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賢看到傅羽墨跳出窗外,嚇了一跳,“表哥能看見了!”
他來不及細想,跟著跳出窗戶,追上去。
傅羽墨沒有穿鞋,踩著沙子往海邊跑,他看到三行還沒被海浪淹沒的腳印,其中一行小小的,一定是蘇溪。
另外兩行明顯是男人的腳印。
突然消失的蘇溪,床下的他,打開的窗戶,沙灘上的腳印,無一不在向傅羽墨證明著,蘇溪出事了,而且是為了保護他。
“這個人到底想怎麼樣!”
傅羽墨迷茫了,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人上想不通答案。
蘇溪和他的車禍有關,現在又來保護他。這個人到底想干什麼?
傅羽墨的理第一次在面前敗了。
他瘋了一樣沿著沒被海浪打的腳印方向跑,直到那些腳印在他眼前消失,周圍是空的沙灘和茫茫的海岸。
沒有蘇溪,沒有他要找到人。
蘇溪不見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傅羽墨的心也跟著斷了弦,他急促的呼吸著,剛剛復明的眼眸不停在周圍掃,他要把蘇溪找出來,要把不顧后果的人找出來!
“表哥!表哥!”葉敬賢從后面追上來,他快跑斷了氣,站在傅羽墨旁邊,叉著腰說:“表哥,你眼睛能看見了?”
傅羽墨沒時間和他講話,冷聲呵道:“你閉!”
葉敬賢一片好心,結果被罵了,他見傅羽墨一副要湊人的樣子,也不敢在搭話,心想:“表哥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能比自己眼睛復明還重要?”
葉敬賢想不明白,他從來沒見傅羽墨為任何事任何人這麼著急過,不單單是著急,還給他一種心慌意的錯覺。
海平面出一縷晨。
天快亮了。
蘇溪說過,不喜歡看日出。
太升起的時候,就是全新一天,之前好的壞的全部了過往,甚至有些人就只能活在回憶里。
傅羽墨不要,他不要蘇溪只活在他的回憶里。
他不能讓這個人出事,起碼不能是為了他,不然,他這輩子都會愧疚不安。
晨已經照在了海平面上,波粼粼的。
傅羽墨沒有找到蘇溪,立刻命令葉敬賢說:“馬上報警!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把蘇溪給我找出來!”
“啊?表哥這麼著急,原來是在找蘇溪。”葉敬賢愣住了。
傅羽墨嫌他作慢,大聲呵斥道:“沒聽見嗎!我說把蘇溪給我找出來!”
葉敬賢被嚇了一個哆嗦,眼神有點飄,但下意識的反應還是馬上說:“聽見了,表哥!”
他說完,馬上掉頭往回跑,去人。
警察很快趕到別墅,在客廳地板上采集到了可疑人員的腳印。
打撈隊的人也趕到了現場,了解況后,下了判斷說:“被害人可能已經遇害,兇手大概率會就地拋尸,加上今天的海風很大。傅先生,你要有心理準備,蘇小姐的尸未必能打撈上來。”
“什麼!”
才短短的幾個小時,蘇溪就被他們下了死亡通知書,連尸都找不到。
這是傅羽墨不能容忍的,沒有他發話,蘇溪就不能死。
他像是地獄走出來的修羅,瞪著那個負責人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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