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更,和讀者現下聚個會,明天8.1開始,從日兩更變日三更,你們~)
「留下來陪朕」這五個字彷彿有餘音,一直在寧瀟瀟的腦海里轉著繞著。
明知此話何意,卻偏要顧左右而言他:
「可以啊,皇上想讓我留下來陪你做什麼?下圍棋玩撲克還是跳你?」
「睡覺。」
「......」
這還是陸臨淵第一次將這種要求明目張膽地提出來。
往常他要麼是先把寧瀟瀟「騙」來朝宮,然後用各種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將強留下來;
要麼是跑到寧瀟瀟的寢宮裡「耍無賴」,說是讓寧瀟瀟給他把床暖熱了再趕睡到暖座上去睡,可哪次不是熬鷹一樣把寧瀟瀟給熬睡著了,然後自己鑽進被窩裡?
《對方發送來一個「同床共枕」的邀請,寧瀟瀟猶豫一番按下了「拒絕」鍵。》
「睡覺就算了吧?我晚上睡覺不老實,害怕打擾到皇上......」
陸臨淵抬眸盯著看。
他一臉的倦容,白的瞳仁里遍布著猩紅的,抿了抿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開始裝頂級碧螺春:
「你知道朕怕黑,還捨得丟下朕嗎?」
說著勾了勾寧瀟瀟的尾指,低了聲音,「朕害怕......」
你害怕?
你害怕你大爺!
可俗話說得好,男人會撒,老婆魂也飄~
寧瀟瀟見不得他委屈的模樣,即便知道他是裝得,也不忍心拒絕他。
又或者,這些也是勸說自己的借口。
本......也想和陸臨淵睡覺。
方才在暗室里,陸臨淵出了一汗,寧瀟瀟又是抱他又是攙他的,上自然也沾了不。
雖然紙片人出的汗都是高定香水的味道,但他們自己可並不這麼認為。
陸臨淵命三福去備下了浴桶,讓寧瀟瀟先去偏殿沐浴更。
煙霧繚繞間,熱水最能解乏。
等洗乾淨走出偏殿的時候,發現陸臨淵一直在門口守著。
「皇上?你還沒洗澡?」
「現在去。」
陸臨淵與寧瀟瀟而過,徑直就要往偏殿里走。
可偏殿......明明就只有一個浴桶啊!?
且還是自己才洗完的,那他用什麼洗?
「皇上......」住陸臨淵,「三福公公只準備了一個浴桶,要不讓他再備一個?」
陸臨淵回眸輕笑,「不用,冬日用水缺,朕和你用一個就是了。」
說著將鼻尖兒湊到寧瀟瀟的脖頸間,淺淺吸了一口氣,這才饜足地走了。
寧瀟瀟:「 ̄□ ̄||」
【神特媽的用水缺!】
【你一個潔癖癌晚期,即便是冬天也要一天洗兩次澡,你跟我說你現在要節約用水了?】
【你......】
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愣在原地停止了思考。
一個有潔癖的人,得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礙才會用別人用過的洗澡水去洗澡啊?
除非,他早就把那人當了與自己合二為一的人。
陸臨淵洗澡可不避諱寧瀟瀟,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把裳褪乾淨了。
回過神來的寧瀟瀟見狀慌也似地逃了,陸臨淵看倉皇而逃的樣子活似個小兔子,笑著輕語:
「跑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
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又對著門外大喊:
「喂!你跑就跑!給朕把門帶上啊倒是!」
*
後來等陸臨淵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寧瀟瀟已經主自覺地躺在了床上。
睡在裡面靠牆壁的位置,背對著陸臨淵,懷裡抱著一個才從櫃裡面取出來的枕頭。
他坐在床沿,喚了一聲:
「你睡覺抱著個枕頭幹什麼?」
「......」
「朕在問你話。」
「......」
沒有回應,呼吸很靜,像是睡著了。
可富的心理活卻能把陸臨淵給吵死:
【我裝的像吧?沒破綻吧?嘶......要不要打個呼嚕啊?】
【他洗澡水都要跟我用一盆!我瞅著我今天要是不裝睡,怕是難逃21劫了......】
陸臨淵看著隨呼吸節奏微微起伏的背影,啼笑皆非。
不過裝睡也好。他可以趁著這個彼此都不會尷尬的契機,將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話,說給他的瀟瀟聽。
他側躺下,將手搭在寧瀟瀟的上漸漸攏,手指在的小臂上輕輕挲著。
這般安靜的躺了一會兒,才用很輕很緩的聲音,開始自言自語:
「朕是帝王,朕不能弱,不能庸懦,朕必須得是一個完人,才配得上朕的份。」
「可有了你,朕才知道,朕原本就不需要做一個完人。」
「朕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髒話,可以扎著雙馬尾辮上朝,可以與你一起徒手扯下來狼吞虎咽,可以做許多朕以前絕對不會,也不敢做的事。」
「朕也可以不時時勇敢,不藏著自己的膽怯與淚水,讓所有七六慾都自然而然的流出來。」
「朕冷冰冰的活了這麼久,才知道原來真正的人,是有溫度的。」
「朕很慶幸能遇見你,能讓朕活了朕自己。」
「朕會一直陪在你邊的,希......你也願意一直陪著朕。」
「而不是......陪著這個破枕頭!」
他抱著寧瀟瀟的手向前一探,抓住了那個被抱著的枕頭將它丟到了床底下。
而後作很輕地將翻過來,把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膛上。
「你喜歡抱著東西睡,日後就抱著朕。」
「朕暖和,手好,且還是個活。」
「春天可以給你講故事,夏天可以幫你趕蚊子,秋天可以給你蓋被子,冬天可以幫你暖子。」jj.br>
他微微偏頭,心上就亦是枕邊人,一記溫熱的吻落在了寧瀟瀟的額頭上:
「晚安,朕的小太。」
方才陸臨淵的一番話,每一句都準地擊中了寧瀟瀟的心。
雙向奔赴的,永遠都是覺得對方付出的比自己要多得多。
恰如寧瀟瀟,在看來,這世上一切的好都與陸臨淵息息相關,從始至終,也都是陸臨淵包容了的一切,把寵一個無法無天的「小瘋子」。
靜靜等著,等著陸臨淵的呼吸聲沉下來,等著他睡著后,才將搭在他上的手了,用不敢驚醒他的力道,抱了抱他。
然後用細弱蚊嗡的聲音,回答了他方才的那個問題:
「我會一直陪在你邊的。一直一直。」
不是一個擅長講話的人,這種話從裡說出來就足夠激起一的皮疙瘩。
然而更令社死的事,還在後面。
「睡」中的陸臨淵突然睜開了眼,按的手在自己的膛上,側過頭來看著,戲謔笑著:
「非要朕先走出這一步,你才不肯端著是吧?」
寧瀟瀟人傻了:【這小垃圾怎麼還搞襲?】
用力扭著手腕,想要掙陸臨淵的束縛,卻在下一刻,眼睜睜看著他側翻滾,整個人如同一座山一般,覆在了的上。
月過菱窗斜斜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皮冷白,純緋紅,呼出熾熱的氣息撲在寧瀟瀟的臉頰上:
「朕手下留放你跑了這麼多次。」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
作者心解讀:
可是明明,是可以倒退或者暫停的呀?
忘了嗎?
沒有忘。
另外我替你們罵我自己一句:卡文不得好死!
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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