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大志一路拖到了庭院,齊娟覺得手腕有些作痛。
用力甩開寧大志的手,面出幾分不豫來,「你幹嘛呀?」
「帶你走。」
寧大志手又要拽他,但卻被給躲開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留在本王邊,只會徒增危險。太后那個人你不了解,為了達到目的,只會不惜一切代價。現在這一波林軍沒有傳回去音訊,很快就會再派下一波人來。本王不能讓你再有一一毫傷的可能。」
齊娟瞧他那副憨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原地轉了一圈,像是在給寧大志展示著什麼,又指了指他手上被包紮蝴蝶結的繃帶,戲謔道:
「現在傷的人,明顯是你才對好吧?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過了今夜,太后明日一早還是會來求我的。」
「你就這麼自信?」寧大志將信將疑,「若是執意要殺了你,嘗試一下那毒能不能解開,該當如何?」
齊娟知道,太后不可能用的金子命來跟自己這個又臭又的石頭互懟。
且就算太后執意要找的麻煩,寧大志也會義無反顧地站在面前,替遮風擋雨。
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的這樣的自信,只是覺得,眼前這個憨批跟以前認識的人,似乎都不太一樣。
「走吧。」拍拍寧大志的肩膀,自顧朝門外走去。
「你不是說你不想躲?」
「沒說躲,你不是有私宅嗎?帶我去看看什麼樣,讓我試試到底是攝政王府的床好睡,還是私宅的床好睡~」
寧大志湊近,笑的不懷好意:「本王覺得,似乎還是本王更好睡一點,要不,你試試?」
「滾蛋。」齊娟在他口推搡了一把,笑著閃躲開。
後半夜的時候,寧大志將帶去了自己位於京都的私宅。
攝政王府在城東,而私宅則在京都的東南角上。
這是一座三開三合的大宅子,為害怕裏面長久無人居住,會難以清理。
所以平日裏,寧大志雖然不回來,但還是會讓親信的家丁、婢在此地暫住,
平日裏也就是負責打掃打掃衛生,啟啟爐灶做做飯,
好讓宅子裏有點煙火氣。
如此,才稱得上是一個家。
是的,家。
最起碼寧大志是這麼稱呼這地方,他立在門口對齊娟說:「咱們到家了。」
宅子裝修的並不算奢華,比起攝政王府來,要顯得樸素許多。
他半夜而歸,吵醒了裏面的僕人。
僕人本是要伺候他的,但他卻讓他們繼續睡,只當他沒有回來過。
這宅子裏面,除了寧大志所居的寢殿外,餘下的就只有下人們居住的廡房了。
這會兒人已經住滿了,所以前半夜兩個人同屋而居,後半夜還是得重蹈覆轍。
有僕人給他們打了點水來,供他們洗漱。
簡單洗了把臉的齊娟,困意湧上來,不住打著瞌睡。
寧大志從旁道:「尋常子若是經歷了今天晚上那樣的事,必然是目驚心夜不能寐的。你倒好,這會兒又困了?」
「不然呢?我要把那件事抄寫三遍並背誦全文,然後空再寫在我家族譜上嗎?」
齊娟一邊和他拌,一邊十分自覺地走到了床邊坐下,
先是看了一眼暖座,然後對寧大志說:「這地方好啊,夠寬敞。」
寧大志:「床榻大小都是一樣的,寬敞在哪兒?」
齊娟:「我說暖座夠寬敞,你能睡個好覺。」
寧大志:「......」
經過這幾日的相,齊娟對於寧大志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
跟他睡在一間房子裏,也沒什麼好忌諱的。
除了男有別,不好服之外,其它的,就都跟在自己的家裏沒什麼區別。
只見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取了一個枕頭來抱在懷裏,用夾住,
一開始還在閉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寧大志搭著話,
後來沒過多久,就沒了靜,睡著了。
寧大志原本躺在暖座上,見齊娟睡沉了后,便作極輕地起,生怕吵著。
他深知太后心思詭譎,搞不好天亮之前,還會有一波擾,所以這一夜,他就沒打算再睡。
只安安靜靜的坐在暖座上,遙遙看著齊娟,
默默守護了一夜。
約莫兩個時辰后,天亮了。
酒冥和阿肆也是一夜未睡,在宅子外面守了一晚上,
這一夜都是風平浪靜的,直到大街上已經出現了擺攤的百姓,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從睡夢中醒過來,開始忙碌新的一天的時候,他二人才回到宅子,在寢殿外面輕輕叩擊著房門,
「王爺,天亮了。」
『吱呀』
不多時,房門被從裏面啟開。
開門的人是寧大志,他作很輕,生怕吵著仍在睡中的齊娟。
酒冥剛要說什麼,寧大志就對他比了個噤聲的作,
直到關好了房門,和他們走到了庭院,才稍微放開了點聲音:「宮裏面探子有無回報?是個什麼況?」
阿肆說:「太後旁的宮香兒,也就是咱們一直安在太後邊的宮,有遞出來風聲。」
「太后之所以會突然襲擊王府,要針對齊姑娘。是因為西域的巫師告訴太后,必須得殺了齊姑娘,上所中的蠱毒才能解除。」
「太后一開始聽信了這些,所以就有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遇襲。」
「但是後來,太後派人盯著巫師,發現連夜收拾包袱想要逃出宮去,於是就將擒了下來。那巫師代,所有的話都是胡說的,連西域人士都不是,這些年在太後邊,純屬是騙吃騙喝的。」
「太后聽了這話之後,立刻將判了斬首極刑,所以後半夜,也就再沒對咱們發起襲擊。可以看得出來,太后還是很怕齊姑娘的。」
寧大志面晴不定,默了半晌,才道:「原本本王看在到底是皇兄的嫡妻的份上,還想給幾分薄面。既然給臉不要,那也就無需再給好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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