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境,帝國軍和反抗軍的勢力可以說是犬牙錯,每一天都有小規模的戰鬥發。
北境有九大城鎮。
帝國軍裝備良,訓練有素,佔據了北郡、沃爾特倫等大城。北郡是北境首府,沃爾特倫則是連接北境和帝國的重要港口,佔據了這兩地,帝國軍就有了大義名分和源源不斷的增援。
反抗軍也不是吃素的。反抗軍的最高首領烏索克,本就是尖盔城的領主。以尖盔城爲基地,反抗軍在北境有著廣泛的支持。
至於北境的其他中立領地,領主們自從嚐到了不用向北郡大領主繳稅的甜頭之後,就不願意看到帝國恢復對北境的統治,開始暗中幫助反抗軍。
當然,爲了避免爲帝國軍的主要打擊對象,領主們明面上擺出的依然是中立姿態。
各個領地部,對於帝國軍和反抗軍的爭論從未平息過。
有人認爲,帝國面對高等靈太過懦弱,要讓渡北境的利益以求偏安,這樣腐朽的政權必須推翻。只要烏索克爲新的北境大領主,一定能保護北境。
也有人認爲,帝國媾和只是權宜之計,緩過一口氣之後,自然會對高等靈發起反攻,將那羣尖耳朵逐回塞穆羣島。烏索克反抗軍發起的戰,等於是在消耗帝國的元氣,反而給了高等靈可乘之機。
遊詩人吹奏了一段之後,放下豎笛,拉起了手風琴。
很明顯這個遊詩人傾向於帝國軍,他唱的曲目是《弒君兇手烏索克》。
“……”
“驅逐叛軍找回自我,用鮮和鎧甲重建家園;”
“踢翻烏索克,弒君兇手;你的死亡還不如一條狗!”
“……”
白曉文在酒館掃了一眼,所有人的神反應,都盡收眼底。
喝乾了最後一口酒,白曉文猛地站起,一腳踢開了凳子。
“住口,停止你的污衊,帝國狗!”
沒錯,白曉文的目標就是那個拉手風琴的遊詩人。
歌聲停了,衆人的目都集中在了對峙的兩人上。
遊詩人材高瘦,一雙淡藍的眼睛盯了白曉文一眼:“你想幹什麼?唱什麼歌是我的自由,還不需要你這種連酒錢都付不起的窮鬼干涉。”
“就你那種摻沙子一樣的嗓子,唱什麼我都懶得管。不過,你侮辱了我們維京人的偉大領袖!”白曉文前兩步,走到了遊詩人面前與其對視,“再讓我從你的里聽到一個侮辱烏索克的詞,我就把你的屎打出來。”
周圍的酒客紛紛吹起了口哨。坐在角落桌子邊,一直悶頭喝酒的兩個大漢,也停下了酒杯,轉過頭來。
遊詩人的臉漲紅了。
“你在辱我,我要和你決鬥!”
白曉文毫不猶豫地捋起了袖子:“來!”
兩個人都拔出了匕首。
“喂喂,放鬆點兄弟,”老亨特招手道,“維京人不會把武對準自己的同胞。你們應該換一種方式解決爭吵,不用武也不用魔法,看看誰的拳頭更結實如何?”
遊詩人收回了匕首,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認爲這個魯的傢伙是我的同胞,不過看在老亨特的面子上,我同意改用拳頭教訓他一次。”
說著,遊詩人甩出了一個錢袋,裡面的錢幣叮噹作響。
“這個錢袋賭我能把你打趴下,窮鬼!”
白曉文反手把尖牙匕首在櫃檯上,毫不客氣地迴應:“打贏我,它就是你的。”
英級武尖牙匕首,在壁爐的火中反著寒芒。周圍識貨的人都是眼睛一亮,發出了低低的驚歎。
遊詩人眼中閃過了一貪婪,大吼一聲撲了上來,一拳試探地打向白曉文的口。
白曉文毫不閃躲,迅速衝上,反而用口接對手的拳頭!嗵的一聲悶響,白曉文的軀晃了晃,不過他的一雙手卻也攔腰抱住了遊詩人。
踏、踏、踏……
白曉文腳下發力,像是一頭髮怒的蠻牛,一步步將遊詩人頂到了屋角,沿途不知撞翻了多桌椅杯盤。
在把遊詩人頂到角落之後,對方就沒有了騰挪閃躲的餘地,只能以傷換傷!
白曉文中了遊詩人三拳,算上開始的一拳,他的生命值已經扣除了14點,落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數值。不過,白曉文的重拳卻也毫不留地一記記轟出。
最先撐不住的是遊詩人。他抱著頭,像是死狗一樣趴在角落,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白曉文吐了口氣。他也有些狼狽,臉蒼白,角還有一跡。20點生命值,被打掉了一大半,只剩6點。
他掃了一眼遊詩人,暗自總結著這一戰的心得,心中暗想:
“哼,小樣,你的敏捷雖然高達8點,可力量只有3點,質和我一樣只有2點!被我近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敏捷特長者一旦被近,堵在狹小的角落裡,就等於是廢了一小半。白曉文之前幹掉英喪鼠黑牙,這次打敗遊詩人,都是戰執行得當。
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白曉文在歡呼聲中走回了櫃檯,拿起遊詩人的錢袋,嘩啦一聲倒出了一堆銅幣,還夾雜著幾枚亮閃閃的銀幣。
“請酒館裡所有的維京兄弟都喝一杯,算在我的賬上,”白曉文對老亨特笑了笑,“如果還有剩餘,就當作打翻桌椅的賠償。”
“喔呼!”
酒館裡的氣氛更是熱烈,一羣維京漢子七手八腳扶起桌椅,大笑著向白曉文舉起了酒杯,倒黴的遊詩人在角落裡,再也無人理會。
老亨特笑道:“真是個豪爽的年輕人,你贏來的錢全都請客嗎?”
“維京人不分彼此。我從溫暖的沃爾特倫一路來到這裡,上沒有一個銅板,如果沒有熱好客的維京兄弟,我本到不了埃盧城。”白曉文道。
維京酒客們聽了肅然起敬,在心裡給白曉文打上了一個大大的“愣頭青”標籤。
角落裡的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
“嘿,兄弟,來一起喝一杯嗎?”其中一個穿著細紋鍊甲,揹著大劍的漢子,向白曉文發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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