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局三勝。
現在天奇門和云玄門各贏一局。
剩下的兩局,就為最關鍵。
如果雙方再次各贏一局,就會定一個最后的比試,徹底分出勝負。
而到底比什麼,也是在玄學五中取其中一項。
大家預想,應該不至于要到加時比的程度。
但往往最不愿意出現的結果,就最容易出現。
第四局比試,命。
命,指的就是算命,占星和子平八字算命。占星以紫微斗數做代表,以人出生地年月日對應天上的星宿推算人一生的命運、吉兇,和西方位的占星殊途同歸。
這些對于本就擅長且掌握很多晦古籍的尚訓庭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
他毫無疑問贏得了這場比試。
華元偉看到這一幕,眉頭蹙,看向不遠的葉琮天。
葉琮天倒是淡然得很,并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似乎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第五局的相,同樣是由尚訓庭出比,而這次天奇門出的葉子蟲。
“玄學五中的相,就是看相,人,地,宅,全都是相。宅風水,宅風水。算是比較常見且基礎的玄。”
方算大師了下,瞇眸看向天奇門那葉子蟲,面沉了沉,“看來這一局的勝負,也很快要定了。”
“嗯?”
記者一臉茫然。
實際上,雖然今天比試有解說。
但三位大師的解說也太隨意了。
到現在還在想上一局尚訓庭是怎麼贏的……
十分鐘后。
尚訓庭微微蹙眉,走回秦遠山側,滿臉歉意:“師父……”
秦遠山抬手制止他,“為師知道,不急。還有一局。”
話落,他起朝簽臺走去。
葉琮天也走過去。
他勾一笑,“師兄,最后一局了。當年我和你比試,也是這樣的況。五局中,你我各贏兩局,其中一局我們打平。當時師父就說讓我們再比一場,那最后一場比的是什麼,師兄還記得嗎?”
“命。”
秦遠山冰冷吐出這個字,沉沉地看著葉琮天,“你輸了。”
“我沒有輸。”
葉琮天眸子里盡顯鷙和偏執,“因為我不認命!今天也一樣。”
他將所有字簽重新放木桶之中,對秦遠山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師兄,你那小徒弟,是你最看重的弟子吧?”
秦遠山微怔,沒有回答。
葉琮天嗤笑了一聲,“師兄不說也沒關系,我看得出來。從收徒開始,你就把藏著掖著,生怕被人發現,或者說……生怕小小年紀還未長大,就被捧殺。但既然是你云玄門的人,又怎麼能在這場比試中置事外呢?”
秦遠山臉微變,冷冷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葉琮天笑了一聲,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這一次,和上一次一樣。師兄,我要讓我的弟子,跟你的弟子——賭命!”
秦遠山臉微變,“你瘋了?拿自己弟子的命去賭?你到底當他們是什麼?”
“師兄,我和你不一樣。你選定你的小徒弟來做你未來的繼承人,而我天奇門未來的繼承人,是我的大徒弟。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給他們兩人手中,不剛剛好嗎?憑這個也能看出來,到底是你云玄門秦遠山會教徒弟,還是我天奇門葉琮天徒弟更勝一籌。”
葉琮天臉上的笑意不減,譏諷地看著秦遠山,“就怕師兄你不敢。”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
恰好拍攝的鏡頭就對準兩人。
這一幕,是直播出去的。
所有人聽到葉琮天這話,無不吃驚。
啥?
云玄門的繼承人和天奇門的繼承人之比?!
這下子,看著這場大比的人,更加興了。
畢竟這一次秦遠山和葉琮天都沒親自出手。
徒弟和徒弟之間的比試,是可以看出來雙方收的徒弟到底有什麼天賦。
要是上升到繼承人就不一樣了。
繼承人的能力代表很多,最重要的一點,就看這個人的能力能都帶領宗門更上一層樓。
葉琮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秦遠山是準備拿小徒弟當繼承人。
而秦遠山沒有否認。
量一、方算和凌塵幾人聽到這對話,都忍不住有些震驚。
秦遠山不會真像是外界傳聞的那樣,糊涂了吧?
收個有點天賦的徒弟。
他們能理解。
宗門只有一個徒弟,寶貝點,也還能理解。
但要將云玄門的未來都給一個剛進門一年不到的徒弟,他們就完全不能理解。
向來好脾氣的量一大師聽完都忍不住搖搖頭,嘆息一聲:“秦老應該是對云玄門的未來,有自己的打算。”
方算冷笑一聲,“就是收個徒弟,讓徒弟來繼承云玄門?云玄門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從來沒出現過掌門,這不是拿祖宗的基業開玩笑嗎?秦遠山真是瘋了個徹底!”
凌塵道長淡淡道:“這徒弟門一年不到,就得到秦老這般重,想必是有什麼過人之吧?”
“要真有什麼過人之,剛才的大比不應該早就讓上場嗎?大家都知道玄門收徒最好的年紀是在十歲以下,已經十八.九歲才門,比起其他弟子,哪怕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趕上那些師兄們。尚且有其他徒弟在前頭,秦老怎麼就想著讓自己這個小徒弟做云玄門繼承人?實在令人想不通。”
這次出聲的是華元偉,他看向量一三人,“不過依三位大師所見,這最后一場加時比,讓雙方門派的繼承人來比,可否算公平?”
三人頓時沉默。
公不公平他們說了也不算。
還是看云玄門和天奇門如何決定才對。
云玄門這邊。
姜文淵等人都聽見了秦遠山和葉琮天的對話。
都忍不住將視線投向池早。
池早頓了頓,無辜地看向幾位師兄,“繼承人什麼的,我不知道。要不,問問師父?”
師父?
姜文淵等人又將目投向秦遠山。
秦遠山面沉沉地回來,顯然是被激怒了。
他看向池早,一錘定音:“小早,第六場加時比,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