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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為聘》 第47章 可憐?可恨!

蕭如月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們在說什麼鹹魚?好吃麼?」綠猝不及防冒出來。

「噗……」

猝不及防的蕭如月與梁丘雅音忍俊不,都笑出了聲。

「我,我說錯什麼了?」綠一頭霧水,把新鮮出爐的海棠花糕擺上桌。

這個時候還能有心思擺弄點心的,也就只有了。

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天還未完全亮,綠就去花園摘了一籃子帶有水的海棠花回來,又是碾又是研磨的,折騰了有一個多時辰。

「你沒說錯什麼。」蕭如月正經臉。

信手捻起一塊糕點嗅了嗅,花的香氣似有似無,很好聞。

「這點心用海棠花做的皮?有什麼名堂?」

梁丘雅音好奇,也捻起一塊,嘗了一口,「……唔,有點清甜,還有淡淡的花清香,甜而不膩,香而不厭,綠姑娘這手藝真是越發厲害了。」

才吃了一口就讚不絕口。

蕭如月也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已經驕傲地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雅音姐姐你再誇的話,的尾都能翹上天了。」

頓時就不依了,「娘娘,哪兒有你這樣說人的。」

小聲嘟囔著,撅著小,可委屈了。

蕭如月不住地笑起來,險些讓糕點噎住了。

宮裏一片其樂融融之際,離皇宮不遠的魏王府,還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

宇文練梳洗打扮了一番,弄得鮮亮麗,便獨自騎馬離府,並且不讓任何人跟隨。

他去的地方,是煙水閣。

生怕別人知道他的去,特意避開大街近路,走了偏僻小巷子。

今天他自然能見到他想見的樓主閣下,一番曉之以理之以的遊說,還時不時擺出一點王爺的架子以示價,讓樓主閣下略有些不悅,他只能好聲好氣的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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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帷幔后的樓主表示:「此事本座已知。王爺可先回去,隨後便會有人去醫治王妃。為了我們紅袖樓的富貴,本座絕不會在此時撂下王爺不顧。」

「那本王就先謝過樓主了。」宇文練終於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小樓。

殊不知,帷幔後邊的紅袖樓樓主葉海棠正鄙夷地在嘲笑他。

你以為你真有那個命當皇帝麼?就算你真能爬上帝位,也不到你來呼風喚雨。

真是天真的可以!

午時剛過不久,便傳出王妃上劇毒已解的消息。

「娘娘您不知道,這件事本來是有人在茶館吼了一嗓子,結果很快就傳開了。那話傳得有鼻子有眼,據說是魏王府迎來一位世外高人,是位神醫,出手不凡。沒三兩下就把王妃上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毒給解了。李太醫和王太醫這回肯定都沒臉見人了。我瞧他們下回還敢不敢打包票說自己醫湛經驗富。」

跟蕭如月說著外頭傳的消息,還不忘了順便吐槽一下兩位頑固不化的老頭子太醫。

「李太醫和王太醫若聽見你這話定要傷心了。」蕭如月打趣道。

不在乎地說道:「明明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嘛。娘娘,其實我也想瞧瞧那個神醫長什麼模樣。咱們能不能去王府?」

蕭如月聞言指了指邊的梁丘雅音,綠隨即垮下臉,「這不一樣嘛。」

皇後娘娘支著下一臉無辜,「哪裏不一樣?雅音姐姐就不是子了麼?」

「郡主你強詞奪理。」綠跺腳。

確實就如外頭傳的那樣。

宇文練一回府便信誓旦旦地說,他已經尋到一位名醫能替王妃解毒治病,還特意派人到邀宮稟報,生怕別人不曉得。

他本是打算自己進宮,但後來權衡了利弊,就作罷了。

宇文練雖然說的有鼻子有眼,但王府中的下人並不抱太大希,他們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王爺所說的高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王爺是撒了個彌天大謊想藉此來安人心之際,這位頭戴斗笠作世外高人打扮的子便出現了。

