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報道那瞬間,安夏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提早告訴,不過是讓有所準備面對警察的查問,可突然而來的反應,讓他擔心了。
手機遞回去,安夏輕地閉了閉眼睛,重重吐出口有腥的濁氣,“抱歉,誤會你了。我等警察過來詢問,你不必擔心。”
視線掃過他的脖子,眉頭擰,“剛才傷到你了吧。”
他沒有提防自己,閃避再快終究晚了一步,手里的匕首刃尖,應該是傷了他。
“小傷而已。”穆沉淵淡淡回答,接過手機后沉默好一會兒,淡道:“你的反應大到讓我詫異。”
大到讓他甚至有那麼幾秒后悔提前告訴。
“程醫生是好人。”安夏回答,清冽的嗓音里多了從未有過的傷。
抬眸,遠瞭市區方向,腦海里閃過程醫生念叨快點穿的畫面,鮮活到好像發生在昨日。
而還沒有來得及把服還回去,那麼善良的人就已經走了。
手在口袋里了,掏出幾個創口,這兩天也在加強訓練,手掌磨繭出,創口一直隨帶著。
“彎腰,理一下傷口。”撕開薄紙,安夏清冽的嗓音了許多,“我脾氣不太好,你以后離我遠點,以免誤傷。”
今天傷了他只有歉意,沒有后悔。
穆沉淵沒有立馬彎腰,垂眼,看著距離自己不足半個拳頭的,太近了,近到可以清楚看到分明的眼睫,更近到,能夠覺到的氣息全部灑在他口。
氣息能有什麼份量?
偏偏縷縷的,沾著的氣味、溫度鉆他服,進他的,再遁他的心口,如同被鋼針扎過細疼就這樣被平。
“怎麼?生氣了?不想讓我理?”安夏拿著已經撕開,只等上去的創口藥,噬冷散去的黑眸一瞬不瞬凝很合自己心意的凌厲俊,再度,放了聲音,“以后,我盡量等你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對你出手。”
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
淡薄的夜遮住穆沉淵眼里微的異樣緒,凌厲俊平靜到沒有一變化,他低垂著眸,不聲看著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仰起的麗,長達近一分鐘的凝視后,他終于彎了腰。
冰冷的手指過他脖子的,陌生的粟突然而至,線條鋒利又格外的結不經意地上下,穆沉淵已在暗里握了拳頭。
“還好傷口不深,三五幾天能全愈。”
的呼吸灑在他的下頜、頸部,順流而起,又沒口,栗再次而來,這回,連尾椎骨都有了陌生到讓他全力量突然去的。
安夏以為是自己按痛了他,下意識地呼氣輕吹。
穆沉淵:“……”激靈竄到天靈蓋都快掀翻了,及時握拳,才克制一波又一波襲涌而來的意。
“不痛,別吹。”他克制著,下頜線繃出凌厲而俊的線條。
安夏抿抿角,“小時候過一次傷,我母親告訴我,吹吹就不痛了。”
后來,母親死后,再也沒有人為吹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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