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堂下,顧似錦帶頭,引得后妃們哄堂大笑。
祝曦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噙著,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
寧瀟瀟見不得那矯樣,
「是你自己說你要伺候人的,你別在這兒裝委屈,讓別人瞧了還以為是本宮欺負了你。」
「沒、沒有。」祝曦嬅搖頭,抬袖了一下紅的眼睛,「嬪妾不覺得委屈。」
「不委屈就趕喝,喝完了趕伺候麗妃洗腳,你多大的臉呀?讓這麼些主子娘娘等著你一個答應在這磨嘰?」
祝曦嬅索把心一橫,重新端起洗腳盆喝了一大口,強忍著噁心對寧瀟瀟說:
「回皇後娘娘,水溫可以了。」
「嗯,那就開始吧。」
祝曦嬅蹲在麗妃前,抓著那雙老壇酸菜腳泡在了洗腳盆里。
雙手在麗妃的腳上輕輕按著,那子酸菜味熏得眼睛發酸,眼淚不控的落下來。
寧瀟瀟瞥一眼,
「你哭什麼?你不願意?」
「沒有......嬪妾謝皇後娘娘給嬪妾一個捧麗妃娘娘玉足的機會,嬪妾喜不自勝。」
寧瀟瀟笑,「你開心就好。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你既然喜歡,本宮可與你保證,日後類似於今日這樣能讓你開心的事,日日都有且不重樣。」
「本宮保證讓你日後在宮中的生活,富多彩,喜樂非常。」
寧瀟瀟心裏明鏡似的,太后的權力再大,也大不過的阿淵。
若陸臨淵不許,太后就算封了祝曦嬅為答應,陸臨淵也能將映泉宮的門鎖起來,將困死在宮中。
所以陸臨淵是故意讓祝曦嬅複位后妃,故意讓來給寧瀟瀟請安的。
夫妻一,太了解的阿淵是想做什麼了。
無非就是想讓用盡法子折磨祝曦嬅,把從前在祝曦嬅上過的委屈,全都討回來。
寧瀟瀟從來都不是個聖母,也不相信什麼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有的錯可以有改過的機會。
但有的錯,除非那人死了,不然就一輩子也不可能洗白。
要不然為什麼會有個語,做以死謝罪呢?
正看祝曦嬅給麗妃洗腳看得過癮,聽得門外太監報了一聲:
「皇上駕到~」
太監的報聲晚了些,幾乎是尖細的拖長尾音才落,陸臨淵就已經步正殿。
后妃連忙起屈膝下去給行禮,祝曦嬅也將手從盆子裏拿出來,在上抹了抹后,跪在了陸臨淵面前。
寧瀟瀟並未行禮。
離座起,歡快的跟只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竄到了陸臨淵旁,拉著他的大手撒,
「阿淵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陸臨淵原本腹痛的癥狀已經緩解了些,可寧瀟瀟這麼一蹦一跳的,自己的小腹立馬又像是被壯漢掄大鎚了一樣......
他可真是拴q了。
於是立馬將自己的小祖宗打橫抱起,一路小心翼翼護著放在了座上。
「你今日最好走。」
「為什麼?」
「我昨天晚上太用力了......怕你今天會。」
眾后妃眸艷羨看向二人:這是可以說的嗎?
寧瀟瀟俏臉浮現出微醺的紅,「你別說......」
「害什麼?」
方才忽而襲來的腹痛暫時麻痹了陸臨淵的嗅覺,這會兒小祖宗坐下了,他腹痛的癥狀也能緩和些。
故而立馬就聞到了那子酸菜味。
他抬起袖子捂著自己的鼻尖兒,「你宮裏腌酸菜呢?」
寧瀟瀟衝堂下腳還在盆子裏泡著的麗妃挑了挑眉,
「是祝答應給麗妃洗腳呢。麗妃最近落腳汗,我就讓祝答應幫洗一洗。」
陸臨淵順著眼神的方向瞥了一眼,祝曦嬅為了博取同,給麗妃洗腳的時候格外認真。
又作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妄圖能得陸臨淵的一瞬垂憐。
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到這一步了還看不清現實不肯死心。
不過的「小心機」似乎也得到了回應。
陸臨淵貌似關切地問:
「你怎麼在這兒洗腳?」
祝曦嬅心下,故意生出哭腔來:
「皇上......嬪妾......」
「你倒是一啊。」陸臨淵不耐煩道:
「麗妃這腳都腌味了,你泡著怎能洗乾淨?」
「......」
「......嬪妾知錯了,嬪妾這就......」
「了了,你也別在這兒了,去跟回麗妃宮中慢慢。」
陸臨淵急不可耐的將后妃全都趕了出去,而後眼神里裹著幾分嫌棄看著寧瀟瀟:
「不是我說你,你讓出去在大門口給麗妃洗腳不好嗎?」
「你看這給你宮裏熏什麼樣了?」
他說不了兩句話就想吐,便再度將寧瀟瀟打橫抱起,一路抱回了寢殿去。
回了寢殿,寧瀟瀟才見到宋院判帶著一堆太醫圍在榻前。
懵了,「這是......」
陸臨淵湊到耳畔小聲說:
「我打聽過了,癸水有異的話不容易孕。所以讓宋院判帶著人來,今日要給你把這癥狀徹底治了。」
「啊?不用了吧......」
寧瀟瀟最討厭吃藥了,「我今日也是來小日子的時候,可是只疼了一下下就好了,或許已經痊癒了?」
說著怕陸臨淵不信,還站起來蹦躂了兩下。
陸臨淵:o(╥﹏╥)o
淵淵委屈,但淵淵不說......
他大手按住寧瀟瀟,因痛蹙的眉頭像是在擰麻花:
「小祖宗,你收了你的神通吧!就算不疼,你這麼蹦蹦跳跳的,不怕了?」
寧瀟瀟:「???」
【救命!他好懂!他是不是來過!?】
......
差不多吧,朕就是沒來過,今日也算是驗過了!
後來他哄了好半天,寧瀟瀟才肯聽話讓太醫診治。
宋院判今日帶來的人都是太醫院的千金聖手,仔細給寧瀟瀟診脈之後,又回去研究了幾個通宵,總算是尋到了對癥下藥的方子。
陸臨淵哄著的小祖宗日日吃藥,調理了一個多月,終於在四月的時候見好。
陸臨淵不用問好了沒好,只算著這個月到了日子,自己的肚子沒有疼過,便以為是好了。
可他哪裏知道......
原來寧瀟瀟這個月到了日子,就沒有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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