那是巳時左右。

手持王府的出令牌,言道是王爺相請,下人將信將疑,連忙去請示了宇文練。

很快宇文練就親自出來,簡單寒暄了兩句,便客客氣氣地把那道姑迎進了府。

道姑進了府,給王妃又是喂葯又是把脈扎針,還開了張誰都看不懂的方子,神神的,但是瞧著很厲害。

一個時辰不到,原本已經老七八十歲老太婆且奄奄一息的王妃,竟然慢慢恢復過來了。

並且,隨著時間推移,松垮垮的臉皮竟然一點一點收回去。白頭髮也慢慢在變黑回來。

在場的下人都看呆了。

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便會錯過彩瞬間。

到天黑時,據說王妃的白頭髮已經有一半恢復

據那神醫言道:「只需再有兩三日靜心休養調理,王妃便能恢復如初。」

而後,那神醫留下藥方,翩然離去,不復蹤影。

王爺與王妃激涕零。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事從來就沒有這麼簡單。

宮中。

宇文赫在用晚膳前就過來了,拉著蕭如月溫存了一把,用過晚膳,便又去了書房繼續忙碌。

他依舊很忙,每日裏忙進忙出的,他不主與蕭如月說,蕭如月也不多問:依照眼下的狀況,他不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宇文赫走後,梁丘雅音給蕭如月泡了杯參茶,說起姚梓妍的況時,梁丘雅音不以為然地嗤笑道:「中了『一夕老』豈是說恢復就恢復的,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這是何解?」蕭如月有些疑

梁丘雅音不答反問道:「你可知『一夕老』為何會被我祖父下決心毀掉?」

蕭如月原本以為自己是知道一些的,但被梁丘雅音這麼一問,反而沒底了。

搖了搖頭。

「這毒『一夕老』是因為它毒強烈,會在很短的時間侵蝕五臟六腑,傷人本,才致人迅速衰老。而且,這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即便有解藥,想恢復也需要長時間的靜養調理,絕不是外面所說的,一個時辰就能見效。」

「那姚梓妍是……」

「紅袖樓最不缺回春不老丹。你覺得呢?」

蕭如月恍然大悟,「你是說,葉海棠為了達到讓姚梓妍恢復的目的,瞞了事實,對用了大量的回春不老丹?」

梁丘雅音點點頭,「在短時間迅速恢復,就要平常若干倍的劑量才能做到。回春不老丹的毒同樣會迅速累積,這是個短命的法子。姚梓妍若是知道真相,定是不肯。」

蕭如月卻不搖了搖頭。

可憐姚梓妍機關算盡,害如斯,卻不知自己只是別人手心裏的一枚棋子。

想必,此時還在自鳴得意,甚至對幕後黑手恩戴德吧。

太可憐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蕭如月忽然覺得,這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

但是,不會因此而原諒。

因為,這是姚梓妍自己選的路。

姚梓妍選了是非不分黑白顛倒,殺人如麻,背叛了全心全意的信任,這就是要付出的代價!

善惡到頭終有報,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這一夜,蕭如月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不等宇文赫回來就自己先睡下了,可是剛一睡下便開始做夢。

夢裏全是剛出生的孩子被姚梓妍狠心掐死,渾發紫的模樣。

那孩子在腹中十月懷胎,方才呱呱墜地,尚未來得及看這世界,就這麼沒了。

姚梓妍手中沾滿了鮮

但宇文練更甚!

他聽姚梓妍的一面之詞就信了,姚梓妍說與人私通,他問也不問就全盤相信了!他卻不信這個結髮妻子的話。

他甚至眼睜睜看著姚梓妍掐死他自己的親生子,還在邊上催促手!

他若還有一點點人,還有一點點起碼的信任,就絕不會如此!

這人,禽不如豬狗不如!

夢境裏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孩子慘死,被吊起來毒打,那燒紅的鐵鏈嵌進之軀,疼到撕心裂肺……

「我不會放過你們,不會……」

「我一定要你們償,要你們一報還一報……」

「我要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睡夢中的蕭如月滿頭大汗,眼淚如雨,揮舞著手,彷彿用盡全力氣掐著虛空,而後又掐著自己。

剛回來的宇文赫見到這一幕,大驚失,強行住了的手和腳,連聲呼喚——

「敏兒,醒醒,醒醒!你在做夢,快醒醒……」

「你醒過來!這是在做夢。」

力掙扎,口中一直罵著要人償的狠話。

「今生不殺你們我誓不為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君上,出什麼事了了?」外面的方維庸和銀臨要進來,被宇文赫冷聲喝住,「都不許進來!」

「蕭姐姐,醒醒!是我,我在。」宇文赫心急之下口而出。

他連連了好幾聲,便見躁的蕭如月似乎有了放鬆緩和的跡象。

黑暗中,蕭如月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喚

不是司徒敏,不是皇後娘娘,不是敏兒。

,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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