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們舞得盡興，舞姿妖嬈嫵，頗有些金剛芭比在線賣藝的味道在。

待伴奏切副歌部分，大夥兒歌聲整齊劃一，沖著高臺之上的佟國維勾勾手，鏗鏘有力地唱道：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

「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佟國維：「？？？？？？？」

他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丟到圈裏去餵。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忽而又覺得脖頸一。

見竟是自己的夫人將腰帶解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霍夫人勾在他上，蹭來蹭去，開腔：

「啊~~~~~~~~~~~」

「去你娘的！」

佟國維打了個冷，條件反似的一腳就將霍夫人踹飛。

霍夫人從高臺飛下樓之際，還不忘抓掛在佟國維脖子上的腰帶，帶著他一起自由飛翔。

「啊啊啊啊！」

「嘭」

兩人雙雙墜地，霍夫人沒被摔死，卻被后落在上的佟國維給生生砸得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一命嗚呼。

而佟國維雖然命還在，但也摔斷了。骨刺出來，看著腥駭人。

死士們「人」的歌舞表演還在繼續，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虎衛軍拍了拍看呆了的楚星燃，試探發問：「都督，這是個什麼況？」jj.br>

楚星燃表示：***的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要不......你去試試砍他一下，看他有反應嗎？」

「卑職遵命！」

那虎衛軍提著刀走到距離他最近的一名死士面前，小聲問道：「這位兄臺，我家老大讓我砍你。」

死士下杜都來掛在了他的臉上：「來啊~快活啊~反正有~er......」

虎衛軍一刀劈下去，將他原地理超度了。

「都督，他們好像瘋了......」

楚星燃默了默，無奈道：「哦，那就全砍了吧。」

斷了骨的佟國維在地上痛得大罵：「妖！一定是狗皇帝施展的邪魅妖！大啟有他這個妖皇在，這是要亡國啊！」

楚星燃臉冷冰走到他前，一腳踩在了他刺出來的斷裂骨上。

「啊！！！你這狗奴才！啊！！你敢殺老夫？」

「老夫若是死了，啟朝就休想有一日安生日子！」

楚星燃舌尖抵著下顎氣一笑，緩緩蹲下，一隻手撐著膝蓋，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著佟國維的臉，「劈啪」作響：

「老子才不會殺你，老子還打算把你帶到前去，讓你給皇上和貴妃娘娘好好兒跳跳舞！」

說罷抓著他的頭髮，生生扯著頭皮將他從一地的污裏面拽起來，

「來人，將老賊拿下，押宮中由皇上親審。」

「佟氏一族近親遠戚一併捉拿歸案，凡抵抗者，就地格殺！」

*

京都的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了將近四更天。

周圍的百姓這一夜都沒睡，顧著圍在佟府周圍吃瓜了。

佟國維被帶回宮中的時候，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上早朝的時候。

陸臨淵吩咐楚星燃，讓他直接將佟國維押到金鑾殿去，他要在群臣面前親自審問佟國維。

按說佟國維此刻應該已經是強弩之末，可他卻毫都不害怕。

即便是被扣押到了金鑾殿，他被迫跪在地上，也一直抬頭，眼角眉梢儘是不屑。

朝臣們見著他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他的晦氣。

陸臨淵朝，朝臣禮拜后落座龍座之上，居高臨下睇著他。

「佟卿，你可知朕為何讓楚都督夜將你緝拿歸案？」

佟國維冷道：「臣聽說佟嬪在宮中犯了大忌諱。私下裏給皇上下藥，想要藉此來迷皇上與發生關係。」

「給皇帝下藥是死罪，所以臣在知道此事後，第一時間就下定決心要與斷絕關係。至於皇上喜歡怎麼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用告訴臣。」

虎毒不食子，佟國維能在前公然說出這番話，引得一陣朝臣咋舌議論。

三福沉聲道一句「肅靜」止了議論聲。

堂下，督察院史顧延川抱著厚厚的一摞文書，由小印子將其遞給陸臨淵。

「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鎮遠大將軍佟國維，僭越無禮，藐視君上，勾結外臣，強權攬政，忤逆君威，私結黨羽，左右員選舉，干涉朝廷用人，勾結鹽商販賣私鹽，榨邊陲百姓，在嶺南、崇北一代自立為王，狂傲放肆，其心可誅！」

「皇上面前所陳列著的文書，是微臣舉督察院之力，歷時三個月搜集的佟氏一族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之罪證，樁樁件件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佟氏一族所犯大小罪行高達九十三條之多，其中單是佟國維參與其中的，便有七十六條，且條條都是重罪、死罪！」

「依照啟朝律法，此人萬惡不赦，理應重罰！」

顧延川字句鏗鏘，從頭到尾連佟國維瞥都沒瞥一眼。

他才說完話，就聽佟國維猛地朝他啐了一口：

「呸！你個老匹夫！老夫是啟朝的開國將軍，為啟朝立下汗馬功勞不計其數，戰功赫赫！」

說著看向陸臨淵，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威脅：

「皇上可是聽信了這老賊的讒言？皇上可別忘了，臣與邊陲將軍誼匪淺，若是皇上無緣無故扣押了臣，那臣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到了這時候，佟國維還被蒙在鼓裏。

還以為和他達聯盟的那些朝臣將軍會跟他統一戰線。

他料定了陸臨淵不會拿他怎麼樣，於是在前愈發放肆無狀。

他正囂著，陸臨淵忽而舉起龍案上的墨硯朝著他那張叭叭個沒完的就砸了過去。

「嘭」

一聲脆響，佟國維慘一聲吐出一口墨水來，牙齒被砸掉了一排。

陸臨淵食指輕置於間，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先別。朕有禮送給你。」

話落三擊掌，便見之前為佟國維所拉攏的那十六名朝廷重臣與邊陲將領齊齊現，分立於佟國維左右兩側。

陸臨淵抬手示意，十六人作整齊劃一，對著佟國維那張淋淋的臉就是一頓「tui」。

佟國維瞠目結舌，震驚到無以復加：「你、你們出爾反爾！變化無常！你們.......啊！」

不等他話說完，十六人就一人上前給了他一個***兜，齊聲道：

「我是你爸，千變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