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是拿我當你奪權的工？」

「謀朝篡位可是重罪！你不能這樣做！你......」

「放肆！」

沒等佟嬪話說完，佟國維就狠狠一掌摑在臉上，將打倒在地。

他指著佟嬪的鼻子罵道：「人生來就是給男人傳宗接代的！你給誰生不是生？你生在佟家，佟家供你吃穿用度，給了你養尊優的生活，你也是時候該有所回報！」

佟嬪跌坐在地上低聲啜泣，佟國維瞧這樣子更惱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跟你娘一樣，人都是遇著事就只知道哭的廢！」

他用力一腳揣在佟嬪的大上，「讓你跟男人睡覺有多委屈你？老夫告訴你，今日這件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若是不做，佟家倒了，你也難逃一死！」

佟嬪的眼淚，就喚不醒佟國維對的疼，只能讓他愈發嫌惡。

佟國維眼中從來都沒有親。

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可以滿足他，他做所有事，也都是奔著這一個明確的目標去的。

從前他之所以待佟嬪好，就是為了讓自己這個兒能在後宮立足，能得皇帝寵，可以在皇帝面前說上話。

但現在，這些年過去了，佟嬪反倒更為皇帝所厭惡。

如今僅剩的利用價值，就是替佟家完這場棋局最關鍵的一步了。

佟嬪知道，拒絕不了。於是含淚頷首應下。

在答應了佟國維的無理請求后，佟國維立馬變了一副臉。

他將佟嬪從冰冷的地面上攙扶起來，戾瞳仁里又生出了幾許憐，輕輕著發燙髮紅的臉頰，

「乖兒，你別怪爹，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佟家，也是為了你。」

「到時候事之際，你的孩子就是啟朝的新君，你就是啟朝唯一的太后。」

他的手搭在佟嬪的肩膀上，了：「你記住，作要快，生辰那日務必要將皇帝留住。爹給你的葯，藥效極強，天底下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

佟嬪攥著藥包的手了，神畏地點頭應下。

*

這日之後，佟國維就接連上奏，說佟嬪實在思念陸臨淵，讓他百忙之中空陪佟嬪去過一個生辰，哪怕只是坐一會兒也好，總不至於讓兒積思疾。

越是在決出勝負的關鍵時刻，陸臨淵就越是要表現的自己對於佟國維言聽計從。

他應下了佟國維，並提前將此事告訴了寧瀟瀟。

「此番佟嬪生辰，也不知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佟國維不會費心費力去做沒意義的事，故而我只有去了，才能讓他徹底放下戒備。」

他牽著寧瀟瀟的手，扶至於自己間淺吻了一記，「和上次一樣，你與我一併去。」

寧瀟瀟知道，陸臨淵這麼做是想讓自己放心。

他想給自己足夠的安全，自己也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足夠信任。

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佟氏一族的人放鬆警惕。他一日覺得阿淵你掉了他布置的險境里，就一日不會輕舉妄。若是此次和上回留宿瑤華宮一樣我跟著去了，反而不好。」

「況且，我相信就算我不在，阿淵也懶得多看一眼。」

聞言，陸臨淵也明白了寧瀟瀟的心思。

他笑容寵溺颳了刮寧瀟瀟的鼻尖，這才勉強應下，

「那你晚上在自己宮裡等著我，我去瑤華宮個面，便來找你。」

*

佟嬪今日一早就為著晚上的大事準備著。

換了一天水碧的衫，那是寧瀟瀟從前還未為貴妃的時候，最穿的。

不單是裳，連妝容、盤發，也是比著的樣子儘力去還原。

連香蘭都說：「娘娘今日打遠瞧著，倒真跟寧氏有幾分相似呢。」jj.br>

聽了這話，佟嬪自嘲般笑笑，「本宮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要活旁人影子的一日。」

香蘭看出了的神殤，旋即改口，「也只是遠看而已，近瞧著，娘娘可要比寧氏多了。」

佟嬪之所以會打扮這副模樣，也是佟國維的主意。

自那次行溫泉山莊后，宮裡宮外都在流傳著陸臨淵寵瀟無度這樣的說法，京城中也有許多子以寧瀟瀟為，爭相模仿的著與妝容。

佟嬪瞇著眼睛打量著鏡中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影，面無表。

這次回宮，臉上那深固的驕傲勁不見了。

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拆了心。

連自己也不知道，在宮中鬥了這麼久，究竟在圖些什麼。

親手準備了一桌佳肴，將媋葯下進了暖的酒水與菜肴之中。

今日只要陸臨淵了桌上的一應一，的「干計」就能得逞。

約莫是在黃昏時分，陸臨淵來了。

他來時，後蒼穹卷著鋪天蓋地的霞，一時恍了佟嬪的眼。

尤記得自己初宮時與陸臨淵初見的那一日，便也是這樣一個晴好的春日黃昏。

此此景一如往昔，可蹉跎了五年，彷彿和自己曾經心心念念的如意郎，越走越遠了。

陸臨淵面無表坐在桌案前，佟嬪看得出來，即使是在自己的生辰，陸臨淵來此也只是應付差事。

倦得很，也不願笑，卻不得不笑。

「皇上來了，臣妾歡喜得很。」

替陸臨淵面前的酒盞里添滿了酒，遞到他面前時，卻被他擺手拒了。

「朕答應過貴妃，平日若無要事滴酒不沾，以免傷。」

話落讓三福將他隨攜帶的雨前龍井取來，去小廚房烹了新茶奉上來，這才滿了一盞放在自己手邊。

佟嬪癡愣住，緩緩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

笑，「皇上嘗嘗看今日的菜可合口味？」

陸臨淵啟筷，還未接到菜肴，又聽佟嬪說：「這些菜肴都是嬪妾親手所做，為了皇上能喜歡，許多菜都是費了大功夫的，皇上......皇上您這是？」

陸臨淵撂下筷子，神淡淡：

「除了廚做的膳，朕只吃貴妃做的，旁的人做下的菜朕若是吃了，貴妃會與朕鬧脾氣。」

提及寧瀟瀟，他這才出了今日瑤華宮以來的第一抹笑：

「是個氣包，生氣了朕可得哄好一陣子。想想都覺得頭疼~」

「......」

陸臨淵說出口的每一句甜的話，無異於都是在佟嬪心口的一把刀子。

與此同時，儀宮。

正準備和顧似錦一同用膳的寧瀟瀟，腦海中忽而響起了小七的聲音：

【滴滴滴~宿主你有新的任務訂單啦~】

【新任務——「給佟嬪慶祝生日並讓社死」。】

【任務完劇崩壞值+5%，任務失敗宿主生命值-10%】

【請宿主快馬加鞭，立刻趕往瑤華宮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