桃則很機靈的拖了張太師椅來放到炕邊,讓房媽媽扶著老太太坐到明蘭旁,王氏隻好委屈的坐在後頭了。
“你個猢猻,沒見過我呀!閻羅殿要收我且還早呢。”盛老太太一坐定,便忍不住罵起來,“頭三個月最要,什麽!仔細我捶你!”
明蘭樂的眉開眼笑,小猴子一般扭著子,蹭蹭挨到老太太上,聲道:“這許久沒見我,祖母可是想我得罷,尋著個由頭便來瞧我了。”
盛老太太摟著小孫,一邊嗔罵,一邊拍打的肩:“自己都要做娘的人了,還這般沒統!直起來,好好坐著,像什麽樣!沒你個猢猻在跟前,我反倒順當了,約能多活幾年!”
偏明蘭是個牛皮糖投胎的,從不知怕,本就想念祖母,好容易見了,粘得愈發急了,還滿口胡說八道什麽‘瞧祖母人也瘦了皺紋也多了定是想想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相思催人老’雲雲。鬧得又好氣又好笑,恨不能拖過來打一頓,又恨不能跟小時似的親兩下。
祖孫倆自顧自的笑鬧,隻說得一旁的王氏被冷落的臉發青,才正經的說上話。
“該注意的事項你怕比我還清楚。總之,這些日子要當心,吃的傳的,甚至熏香爐,銀碳,還有園子裏的花草,你都要注意。尤其邊的人。這個時候,寧可冤枉了,也不可放過;若怕傷了人和,便先把人押到莊子裏,回頭再查清發落不遲……”
“祖母,我省的啦。”
不知第幾遍這麽說了。老太太不斷叮囑,明蘭為著放心,隻好不斷重複這句話。
老太太殷殷囑咐,又轉頭對崔媽媽道:“你是湯藥上辦事辦老了的,旁的人我也不遣了,這孩子我隻托付給你了。”
崔媽媽忙福道:“老太太的話我記下了。夫人自小就是我服侍的,我拿命說一句,便是天塌下來,我也要護夫人和小主子周全。”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
明蘭心裏,但也被囉嗦的耳朵發麻,忙見機岔開話題:“咦,全哥兒怎麽沒來?不知可還記得我這姑姑麽?”
王氏總算逮著機會說話,忙道:“這孩子近來皮的很,怕吵著你,便沒帶來。”
“那慧姐兒呢?可好。”
提起小孫,王氏也是滿臉笑容:“要說這小丫頭呀,比哥哥強十倍,不哭不鬧,又乖巧又熨帖,見人就會笑。你爹和老太太都喜歡的什麽似的。”
“那比大姐姐和五姐姐如何?”明蘭故意打趣道。
王氏白了一眼,大聲道:“若比們,那就強出百倍了!”
明白笑得歡快,指著王氏,俏皮道:“祖母,你聽你聽,太太見異思遷,有了孫就忘了閨,回頭我告大姐姐和五姐姐去,你可得與我作證。太太如今變心嘍,不疼們了!”
屋裏眾人一齊噴然,丫鬟婆子們側臉笑,老太太用力摟著明蘭,裏笑罵著‘猢猻猢猻’,王氏笑得滿臉通紅,直拿帕子捂眼角,適才的些微不悅也散了去。
“旁的沒什麽,就是楓哥兒的婚事,已定在開年春,你是沒法來了。”老太太慈的著明蘭,“回頭你姑爺來吃酒便是。”
明蘭笑著點頭,王氏想起一事,也道:“你大姐姐本想來的,這陣子卻事給絆住了,說是待空了,便親自來瞧你。”
“大姐姐若忙,就別來了,自家姐妹,不必多禮的。”明蘭擔心華蘭不好出門,免得又和那極品的婆母打道。
“不妨事的,說可來的。”王氏笑著道,“如今覺著自己是過來人了,大約著來提點你,好顯擺一番能耐罷。”
眾人又是一陣笑。沒有人提起墨蘭。
孕婦的生活是怎麽樣的呢。頭三個月坐胎期間,連散步等運都不好多做,隻需吃吃睡睡,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其實本不需要考慮,完全依賴本能,如今的明蘭跟一頭小豬沒什麽區別,吃完了就發困,睡醒了就覺著,見了人就半清不醒的哼哼兩聲。
此外,還翻著花樣想吃的,一忽兒甜一忽兒鹹,一忽兒辣一忽兒淡,有時連清水都覺著有氣味,有時又聞不得飯味。
此時便顯出前紈絝子弟顧廷燁的能耐了,隻有明蘭想不出,沒有他弄不到的吃食,什麽犄角旮旯沒市井的攤販酒樓私家菜,川贛徽浙,各家菜係,他隨口指點路徑,須臾可得。
坐在對麵,瞥一眼力吃喝的明蘭,再瞄一眼尚且平平的小腹,開始走神,無限妙幻想,他心裏就跟揣了罐糖般。
如此過了三五日,明蘭依舊幸福如豬頭。那邊廂,卻出了事。
小桃十分興得跑來報信:“楊家姑老太太來了!”明蘭懨懨的伏在炕上,沒好氣道:“什麽大事,也值得你這般。去說一聲,我子不適,就不去請安了。”
“不是的,夫人。”小桃臉蛋紅撲撲,大冷天額頭上居然冒著熱汗,“姑老太太誰都沒,隻關起門來和太夫人說話,好似在跟太夫人發脾氣呢!”
