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新后請安,一時一刻都不能耽擱。
正午時分,后妃們齊聚鸞宮拜見寧瀟瀟。
而此刻被人拜見的正主,卻並不在正殿裏。
以為是才當上了皇后要擺擺譜,在們面前立立威風,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而實際上一早就裝扮完了。
只是這個笨蛋人在臨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好像把「同丸」放到了桌子上。
回過頭來去找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東西呢?」jj.br>
「我明明記得我放在這兒了啊......」
做事向來馬虎。
明知道這東西的藥效十分離譜,要是讓不相干的人吃了自己可能命都會丟掉。
可顧似錦方才在門口,想著自己就在宮裏也不出去,便把這些顧慮全都拋之腦後了。
這會兒葯沒了,才知道著急。
寧瀟瀟起擺,趴在地上仔細尋找。
將房間里所有犄角旮旯的隙全都找了一遍,愣是沒見到那小藥丸的影子......
耽擱了小半個時辰,琪琪才來尋。
推門而的時候看見半個人都鑽到了床底下,圓圓的屁在外面晃來晃去,琪琪疑不已:
「皇後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呢?」
寧瀟瀟聞言從床底下退了出來,
「我丟東西了,你讓洽洽們過來,一併幫我找找。」
用手比劃了一下,
「大概是這麼大一點的一枚藍的藥丸。」
琪琪應下的話,
「奴婢遵旨。」
「不過現下后妃們已經在正殿侯了半個時辰了,娘娘您看是先去讓們給您請安,還是讓們繼續等下去?」
「若是要繼續等下去的話,奴婢先讓小廚房將午膳呈上來,總不能讓娘娘著肚子。」
琪琪不說都忘了,正殿裏還有一堆牛鬼蛇神等著去發落呢。
代琪琪:
「你讓洽洽和拉拉都來幫你一起找,沒找到藥丸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寢殿半步。」
琪琪聽語氣嚴肅,知道那藥丸對來說應該是極重要的,於是用力點點頭,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幫您找到。」
寧瀟瀟這才暫時將懸著的心放下,先去正殿應付那些后妃。
而琪琪們則在寢殿裏爬高踩低的,裏外翻了個遍,愣是連一個藥丸的影子都沒見著。
「吱呀」
正找著,寢殿的門忽而被人推開。
三人循聲去,見是小印子走了進來,
「務府讓你們去領這個月的俸祿,你們......」
「哎呀,印公公不能進來!」
琪琪步上前將小印子往外推,
「皇後娘娘吩咐了,今日寢殿不許任何外人踏......」
小印子:「那,我不進去就是了。你們記得快點去取~」
前腳才將他打發走,後腳就聽見拉拉欣喜喊了一嗓子,
「找到了!」
手中著一枚藍的藥丸在大夥兒面前晃了晃,
「你們看是不是這個?」
琪琪們上前端詳,藍,和寧瀟瀟比出來的大小也差不多,應該就是此無疑。
「你在哪兒找到的?」
「就在柜子和牆的夾角隙。」拉拉邊說邊用手指了一下。
「奇怪......」洽洽搔了搔後腦勺,「那地方我明明找過,並沒見到啊......」
琪琪笑,「你做事總是馬虎,我原先說你你還不願意,今兒個可該認了吧?」
洽洽沖吐著舌頭扮了個鬼臉,三人將藥丸仔細收好后,便開始各自忙碌去了。
出了鸞宮的小印子在宮門口給三福彙報了此事,
「師父,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藥丸丟進去了。」
「只是徒弟不太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將那奇怪的東西丟到皇後娘娘的寢殿裏去啊?」
「啪」
他話才問完,三福就迫不及待賞賜給了他一個熱乎的***兜:
「不該你問的事問!」
小印子委屈地癟著,像個小尾一樣跟在三福後。
殊不知自己師父方才在前也向陸臨淵問出了同樣的問題,而陸臨淵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回答了他......
*
朝宮。
陸臨淵面前擺著一大鍋的「痛經寶」顆粒,龍案上擺放著四個空碗。
加上他現在正在喝的這一碗,他已經五碗葯下了肚......
三福見到眼前這場景還當是自己眼花了,用力了眼睛。
自己出宮的時候明明那一大缸的葯是滿的,回來的時候大半缸卻都下了陸臨淵的肚?
他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喝什麼治療人癸水有異的葯啊?
「庸醫!」
陸臨淵忽而暴躁起來,將碗盞摔碎在地上,不耐煩地抬手去額頭的浮汗,
「怪不得讓他們治了這麼久也治不好皇后,都是廢!」
「今兒這葯是誰熬得?你去!讓他自個兒到慎刑司去領板子!」
三福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進言道:
「皇上......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葯是用來給皇後娘娘治療癸水有異的......」
「您要是也肚子疼,喝了或許應該大概......它本來就不管用吧?」
一語驚醒大冤種。
他說得好有道理,朕竟無言以對......
痛經的來源在寧瀟瀟,又不在他。
他只是替自己媳婦承擔痛苦的工人罷了......
工人即便喝再多的葯,那也是治標不治本。
想起自己的小媳婦從前每個月都要承這樣的痛苦,陸臨淵頓一陣心疼。
「去藥房,讓宋院判召集所有千金婦產一科的太醫,給朕把這癸水有異一事如何治療才能立竿見影的法子研究出來!」
「朕只給他們十日功夫,要是還沒有個準信,朕就讓他們親自驗驗癸水有異的痛苦!」
三福:「這......皇上,這癥狀只在子不隨男兒,您要如何讓他們驗啊?」
陸臨淵按著自己的小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找幾個壯漢手持大鎚,番接力一日十二個小時不停歇地掄他們肚子!」
「只有痛在他們上了,他們才能設地、全力以赴的去研究對癥下藥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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