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淵徹底無語住了。
彷彿把朕當了一個傻子,還非要著朕承認這是一個事實。
他甩開寧瀟瀟的手,順勢在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打量著你是個傻子,朕便也是個傻子嗎?」
一邊說,一邊將頭頂的雙馬尾辮給解開了:
「朕才不會頂著這樣的髮型去上朝!」
「寧瀟瀟,你當朕是什麼?是你的玩嗎?」
寧瀟瀟上說著不是,可心裡想的卻是:
【嗯......怎麼不算呢?】
想起自己小時候玩過的那些芭比娃娃,隨意給們換服,綁頭髮,用媽媽的化妝品給們畫上自以為緻卻奇奇怪怪的妝容,任意地擺布們。
也是因為想到這,才突然意識到,陸臨淵並不是的芭比娃娃。
起碼在這本書里,他是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
小七以前布置的任務,即便再難完,再令人社死,那也只是和暴君兩個人之間的事。
可這一回,如果完了這個任務,就意味著要讓暴君在整個前朝,在自己所有的臣子面前丟人現眼。
尊嚴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十分重要,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皇帝?
【我這麼做,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了......】
【真讓他這樣去上朝,這臉還不得丟到喜馬拉雅山頂上去?】
【嘶......算了,這次這個任務還是先別做了吧。】
【損失10%的生命值就損失10%的生命值,大不了就是再昏睡上個三天三夜嘛!】
【反正生命值還有那麼多,這次就給狗皇帝一個面子,不為難他了!】
話鋒一轉,先認起了錯,「好嘛好嘛,皇上別生氣,我給你讀奏摺~」
捧起奏摺,坐在陸臨淵旁,開始認真誦讀起來。
忽明忽暗跳躍著的燭火映照在潔無暇的上,愈發襯得如凝脂吹彈可破。
長長的羽睫垂下來,在眼底拓上一排的影。
和後宮里的人都不一樣。
的好看,是初見七分,越看越中看。且接的越久,上限就越大。
比如如今在陸臨淵的眼中,的足有十二分。
以至於每每他細看的時候,心房都會不控地抖一下。
寧瀟瀟今夜讀了什麼容,他沒仔細聽。
而是在腦海中反覆咀嚼著方才的心聲:
【原來每次要對朕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是因為必須要完某種任務嗎?】
【若是如此,朕倒還能想通一些。不然朕總以為天生就是個變態......】
這個人,本就帶著一的與異能,故而什麼事發生在上,陸臨淵都已經見怪不怪。
【如果完不了任務的話,還會昏睡三天三夜,影響的壽命?】
【那上回朕過生日的時候,想用蛋糕砸朕卻被朕給「反殺」了,之後就無端無由地昏睡了許久,可也是任務失敗的緣故?】
他雖然,但在某些事上面,還是拎得清的。
無論是讓昏睡上三天三夜,還是讓折損十分之一的壽命,都不是他所願看見的。
約莫過了快一個時辰,寧瀟瀟才將奏摺讀完。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陸臨淵斜臥在暖座上,手掌撐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累了?」
「哈欠~~」懶洋洋地了個懶腰,點點頭,「都要子時了,皇上也別老熬夜,當心猝死~」
陸臨淵:「......」
屋外,冰雹已經停了許久。
按說這會兒陸臨淵已經可以回宮睡覺了,可他卻在寧瀟瀟滿是期待的矚目下,幽幽飄出了一句,「困了就睡,盯著朕看什麼?」
「皇上這是要睡在我這兒?」
陸臨淵眉峰挑起好看的弧度,「不然呢?」
「......哦。」
倒是自覺,回從櫃里拿出了一床新被子鋪在了暖座上,又取了個鵝羽枕當枕頭。
陸臨淵不解地蹙眉,「你要睡在暖座上?」
寧瀟瀟:「啊?不是啊......這是給皇上準備的......」
陸臨淵:「???你要讓朕睡在暖座上?」
「不然呢?」寧瀟瀟一副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模樣,「我才小產!皇上總不能讓我睡暖座吧?」
陸臨淵:「......」
前兒個太醫給他診脈的時候說他肝氣鬱結,原先還不知道這病是哪兒來的,今兒看著寧瀟瀟算是徹底找出了答案!
這瘋人不把朕給氣死,就活不舒坦!
他驟然起,霸道地將一把摟了過來,連拖帶拽地走到床前,掀開被衾把塞了進去。
「朕不會睡暖座,你睡自己睡個夠!」
「現在給朕暖床!床暖熱乎了,你再挪到暖座上去!」
嗚嗚嗚,他好兇!
寧瀟瀟委屈地「哦」了一聲,然後將自己半個腦袋都到了被子里,化一個合格的暖床工人。
這期間陸臨淵一直坐在暖座上翻閱著方才就沒聽讀的奏摺,約莫過了一刻鐘,聽躺在床榻的上的寧瀟瀟呼吸聲變沉了,這才輕嗤一聲,角勾起饜足的笑。
他就知道,這隻懶貓一天到晚無憂無慮的,頭挨著枕頭就去找周公報到了。
他打開窗,將寧瀟瀟鋪在暖座上的被褥枕頭統統丟了出去。
沒有朕的同意,你想跟朕分床睡?
做夢!
後來,他熄滅了房中燈火,躡手躡腳上了床,躺在旁時靜更輕,生怕吵醒。
兩人共蓋一床被子,總有蓋不嚴實的時候。
為了能讓彼此都不著涼,暴君「委曲求全」,只好將寧瀟瀟抱在了自己懷裡,還心的將自己的胳膊變人枕頭,墊在了的小腦袋底下。
寧瀟瀟囁嚅著哼唧了兩聲,睡夢中到了這個極富安全的擁抱,便自然而然地近陸臨淵,往他懷裡鑽。
陸臨淵輕笑著颳了刮的鼻尖兒,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晚安。朕的小懶貓。」
*
第二日一早,三福將朝服與朝冠送來了鍾粹宮。
本是要伺候陸臨淵洗漱更,可他卻道:「有華貴人伺候著,你在門外候著朕便可。」
華貴人伺候?
他的華貴人正睡得香甜,在夢裡孤走暗巷呢,哪裡顧得上給他更?
簡單洗漱一番后,陸臨淵坐在妝鏡前,仔細將頭髮梳順,而後手法笨拙地給自己扎了兩雙馬尾辮。
瞧著鏡中自己稽模樣,登時臉頰通紅,覺得煞人也。
幸好,朝冠可將雙馬尾辮很好的藏匿其中。
他佩戴好朝冠,仔細檢查了十幾次,確定沒有破綻后,才更替朝服,不聲不響地上朝去了。
(ps:建群嗎建群嗎,40之前打算搞起來,有人要加嗎!吱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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