“你到底給廷燦備了多嫁妝!”楊姑老太太如風火一般趕來,風度盡失,拍著炕幾質問。
太夫人心頭不喜,但還是擺出笑臉:“喲,你這做姑姑這就過問起侄兒的嫁妝來了?放心,定公主與駙馬滿意,你長臉!不敢說十裏紅妝,卻也是京城裏數得上的。”
“你胡謅什麽!”楊姑老太太著額頭上的汗,是冷汗,“你嫁進來幾十年了,顧家嫁的慣例你是知道的,你這回給燦兒備的嫁妝可是超出許多了?”
太夫人垂下眼瞼,慢慢抬手去拿茶碗,不說話。
楊姑老太太氣急敗壞道:“我不是來給自己抱冤的!也不是來算後賬的!你要給燦兒備多嫁妝是你的事,可你為何遲遲不將家產付於廷燁夫婦!”
太夫人角一歪,諷刺的笑出來:“怎麽?他們終於忍不住了,到外頭嚷嚷去了。還真道他們不屑這點子家業呢,鎮日煊赫的不可一世。”
楊姑老太太見這幅樣子,深深吸一口氣,平氣息道:“我不是與你說笑的,這事若沒辦好,廷燦的婚事怕也要黃!”
“什麽!這是從何說起!”太夫人急了,當即撐著桌子起來。
“就從今早我去駙馬府討要庚帖說起!”
太夫人微微的坐下,一臉不明所以。
楊姑老太太順平了氣,緩緩道:“前幾日,駙馬府來人說庚帖的事,我特意緩了幾日,也讓燦兒擺擺架子。至今日,我才和黃家世子夫人一道去駙馬府,原想著先拿了韓家三公子的庚帖,再來換燦兒的,誰知……哼,了好大一個黴頭!”
“怎麽?韓家變卦了?”太夫人驚懼加,聲兒都打著。
“也不是。”楊姑老太太想起今早在公主麵前的窘迫,直氣得牙,“說起來,慶昌公主也氣得夠嗆。……昨日宮裏設宴,皇家貴眷都去了。沒開席前,貴眷們便聚著吃茶說笑,也不知誰提了句韓顧兩家正在議親。大夥兒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道賀起來,還有誇燦姐兒才氣高的,慶昌公主雖未說什麽,但心裏也是高興的,本來好好的,誰知誰知……!”
“你倒是快說呀!”太夫人發急。
楊姑老太太怒道:“誰知林鄉大長公主忽說起了嫁妝之事!說顧都督承襲爵位已半年有餘,連顧家祖產的邊都沒到,至於闔家管製,還有功臣田,福祿田,更是牢牢把在你太夫人手裏,寧遠侯夫婦徒坐了個空頭爵位!呃,你也知道,這林鄉公主和慶昌公主素來不和的。”
同是庶出,慶寧大長公主好歹是養在靜安皇後跟前的,多占了些名分,林鄉公主的生母位居寶林,末了,卻不如宮人所出的慶昌公主風,是以,這姐妹倆自小別苗頭。
太夫人攥著茶碗,深得幾乎嵌進掌心。楊姑老太太繼續道:“總算你人緣不錯,席上也有人替你說話的,說你也是不放心他們夫妻年紀輕,打算代清楚,才好托付呢。誰知有人當麵就風言風語的嗤笑起來,說,若是親娘不放心兒子兒媳還有可原,你一個後娘把著家產不放算怎麽回事?也不怕瓜田李下!”
楊姑老太太說的氣急,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時慶昌公主還好,隻淡淡說你即刻便會托的,旁的外人有什麽好議論的。不想那林鄉公主又譏諷了一句,‘莫不是要等嫁出兒後再付?這好,有這樣的親家,姐姐您可是大有福氣了!’這話是什麽意思,誰聽不出來。慶昌公主氣得當時就想砸茶碗了!”
太夫人氣的全發抖,的厲害,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也罷了。林鄉公主那張,大夥兒都知道的,最是厲害不饒人,也幾個人當回事。可待到開了席,慶寧公主陪著兩宮太後和皇後來了。”
楊姑老太太艱難的咽下唾沫,“皇後隨口問了句‘適才說什麽這麽熱鬧呢’,林鄉公主忙把這事說了。為怕局麵不好看,幾位長公主郡主,還有王妃郡王妃們,都笑著幫忙來圓場,兩宮太後取笑了幾句,本來事也過去了。可是……慶寧大長公主,玩笑般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道妹妹能與鎮南侯夫人妯娌呢’。慶昌公主強忍著,才沒暈厥過去。”
太夫人半冰涼,再無話可說。
鎮南侯爺素豪闊,不善經營,侯府囊空虛,侯夫人潑辣蠻橫,頗有手腕,索打起兒媳嫁妝的主意,前後娶進的三房兒媳,俱是帶著萬貫家財進門的,自然的,家門就不怎麽高明了。慶昌公主素來厭惡長嫂的這種市儈俗氣的行徑,恨不能進水河水劃清界限才好,如今卻被相提並論,自是氣的非同小可。
這番話說完,姑嫂倆久久無語,好半響,太夫人才恨聲道:“自來嫁兒,多陪些嫁妝是常理,們竟,竟這般氣人!”
楊姑老太太大約是氣過頭了,反而鎮定下來:“老嫂子您就別糊弄人了。按著顧家嫁的慣例份子,再添上你的嫁妝,也很了不得了。您原有多嫁妝,我多齊也知道。您要厚嫁兒,!從你自己那兒出,別拿顧家的祖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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