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幅場景,阿萱與哥舒阿依不相互看了一眼。
們兩個可是見識過紫瑜跟陳萱的,阿萱更是比哥舒阿依見識得多許多。
所以,如今那位十一公主拙劣的演技,當真是人忍不住搖頭。
哥舒阿依忍不住噗嗤一聲,湊近阿萱邊,道,“就?梁煜別說輕薄,只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其實,那位十一公主長得很好看,標準的異域長相,眉眼間自帶一魅。
只是眼下這幅樣子過于狼狽,加上面前的梁煜神冷淡漠,半點沒將放在眼里,以至于整個人瞧著都顯得可笑。
而的驚呼聲雖然惹來了眾人的圍觀,卻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梁煜輕薄了。
甚至于,梁煜連營帳都未出,站在那被掀起的營帳后,沉的臉上懸著幾分冷漠的笑。
他就像是看著一個小丑般地看著這位十一公主。
而后緩緩開口,“本王此生最厭煩的事,就是被冤枉。既然十一公主如此不顧名節,來人,將十一公主帶下去,吩咐弟兄們好好招呼。”
言下之意,是要將這位突厥的公主帶下去做軍?
原本準備看笑話的哥舒阿依急了。
當即跑了過去,“梁煜,你別太過分了!”
縱然是等著梁煜弄死這位十一公主,可弄死歸弄死,將拉下去做軍,那就是對整個突厥的辱!
梁煜聽著哥舒阿依的聲音便覺得呱噪,臉越發沉,卻是冷笑道,“怎麼?哥舒公主也要一起?”
梁煜從不是什麼良善的人,更不會理會這些突厥人的死活。
阿萱無奈上前,攔住了梁煜,“念念還在軍中。”
如今怕也只有念念能阻止得了梁煜了。
果然。
梁煜再狠也不愿讓念念見聞到這樣的污穢之事,但周的戾氣卻并未散去,只低了聲警告著阿萱,“讓們都滾,否則,本王絕不留。”
說罷,梁煜方才進了營帳去。
而阿萱也在此時轉,看了眼哥舒阿依之后,方才看向依舊趴在地上未曾起的十一公主。
對上阿萱的眸子,這位十一公主眼里全是不服氣。
但阿萱顯然沒有將放在眼里,只道,“兩位公主請回吧,和親之事我朝皇帝自有定奪,十一公主就算急著獻,也還請等我朝皇帝下了旨再說。”
這句‘急著獻’算是將這位十一公主給惹了。
只見‘咻’地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自己半開的裳拉了拉,方才沖著阿萱冷呵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本公主如此無理?偌大軍營就你一個子,怎麼,你是梁煜的軍?”
“啪!”
哥舒阿依一個掌甩了上去,下手極重,十一公主的角瞬間出了跡。
自是不服,捂著臉便沖著哥舒阿依厲喝道,“你敢打我,我定讓父汗……”
“啪!”
又是一掌,是阿萱打的。
力道不比哥舒阿依的輕,十一公主只覺得自己的雙頰痛到麻木,卻是愣愣地看著阿萱,猜測著阿萱的份。
這力道,可不是一個弱質流能打得出來的。
這力道……
簡直比父汗下手還重!
阿萱凝眸看著那位十一公主,“記住你是來求和的,不是來挑事兒的,若再敢出言不遜,突厥滅族之日,你可別跪著哭求我。”
說罷,阿萱看了哥舒阿依一眼,與眼神示意之后,方才進了梁煜的營帳。
而十一公主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那被放下的帳簾,心中自是不服,但更多的是好奇。
于是,轉頭看向哥舒阿依,“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那氣場竟是跟梁煜一樣可怕?
哥舒阿依冷漠地看了十一公主一眼,并未回答的話,只道,“阿妹還真是個有腦子的,如今惹惱了梁煜,我看你回去怎麼跟父汗代!”
說罷,便是大步離去。
哥舒阿依沒有回答,但十一公主對于阿萱的份卻更加好奇了。
往營帳看了看,有心想要進去問個究竟,可到底沒敢,只能灰溜溜地跟上了哥舒阿依。
而此時,營帳,阿萱看著一臉怒意的梁煜,聲道,“王爺,哥舒阿依已經看出來您的眼睛有問題了,這次回去,定也是會告訴突厥可汗的。”
梁煜提筆理軍務,頭也沒抬,“多謝公孫夫人提醒,本王一會兒就派人去殺了們。”
他就是故意的!
阿萱已經忍了梁煜這麼多日,這會兒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上前,一腳就將梁煜面前的桌案給踹飛了起來,一掌將其擊碎了兩半。
碎裂的桌案重新落在梁煜的面前,發出沉重的兩聲,‘砰,砰’!
而后,營帳歸于寂靜。
梁煜看著面前的狼藉,那些理過跟沒理的軍務都混在了一起,頗為人頭疼。
阿萱就這麼冷眼看著他,好一會兒方才道,“突厥如今雖不中用,但也不可小覷,王爺如今的子不單單是你一人之事,更是我大棠之事,這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我眼下不是在懇求王爺能讓我搭脈,我是在通知王爺,若再拒我醫治,我燒了你這帳子!”
說罷,轉離去。
這暴脾氣,幾年都不曾發作過了。
全靠梁煜!
而梁煜看著重新歸于寂靜的營帳,想著阿萱方才發脾氣的模樣,角竟是不自覺地略起一抹寵溺的輕笑。
隨即,卻又想到了先前聽到哥舒阿依的那番話。
說,阿萱與公孫羽是假親。
心口莫名一,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包括念念的世!
只是當時的自己怒意將理智盡數侵占,以至于如今的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愚蠢。
可……
又能如何呢?
他這副子已是殘破,哪怕阿萱從未騙他,哪怕已經知曉并未與公孫羽在一起,他也不敢再去打擾了。
這樣想著,心中的痛便是越發厲害,漸漸痛得他難以呼吸。
他抬手捂住了口,卻依舊難以抑制疼痛的蔓延。
終于,‘噗’地一聲,一口鮮就這麼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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