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陸臨淵和寧瀟瀟在觀星臺看了半晚上的星星。
寧瀟瀟不是屬鷹的,可沒有陸臨淵能熬。
加上喝了點酒再被山風一吹,人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腦袋不控地向右倒,不偏不倚靠在了陸臨淵的肩膀上。
陸臨淵抬起肩膀,想把的腦袋晃下去。
但的腦袋卻像是黏在了他的肩頭上一樣,無論他怎麼折騰,都紋不。
當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事,寧瀟瀟記不清楚了。
醒來的時候,覺得脖子有些酸,下意識想要活脖頸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靠在陸臨淵的肩膀上睡了一夜。
而他的龍袍,竟然在自己上披著?
瞬間清醒過來:
【我怎麼睡著的?我為什麼會靠在他肩膀上睡一夜?】
【這龍袍是怎麼來的?他自己不蓋給我蓋?】
用手背測了測自己的額溫:
【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看著還在睡的陸臨淵:
他的眼瞼很薄,約可以看見青的管脈絡。長長的羽睫垂下來,又直又。左眼眼角下那顆明顯的硃砂痣,更為了他添了幾分緻與辨識度。
英的鼻子只在鼻背有微微隆起的駝峰,削薄的泛著健康的豆沙紅,沒有一寸死皮或紋,水潤到讓人想咬一口。
整張臉乾淨的像是一張畫布,一點瑕疵都找不到,彷彿開了十八層磨皮濾鏡。
這就是書中人和現實人的區別吧。
現實生活中管你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帥哥,睡一覺起來肯定都是蓬頭垢面滿臉油,偶像濾鏡碎一地。
寧瀟瀟對著陸臨淵的神yy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更想搞清楚昨天晚上喝醉后,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在腦海中調出文檔,結果發現已經發生過的劇再度查看的時候,統統變了馬賽克。
似乎只要是發生過的事,就不能在文檔里查看了?
【夭壽!誰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手裏捧著暴君的龍袍,自我說服出了一個合理的答案:
【應該是他先睡著我才睡的,所以我才能靠在他肩膀上。】
【這龍袍應該本來是他蓋在自己上的,但是我睡覺有搶被子的習慣,所以給他搶了過來?】
【不!我得趕把龍袍給他還回去,不然讓他發現了我又該玩完了!】
抖擻了一下龍袍,正要給陸臨淵蓋上的時候,他卻突然打了個噴嚏,醒了。
一抬眼,就看見寧瀟瀟拿著自己的龍袍像拿著一張網,那雙手張開的姿勢,像是要撲過來把龍袍蓋在他頭上把他給悶死一樣。
他立馬警覺起來,「你做什麼?」
「啊?這......哦,奴婢看皇上龍袍掉地上了,便想著給皇上重新蓋好!」
「阿嚏!」
陸臨淵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看樣子是冒了。
【完蛋!他要是知道昨天晚上我搶了他的龍袍給自己蓋上,我不是死定了!?】
於是決定「惡人先告狀」,「皇上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龍袍蓋在上還能抖到地上去。昨天晚上你龍袍掉了三次,都是奴婢撿起來給你重新蓋好的!」
陸臨淵凝眉打量著,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昨天夜裏,分明是寧瀟瀟將龍袍抖落在地三次,每次都是他撿起來重新給蓋好。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當真一流!
他從寧瀟瀟手中一把奪過龍袍來穿好,起就走。
與而過之際,冷冷地說了一句:「今天晚上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
「否則皇上會摘了我的腦袋嘛~奴婢知道了!肯定不說!」
瞧瞧,把孩子得都學會搶答了。
回到朝宮的陸臨淵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他在想,自己昨天晚上一定是瘋了。
宮裏有塌金枕他不睡,竟然會陪著那個瘋人在山上睡了一夜!
還讓靠著自己的肩膀,還一晚上給蓋了三回服,還把自己給凍冒了!
他越想越氣,正巧這個時候三福進來了。
他向陸臨淵打了個千兒,還沒說話,陸臨淵先怒意滿滿地說道:
「鍾粹宮那個寧瀟瀟,你傳朕的旨意,讓務府三個月不許給發月例!不!半年不給發!」
三福瞪著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自家主子這一大早的又是發哪門子瘋?
從前誰得罪了他,他哪次不是大手一揮直接摘了那人腦袋?
他還是頭一次聽陸臨淵說,要罰誰的月例銀子的......
這懲罰於他而言,未免有點可。
「,皇上您消消氣~奴才這還有一件事,趕著要跟皇上彙報。」
「西涼國君的車馬已經到沙門關了,估著再有三日左右便能宮。此次設宴,後宮眷中,皇后和貴妃是肯定位列其中的,另外還有兩個名額,不知道皇上屬意誰?奴才好先安排著。」
西涼,是對啟朝威脅最大的番邦國家。
近年來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長,已經備了可以和他面對面談條件的資本。
這次他們的國君親自京都,八會提出些什麼不利於啟朝的要求。
所以這場宴會,後宮眷在不在場無所謂,但寧瀟瀟一定得在!
在,陸臨淵才能悉先機。
於是他道:「端妃是四妃之首,上。還有宮裏面的顧答應,也一併上。」
「這......」三福有些為難,「皇上,答應是最末等的嬪妃,是不能出席國宴的。后妃出席宴會的名單即便遞上去了顧答應的名字,恐怕也會被太后給抹掉。」
陸臨淵:「答應去不了,常在總能去了?傳朕旨意,即刻封顧答應為顧常在。」
以顧似錦這隔三差五「侍寢」的恩寵,為常在也是早晚的事。
三福領旨正要告退,陸臨淵又住他:
「慢著。那個寧瀟瀟......月例還是照常給發著,就當剛才朕沒說過要罰的話......」
畢竟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惹著那位姑!
三福聞言又是一副磕到了的表,就說嘛,陸臨淵那麼「寵著」寧瀟瀟,怎麼捨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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